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朝:这该死的妇道守不住了+番外(2)

作者:望云际

闫衡被当众揭了丑事,恼羞成怒,将人关进柴房里,也不给医治。

腊月里天寒地冻,第二日秋蝶的尸体便被下人一卷草席裹了,扔去乱葬岗。

打发她老子娘几个银锭子,此事便了了。

收回视线,她专心吃着眼前的食物。油滋滋的羊肉掺杂着胡萝卜的香甜,一口下去,满足极了。

又一碗暖粥下肚,抚了肠胃。她死前要是也有这一碗热粥喝该多好。饿着肚子死可真不好受。

秋蝶收了碗筷,近身道:“奴婢伺候夫人洗漱,卯时少爷也该晨读了。”

她倒是忘了,十五年如一日,无论是酷暑寒冬,刮风下雨,卯时一到,自己都要亲自看着那不孝子背书。

此刻,她眉眼一冷,沉声道:“吩咐下去,以后卯时任何人不得扰我休息。”

秋蝶闻言,疑惑着朝她望去,恰好与周云若的冷眸对上,片刻惶恐,迅速恢复镇定。低头道:“奴婢知道了。”

天将白,下值的闫衡一身寒气进了暖室,他解下披风,一身墨色铠甲未及卸下,就钻进了床帏。

睡梦之中,周云若被压的喘不过气,只觉一双粗粝的大手游走在她的腰间,颈间一股湿热。这种感觉太熟悉了。

顿时睡意全无,猛的睁开眼睛,一句“老混账”差点脱口而出。

毫不犹豫的扬手打去。刹那间双拳被大手包裹,用力压在头顶上方。

男人此时正值壮年,俨然不是他暮年时苍老无力的模样。

他眼中染了情欲,声音略微低沉:“是我,这几日未见想的紧,乖~给爷满足一次。”

周云若忍不住胸口泛出一阵恶心,她十七岁嫁给他,整整六十载。

他跟多少女人有过肌肤之亲,自己手指头加脚趾头全都算一块儿也数不过来。

记忆最近的便是他七十岁时,还买了个十五岁小姑娘,放入房中夜夜亵玩。

如此混账之人,便是重返年轻俊颜,也让她遍体恶寒。

她挣了挣,清晰看到他面部神经细微的变化,他不高兴了。

“你不想我?”

如今周云若不过二十三的年龄,姿容正盛,京中同龄的妇人中,不说冠绝,也是拔尖。

要说闫衡彻底厌烦她,也是几年后的事了。

此刻双手被禁锢,她动弹不得,想了想道:“我葵水来了,不方便。”闫衡身子一沉,两人间距被拉进了。

温热的呼吸近在咫尺,他将信将疑,紧紧盯着她的面容,想瞧出些什么。

忽然勾唇一笑:“让爷看看是真还是假。”话音未落,大手便骤然探了下来,对比她的惊慌,他神色满是玩味。

第2章 野花上门

她忍着怒气,手忙脚乱的去阻他,可那点力道到了行伍出身的闫衡面前,跟挠痒痒似的。

此时,屋外下人禀报:“大爷,院外有人找。”

闫衡的眉宇间生出些许煞气,不耐烦道:“没眼力劲儿的蠢东西,爷这会子谁都不见。”

“可是……”

就在下人欲言又止间,一阵女子的哭声突兀的传入房中。

因着闫衡刚从平洲调入宫中做禁军,闫家在京中没有根基,他如今只是个小小校尉。

住的还是城北不起眼的二进小院子,大门外动静稍大些,立刻就传入内院。

闫衡闻声,麻利的起身出了床帏。背对着她一边穿鞋一边道:“今日天气格外冷,你莫出去了,应是市井妇人与下人撒泼,我去瞧瞧,马上回来。”

他声色听起来淡定,可长腿迈出的步伐却稍显急,一呼一吸之间人就消失在门口。

周云若扯了扯嘴角,露出嘲讽的意味。她起了身,一根玉簪随意挽起长发,看起来也别有一番韵味。

秋蝶磨磨蹭蹭的给她拿来了一件长斗篷。嘴里念道:“夫人,大爷刚才嘱咐,怕您着凉,不叫您出去。”

周云若下意识皱眉,脸色阴沉,冷冷道:“认清谁是你的主子,别忘了你是从周家跟来的,连同你老子娘身契都是周家的。”

秋蝶闻言,登时双膝跪地,低头咬着唇,声音微颤:“夫人息怒,奴婢知错了。”

周云若板着脸,一言不发走出屋子。

此时正值已时,这条街虽不繁华,可门外经过的货郎和采买的行人却不间断。

门外,闫衡正与一名女子低声说着什么。在他高大身姿的衬托下,女子显得尤为玲珑纤细。

路过的行人,时不时看向他们。女子红着眼眶轻声抽泣。闫衡急的扯了她一把,她就是死拧着身子不动。

周云若走进了,声音清亮唤道:“夫君~”

闫衡忙向她看去,不等她问,温声解释道:“她是我下属的遗孀,那人在军中突发急症死了,家人没领到抚恤金,这才闹到我跟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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