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农家重生长姐换亲后(135)
这给了林多福光明正大拒绝,那刘氏哪来的啥腰子、猪肺等等奇怪的月子黑暗料理。
十七岁的年纪,正是身体发育期,林多福就算这般吃喝,却半点没长胖,反而吃得脸色红润,头发黑亮,等出月子的时候,哪还有半点生过孩子的痕迹,反而整个人又娇又嫩,更显得活力青春。
而在林多福在愉快吃吃吃、学学学中,日子过得像流水一般丝滑,而她的孟教授却忙得晕头转向。
寒风凛冽的冬日里,孟鹤云颁布了徭役令,派遣百姓们前往冰封的河边,进行挖河的工作。
冰冷的清晨,天边刚泛起一丝鱼肚白,役民们便被刺耳的锣声唤醒。他们拖着疲惫的身躯,披着单薄的衣物,匆匆出门。
空气中弥漫着刺骨的寒意,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无奈与绝望。河边,一片荒凉。寒风呼啸着,将河面上的薄冰吹得四散飞扬。
役民们挥舞着简陋的工具,开始艰难地挖掘。他们的双手被冻得通红,皮肤裂开了一道道口子,鲜血直流。然而,姜昆带着官吏,来回巡查,有役民偷懒,他就毫不留情,一鞭子下去,鲜血四溅。
啪啪的鞭打声,告诫着大家命令如山,他们不敢有丝毫的怨言。
孟鹤云看着心有不忍,但,时间紧迫,他并没有阻拦姜昆,官可以仁慈,却也要有权威。
但他叫来一个小差,掏出一袋钱,附耳和他说了些话。小差闻言,拿着钱,快步走了。
夜晚,河道两旁搭起的临时庇护所里,灯火通明。然而,这光亮并非温暖的家灯,而是役民们为了取暖而点燃的柴火。他们围坐在火堆旁,身体虽然温暖了些许,但心中的寒冷却愈发沉重。
虎头和沙子正好被分配到孟鹤云近前这一队,他们啃着也不敢上前去认人,只遥遥,借着火把的亮光,远远望着他。
“沙子,你看秀才公在干什么?好像有什么在冒气?”虎子啃着干硬的饼子,问沙子。
沙子眼睛好,就靠着这眼力,打猎鲜有失手的时候:“是热气!好像是肉汤,我闻到味儿了。”
果然,空气中弥漫开一股浓郁的肉味。
姜昆粗鲁地敲响锣鼓:“起来,起来排队,有碗的自己带,没有的那桌子上自己拿一只,吃好都给老子还回来。”
有胆子大的凑上来,一看这大锅子里 ,满满飘着肉片和油花,猛吞口水,不敢置信问:“姜老爷,这给我们吃的吗?”
“别用你那脏爪子乱碰,排好队,拿好碗,一人一碗,赶紧的,你们要多谢孟主簿,看你们可怜,自讨腰包,给你们买肉,煮肉汤喝!”
姜昆是嫌弃孟鹤云烂好心,一群穷惯了、饿惯了、打惯了的农人,吃什么热汤,一鞭子下去照样给他好好干活!
但武回春让他听孟鹤云的,他再不满也听着。
役民们听到姜昆的话,立马骚动起来,一个接着一个跑了过来,生怕来晚了就没得吃了。
有衙差负责管理秩序,队伍总算安稳地打起了汤。
虎头、沙子也打上了一碗,蹲在角落里,看着自己冒着热气,满满油花,还能看到肥腻的两片五花肉片,他们热泪盈眶,大口大口喝下半碗,又将饼子掺在其中,涨满了肉汤的饼子不再干硬,吃起来就像面疙瘩一样香甜,两人囫囵吞枣般咽下,原来饥肠辘辘,又被冷水干饼刺激的肠胃,终于缓过来了。
“有铁子在,这次徭役,看来不会死人了。”虎头摸了摸舒服的肚子,感叹孟鹤云仁善。
“是啊,竟然还有热肉汤喝!”
沙子也感同身受,很庆幸自己这次分到这一队来,这么多年的徭役,大家都是硬扛,哪一次活着回去不是大病一场,褪一层皮的,身子弱些的,就这么死了,也是常事。
两人俱感激地朝远远坐在一处庇护所外,喝完了汤,正拿笔写写算算的孟鹤云。一直到安歇,两人甚至更多人发现,孟主簿的光还亮着……
孟大狗坐在阴冷的角落,嘴巴里还留着肉汤的味道,他恨恨捶了几下泥巴地,觉得自己太没骨气,竟然喝仇人的汤水!
他现在越过越落败,连赵家马房的活计都没得干了。且天天听隔壁的欢声笑语,而他们家愁云惨淡,两个娃,听说隔壁有好吃的糖吃,天天闹着要吃,却被爹娘拘着不准去,于是天天哭得撕心裂肺,烦得紧。
这些都不说,他们分了家又分了户,就得出两人的徭役。
现在家里二狗分家不要实物,便分走了大半银子,他又没有活计,他爹心疼钱,只出了一人的银子,还有一人的徭役就得他来顶。
自他做了赵家的活计,可有十年了,没有服过徭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