方煜也被他的声音吓醒，紧张地问他怎么了？

“做噩梦了，好像梦见了关于这起案子的人。”

“那看清长相了吗？”方煜把灯打开，拿纸擦了擦他额头上的汗。

“没有。”叶萧然喘了口气，“但我不觉得这只是梦，梦不会那么清楚，我怀疑这次案子和校园霸凌有关。”

方煜看看时间，才三点。

他把叶萧然按进枕头里，“快睡会，明天再想。”

叶萧然无声地点了点头，又闭上了眼睛。

可是刚才那个噩梦已经让他睡意全无，脑子里全是那群不良少年的影子，还有那女生绝望的哭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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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去局里，法医小姐姐过来告诉叶萧然可以通知死者家属过来认领遗体了。

叶萧然就让李俊和陆小川去办。

他现在需要做一件事就是再次去晨曦中学一趟。

直觉告诉他，于老师或者张校长有事瞒着他。

叶萧然带着方煜和陈霆轻车熟路地来到了张校长的办公室。

然后开门见山地问，“张校长，希望你能诚实配合警方调查，一切谎言都会付出相应的代价。”

张校长面色微变，原本放在桌上的手臂不自觉地垂到腿上，他坐直了身子，试图掩盖内心的不安。

“叶队，我们会配合你们调查的，没...没有说谎。”

叶萧然勾了下嘴角，上前两步站在办公桌前，“最好是这样，现在我问你答，可以吗？”

“可..可以。”

“晨曦中学最近有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吗？比如影响学校声誉的。”

“应该没有吧？”

“真的？连校园霸凌这种稀忪平常的事也没有？”叶萧然叩了叩桌子，“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张校长额头上已经冒出细密的汗珠，他用手背抹了下，抬眼看了看眼前这个气场强大的男人，小心翼翼地说，“真的没有校园霸凌，但...但在一年前，确实出了一件事。”

“哦？说来听听。”叶萧然拉开椅子坐下。

“高二七班有个特招生突然消失了，至今下落不明，当时也报了案，只是我怕影响学校，所以并没有把此事公之于众。”

“陈警官，这案子你知道是交给哪个组的吗？”叶萧然转头问陈霆。

“不知道，反正不是一组，回头我让张警官查查。”

“行，你让她找到后把案件资料移交到一组来。”

张校长微愣，“叶队，这和我们三个学生自杀有什么关联吗？”

“有没有关联查了才知，请问特招生是什么意思？”

“这孩子成绩非常好，就是家里拿不出读书的钱，还..还是个哑巴，这种情况我们本来不招的，但她父亲来了学校好多次，跪着求着让她读书，我们觉得这孩子确实也是个可塑之才，就决定减免一半学费让她读了。”

“她在哪里失踪的？”

张校长的面色愈发苍白，支支吾吾地说，“在...在...”

“张校长！”

他被叶萧然突然提高的声音吓了一跳，赶紧回答，“可能是在学校，那两天监控出了问题，所以并不能确定，你们警方也来查过。”

“.....”

第242章 恶灵入侵之养父（7）

叶萧然沉默了一会，把脸别向窗外。

校长办公室正对着那栋教学楼，阳光静静地洒进每间空荡的教室，显得格外明亮。

他的视线很快就锁定在了五层的高二七班，因为在最边上，所以相对其他教室来说，略显昏暗了些。

“张校长，你们为什么不在每个教室里安个摄像头呢？”叶萧然转过头来，看着办公桌前的胖男人。

“当时是商讨过的，觉得还是给学生们留点隐私为好，所以就没安。”

“那万一在教室里出了事，你们又没有监控，那是怎么判定对错的呢？”

“我们让各班班主任老师委任了一两名纪律委员，再说出事这概率在我们学校不大，所以...”

旁边的方煜被这家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给气乐了，他讥笑着说，“一年之内一个学生失踪，三个学生跳楼自杀，你好意思说概率不大？”

张校长非常难堪，动了动喉咙想反驳一下，最后还是放弃了，就低下头盯着桌子上的茶杯发愣。

“我们先回去了，如果张校长和于老师有新发现或者又突然想起什么，打电话给我。”

叶萧然故意在突然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他反正是觉得这两个人是没把事情给说全，但也不可能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逼迫对方，现在只能先回去查查这个特招生的案子，看和这起案件有没有什么关联。

“好，叶队。”张校长一听他们要走，紧绷的神经总算松了些，他站起来绕过办公桌走到叶萧然面前鞠了个躬，“辛苦叶队和各位警察同志，那失踪的孩子你们要是能找到就真的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