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炮灰穿进买股文后(202)
梁琛道:“你与寡人之间还要言谢?”
他收回目光,感叹的道:“看看罢,这就是天家的兄弟。”
南楚的四个皇子不和睦,别说是他们,大梁的皇子们也不和睦。当年梁琛还在做皇子的时候,因为母亲没有名分,被人欺凌,连兄弟们也会掺上一脚,根本不把他当成人看。
梁琛对兄弟情芥蒂颇深,却还是放过了异姓侯甯无患,可是这次甯无患回京,显然有所图谋,打碎了梁琛一直以来最后的那一点点期望。
梁玷也是深知这样,才会装瘸退下一线,将自己的兵权,将自己的名声,全都交出去,这才保全了己身。
不得不说,梁玷并非是个莽夫,他是最聪明的一个。
夏黎轻声道:“陛下有没有想过,其实除了安远侯,陛下还有其他的至亲,比如……”
夏黎顿了顿,道:“大将军?”
“梁玷?”梁琛转过头来看向夏黎,道:“是啊,寡人还有阿弟。”
梁琛与梁玷并不算亲厚。梁玷乃是宗族子弟,梁琛的族弟,换句话其实就是堂弟。梁玷的父亲骁勇善战,那是先皇的弟弟,为大梁屡建奇功,曾经直捣北面白狄的王庭,斩杀白狄王。
梁玷继承了父亲的衣钵,同样骁勇善战。
那一年,梁玷还很年轻,他被先皇派出去与南楚对抗,当他凯旋之时,却看到了父亲的尸首。
先皇的说词是,梁玷的父亲意图谋反,被绣衣使当场诛杀。
从此,梁玷一家被削去了爵位,被削去了封号,犹如丧家之犬一般被人喊打喊杀。
梁玷没有掉一滴眼泪,而是找到了梁琛。
——当时那个,毫不受宠,蛰伏集势,静待时机的落魄皇子。
梁琛能够上位,其实是有梁玷帮助的,梁玷集结了手下所有的兵马,还有忠心于父亲的老部将,趁着给老皇帝贺寿之时,直逼上京,将整个大梁宫围的犹如铁桶一般。
大梁宫中的守卫,绣衣司和金吾卫加起来只有一千多人,虽都是千挑万选的精锐,但哪里比得上梁玷那些上过战场,舔过刀口的老兵?
那一夜大梁宫灯火通明,梁琛手执长剑,一步步走上黼扆宝座。
梁玷也亲手砍下了上一任绣衣使的脑袋,为父亲报仇。
可以说,梁琛与梁玷是最亲厚的兄弟,最亲厚的手足,过命的交情,他们互相看过内心深处的不堪。
但也正是如此,梁玷深知自己知晓得太多了,必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他侍奉的是君王,无论是先皇,还是梁琛,他们都是君王,如果不想步上父亲的老路,只能明哲保身。
不知从何时开始,梁琛与梁玷的关系开始变得疏远了,梁玷见到他会恭恭敬敬的请安,恭恭敬敬的作礼,离开之后也会恭恭敬敬的告退。
他们只是最普通的君臣,并不是兄弟……
水面上一惊一乍都是南楚皇子的喊声,梁琛却陷入了沉思,那是一种孤独的感觉……
夏黎看着沉默不语的梁琛,道:“陛下?”
“嗯?”梁琛回过神来,道:“没事,寡人方才走神了。”
他收敛了表情,将情绪掩藏得很好,展开温柔完美的笑容,拉住夏黎的手,低声咬耳朵:“阿黎,今晚散班来紫宸殿,与寡人一同用晚膳,可好?”
夏黎有些考虑,紫宸殿的伙食必然是最好的,那些海鲜啊,夏黎真的拒绝不了,而且梁琛剥虾的速度惊人,又快又干净,有这样的饭搭子,简直不要太美好。
只是……
夏黎昨夜才和梁琛发生了亲密的干系,这次的确是夏黎先动手的,可和夏黎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夏黎抿了抿嘴唇,梁琛轻轻晃了晃他的手臂,好像撒娇一样,道:“来罢,寡人特意吩咐了小膳房,做了阿黎你最喜欢的海错粥,让膳夫多多的放虾子。”
夏黎的口涎在分泌,他最欢海鲜粥了,尤其是放虾子和干贝的海鲜粥,当然了,还要放入膏蟹增加滋味儿,浓浓的熬上一锅,那味道真是绝美。
梁琛知道他心动了,道:“还有其他你喜欢的吃食,寡人为你剥虾,你都不需要脏手,只管吃便是了。”
夏黎:“……”梁琛太会勾引人了,这……拒绝不了。
夏黎道:“那……黎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梁琛笑起来:“好,等你吃了晚膳,寡人再为你上药。”
“上药?”夏黎奇怪,受伤的是甯无患,又不是自己,自己并没有被烫伤,为何要上药?
梁琛搂住夏黎的腰肢,滚烫的手掌慢慢向下移动,竟贴在夏黎挺翘的臀瓣上,别有深意的道:“阿黎昨日那般主动,那般热情,那般辛苦,难道不需要上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