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母带我改嫁八次(88)

江连星当年瞳孔一紧。

戈左不可能是师母的孩子,二人没一点像的地方,而且他们年龄也没有差距那么……

羡泽果然也回头道:“不要叫我‘妈妈’!”

戈左却笑着西狄语说了几句什么。江连星当时不懂西狄语,并不能听懂,只瞧着戈左将她打横抱起,亲昵的蹭着她脸颊,手却紧紧扣着她腿弯将她带走了。

或许是隔了一世,江连星的愤怒与恨意并不那么汹涌,只是冷冷思索着下一步该怎么做。

戈左笑起来:“你是明心宗的弟子?”

他这会儿当然不认识江连星,江连星却对他熟悉,他也摸得清这人的性子,越是浅薄好懂他越没兴趣。

江连星面上故意露出不屑来,怒道:“魔修!”

戈左大笑起来:“好,好一个正道弟子。你可见过给你东珠之人?”

江连星抿唇不语,他偏头装出不向魔修低头的样子,却看到椅子另一边的地面上,有个小变色龙,正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它脖子上挂着沉重的秤砣,还有一根雪银锁链,将它拴在椅子扶手上。

小变色龙浑身伤痕,已经没有能融入周围景色的能力,转过混沌的眼珠蔫蔫的看着他。

它目光渐渐有些奇怪,有些狐疑,转过脸直盯着江连星。

戈左手指勾了勾,蛇斑索骤然缩紧,江连星呼吸一滞。他曾经被蛇斑索捆过许多回,也懂得吸气缩骨让自己舒服些,但面上却露出痛苦神色,半晌告饶似的道:“是一个女人!”

“是见了就不会忘的那种女人?”戈左果然早知道东珠是羡泽的东西,抓他也是为了查出羡泽的踪迹。

“是!”这会儿撒谎也没有用,他干脆道:“她不是一般人……是垂云君的道侣,我不知道她为何会让我这个弟子帮忙寄卖东西!”

……这么说,至少会让戈左不敢轻易对她下手吧。

戈左的手指停在半空中,沉默片刻后轻笑道:“垂云君的道侣?”

“圣使,有人正在栉比阁内取出那些东珠!”鹰足的半妖护法飞掠进屋中,半跪在戈左旁边道。

戈左轻轻挥动手指,将江连星的脑袋狠狠撞在了椅子腿上。他眼冒金星,额头鼓起包来,顺势装晕,却微微抬起眼皮,从睫毛下方观察着四周。

戈左抬起手来,眼前出现一片浮空的虚景。

栉比阁是遍布修仙界的交易所,大厅内部是不可能让人用镜像窥视的。

戈左似乎另辟蹊径,透过栉比阁中某个人的视角,观察着周围,果不其然就看到了羡泽与钟以岫站在前台处,报上对语。

这二人站在一处,好似雪映牡丹,衣着素净却仙人之姿,走到柜台前,钟以岫时不时垂头在她耳边轻语,旁人看来十分亲昵。

戈左瞳孔映照着虚景中变化的光线,他喃喃道:“从我十几岁时,她就这副面貌,真是从未变过……”

江连星愣住了。

因为在江连星的记忆中也是这样。

前世他与师母生活多年,到他长大后个子比师母高上半个头,也没见她容貌有过分毫变化。

羡泽的年龄,一直是个谜。

难不成他叫羡泽“妈妈”,真的是因为羡泽养育过他?江连星心里一黯。

原来他都不是她养育的第一个……

可如果真是如此,那戈左怎么能对她毫无感激之情,甚至、甚至做出那种背德之事!

江连星也在观察虚景中的视角,似乎是戈左操控了某个活人,只把对方当做眼睛观察着这一切。

这年头傀儡师既有陆炽邑那种,以制偶来操纵死物如活人般行动;也有专门操控活人,让人表面看似如常,实际上只剩下皮壳,甚至体内还能埋毒藏雷——

这算是伽萨教的秘技绝学,名叫血食炼法。

栉比阁中恐怕有危险。

羡泽与栉比阁柜台说话十分客气,戈左听她文绉绉的语气,忍不住轻笑道:“她变了,或许是某些老学究带坏了她。”

小变色龙眼睛转了转,它不敢在戈左感慨时随意打断,在他停下沉默时,才哑着嗓子开口道:“东珠不过是顺便发现的,主要还是看谁来取那件东西——”

他话音未落,就看到钟以岫与羡泽又耳语几句,羡泽说出对语,请栉比阁的前台拿出了一个黑绒小袋。

羡泽将小袋子递给了钟以岫,而钟以岫将那枚鳞片取出放在掌心。

戈左皱着眉头,又似乎想通了什么,轻笑起来。

眯着眼睛在椅子下头的江连星,内心震惊。

这鳞片,不止是师母手中有,这么快就有第二枚现世了?钟以岫是如何得到的金鳞,又要怎么用?

而且为何戈左也认识金鳞——

“您要把她带走吗?”小变色龙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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