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逼疯高岭之花(重生)(2)

作者:昼西

门内,两三息过去了,谢濯光依旧立在原处。

虞明窈见他这样,是真不想上前。

三日前她生辰,本和和美美的,这人也是这样,一言不发一身冷气,闯进来直拉着她往榻上走,折腾了一晚,叫了三次水。

她身子至今还未休整妥当。

这人事后犟了三日,三日未归府。

她叫来雁月一问,才知这一向不管俗物的谢六郎,那日却叫来雁月翻了礼单,知晓裴家兄长送了只狸奴过来。

醋坛子又打翻了。

他总是这样,在她寻着蛛丝马迹,暗喜两人的两情相悦,又用一些剜心的举动,让她心寒。

终归是夫妻一场,不想让旁人看了笑话,虞明窈长叹一口气,将绣了好几日的护膝,放至梨木桌上的藤篮中,这才软身上前,身姿袅袅,主动来到谢濯光跟前。

外头雪深,也不知这人是从哪来的,肩头落了一层薄雪,这会子,被屋里的暖气一烘,一颗颗如盐般,湿滴滴全化了。

她将手指放在面前的鹤纹狐裘大氅盘纹缠扣上,刚要动作,手就被谢濯光一把抓住。

心脏剧烈跳动之间,头顶传来似含冰雪的男声。

“我早说了,家中有绣娘,你……”

又是这套话!

虞明窈实在不耐烦,呛声道:“我又不是金枝玉叶,就碰了一下,不碍事。”

话音一落,暖玉阁内刚缓和几分的气氛,又骤然冷了下去。

虞明窈还是自顾自解衣,大氅往胳膊上一搭,就欲转身离开。

这时,一双长臂将她揽住,力道大得,直让她柔软的身躯,往他硬邦邦的胸膛上撞。

虞明窈下意识两臂挣扎,想往外逃。不料这个略含抗拒的举动,如引子一般,点燃谢濯光心中抑了几日的怒火。

他不顾她的挣扎,又故技重施。床榻之上,衣物一件件掉落。

这种跟他平日里克己守礼、不近女色极不相符的举止,让虞明窈感觉自己就是个玩物。

或许一开始,两人就

是错的。

她牙关紧闭,整个过程,一点声响也无。美艳不可方物的面庞,眼角一滴清泪缓缓落下。

温热的指腹,抚上那滴泪,床笫之间,谢濯光的声音还是那般冷。

“今日散朝,我在十里街那同裴府的马车逢上了。你猜裴尚说了什么?”

虞明窈闭着目,一言不发。

男人指腹长期握笔形成的薄茧,摩挲她细嫩的脸颊。

“他问我,你喜不喜欢他的生辰贺礼?那是他刻意寻来的狸奴,性格乖巧,就待给你解个闷。”

“十里街是回谢国公府必经之路,同裴府的方向,南辕北辙。你说他绕了这么一大圈,就为了同我说句话,意在什么?”

一提到裴尚,虞明窈蓦地一睁眼,气血上涌。

这个名字,她和谢濯光成婚了多久,谢濯光就在她耳根子旁念叨了多久。本来没影的事,硬生生也被这人臆想出一段风月。

她这一睁眼,指责又来了。

“先前无论我如何卖力,你一丝反应也无,一提到他,你立马眼都睁开了。”

“窈娘,你真心狠!我有时候真的会恍惚,当初那碗茶,你是真心想给我,还是另有他人?”

……

云雨过后,一碗汤药端到虞明窈面前。

汤药很苦,虞明窈喝了七年,实在是不想再喝了。

“补身子的?”她倚在榻上,面露讽刺。

寒冬腊月,谢濯光身着单衣,袒露着胸膛背对着她。

“嗯。”他说。

见状,虞明窈将汤药一口气一饮而尽,连药渣都未留。

“你走吧。”

她将药碗往托盘上重重一放,双目阖上,对于碗旁白玉碟里的蜜饯,瞧都未瞧。

谢濯光记着,她以前是最怕苦不过的了。

初初成亲,两人蜜里调油那会,她不肯吃药,总要他哄着她,抱着亲着,才肯将药喝完。这蜜饯,正是他寻了许久,专门去苏杭她老家,寻了一曾经在虞家膳房做过的婆子,学了做来的。

她那时会含着蜜饯,甜笑着谢过谢家六郎,眼眸秋波流转,娇媚柔顺,将他神魂都摄住了。

可现在……

裴尚啊裴尚,他真恨自己在裴家出事那时,赌上身家性命救了裴尚一场。

谢濯光的心坠到谷底,他披上大氅,亦一言不发往外走。眼见就要出暖玉阁之际,身后虞明窈冷静持重的声音传来。

“今晨我去婆母那问安,婆母明里暗里想给你抬两个通房,人我瞧过了,生得花容月貌,性子也柔顺。七年无嗣,早该抬了,夫君你若应允,我明儿就回了婆母去。”

这几年,她叫他夫君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每不是因着裴尚、就是因着这事!

谢濯光如青竹般俊秀的面庞,闪过一丝冷嘲,他拼命将已涌至胸口的阴狠、嫉妒压下,回身又是那个谦谦君子谢六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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