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朝:这该死的妇道守不住了+番外(217)
他唇角勾起一抹冷意:“与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何要帮?”
周云若一怔,好似被人迎面泼了一盆冷水,凉意沁入心底,又泛出疼意。
突然,耳边就回荡起闫衡的那句:我为何要帮?
同样的话,两道声音,重叠在一起,她迅速撇开脸,那泪瞬间落在他的手背上,烫得他心头一颤,连带着手指都微微颤抖起来。
喉间滑动,缓缓松开她。起身,背对她嗓子低哑:“你今日对我的温柔体贴,是为了他,就连那碗你亲手熬的汤,也并非全然为了我。”
说到此处,他顿了一顿,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
周云若未发出一丝声音。
苏御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声音中透着压抑的自嘲:“你竟是一句解释都没有!”
他的背影在昏黄的烛光下拉长,接着一步步走出屋子,打开门。
门外的风趁机涌入,吹散了屋内残留的温情。
第163章 他也是绾绾的依靠!
周云若呆坐在床边,望着那扇缓缓合上的门,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闭上眼。
喃喃道:“不过是各取所需,有什么好难过的!”
这一夜,苏御再没回来。
清晨,目送小厮带着闫昭和子归去书院,又去公主府请安。回到侯府,想起闫昭管自己要杏脯,便让丫鬟婆子摘了一筐杏来。
去核,洗干净,一层杏瓣,一层糖,腌制了六个时辰,每一步都是她自己完成的,往时在平洲,这些她也从不让旁人插手。
闫昭嘴刁,但凡一步做错了,味道变了,他都不爱吃。
期间绾绾来了,送了些她亲手做的杏仁酥,见周云若在做杏脯,就静静地站在一旁看,模样乖巧。
每当周云若抬头,她便迅速递上一个怯生生的笑容,那笑容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讨好。
偶尔还会看着糖渍的杏瓣,咽咽口水,周云若浅笑,到底还是小姑娘。
捏起一块,递到她嘴边:“你尝尝,这甜味可适中?”
绾绾眸子一亮,杏瓣入了口,眼睛瞬间弯成月牙状。
她点头,声音里满是稚嫩的欢喜:“姐姐,这杏脯酸甜可口,比我做的杏仁酥还要好吃呢!”
说完,绾绾又偷偷地看了周云若一眼,目光中带着一丝怯意与渴望,似想与她亲近,又怕她不喜。
周云若再次捏了几块杏脯放在她手中,两人指尖相触的瞬间,绾绾身子微颤,眼中闪过一抹惊喜。
带着绾绾在一旁坐下,廊外木栏上粉蔷薇开了满藤,清风拂过,满院花香。
周云若问:“想家吗?”
绾绾闻言,低头看着手中的杏脯,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想我阿弟,不知道继母还打他吗?”
说着,眼眶不由地一红,绾绾就赶紧往嘴里送了一块杏脯,她细细地咀嚼着,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小时候娘也给我做过杏脯,跟姐姐做的一样甜。”
她抬头望向周云若,微风再次吹过,花瓣落在绾绾的发梢,也落在周云若的心头,轻轻抬手,为绾绾拂去发梢的花瓣。
轻声道:“放心,你如今是他的人,你继母忌惮着侯府的势力,绝不敢像从前那般。”
绾绾看着她,眼中泪意未消:“姐姐,谢谢你,若不是你,绾绾还不知道要被魏九郎欺负到什么时候。”
她轻叹一声,侧脸看向一旁:“他也是你的依靠,以后遇着难事,去找他就是。”
话音刚落,温热的小手,覆上她的手面:“姐姐,幸好大人娶的是你,若换了旁人,只怕恨不得我被魏九郎糟蹋了。”
“听文远说,大人狠狠打了魏九郎一顿,还吩咐管家,以后不许他进侯府。”
周云若淡淡一笑,那笑容里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释然。
待绾绾走后,她将腌好的杏瓣带汁液一起倒进锅内,收了汁,晾晒。
忙过这些,闫昭和子归也下学归来了。两个孩子自上次落水后,关系缓和了不少,闫昭一边吃着碗里的杏脯,一边说:“母亲,夫子今天没打我,他还夸我。”
闻言,周云若露出笑容,能被四门书院的夫子夸奖,确实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她轻声问道:“夫子怎么说的?”
闫昭放下手中的杏脯,小手不自觉地学着夫子捋着并不存在的胡须,一脸正经地模仿道:“竖子见解独到,也算可造之材。望你再接再厉,莫负韶华。”
说完,闫昭还故作老成地摇了摇头,那模样逗得周云若和一旁的子归都忍俊不禁。
“母亲,昭儿不明白,他夸别人时都是直呼姓名,为何到了我就变成竖子了。”
周云若笑着将他拉倒身前,贴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闫昭咧嘴一笑:“知道了,下次我也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