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装后掰弯了黑莲花陛下(133)
“我方才是想闻一下。”
梁竟则见状放心,便碰了碰齐瑾,小声道:“咱俩可别走丢了啊。”
忽然有风吹过,红纱轻舞,金铃作响,幽幽的兰花香迅速填满了整个厅室,先是芦笙,后是箫、埙、箜篌、古琴、琵琶……
悠扬绵长的音乐变得多情多思。
另有金像辇,去地三尺,施宝盖,四面垂金铃七宝珠,飞天伎乐,望之云表。
身着繁杂华丽的女子面容清冷优雅,她们头戴金冠,耳着银铛,举手投足间皆是不可沾染的神圣,打扮地似壁画神话里的仙女菩萨。虽面覆薄纱,仍可窥见娇美容颜。
仙子飞天而来,身若柳中絮,池中青萍。
刚好十八位。
“着我红妆,请君同往,解我罗裳,与君欢好。”女子唱道。
“这什么情况?”梁竟则躲着向他飞来的女子,诧异非常:“怎么出现的?”
她们在众人面前飞舞,先是摘下了面纱,随手一扔便引得众人哄抢,女子用充满蛊惑的声音道:“现在,摘掉你们的面具。”
官员同僚,几乎都打过照面,若说之前尚且有一丝隐瞒,那摘掉之后便暴露无遗了。
“谁摘了,我就亲他一口。”女子们娇笑着。
色之令人壮胆。
先是梁竟则身边的一个男人扔掉了面具,他一口闷了茶,眼眶充了血一样红,吼道:“我,我摘了!你给我我过来,我要你!”
“你叫什么名字啊?”
“宋阙,我叫宋阙!”
“可你的诗写的不好。”女子似娇似嗔,“我不喜欢。”
“是刑部宋大人!我之前见过他!”梁竟则暗戳戳往齐瑾哪边挪,“他,他怎么跟个色中饿鬼一样。”
“不过,你很听话。”那女子妩媚一笑,便是飞身向前勾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脸上印下一吻:“现在,我要他们都摘了面具。”
“我,我的诗好!”又有一名男子摘掉了面具,他起身跑到鹊桥上,拉住女子的衣服,双目猩红。
场面彻底失控,越来越多的男人叫嚣着摘掉面具,有不愿意的也被围攻殴打扯掉了。
他们一哄而上地拽住女子的衣服,企图叫她们留在自己身边,然而终是无果。
他们疯狂地撕扯女子的衣服,那女子只是轻轻笑着,衣服却不见任何损害。
梁竟则简直被吓傻了,这种情况下哪里还敢带着面具,连忙丢盔弃甲拉着齐瑾去了角落。
梁竟则不理解:“他们是疯了吗?”
刑部,吏部,大理寺的,还有,还有太医院的,尚书省的
这是什么地狱级的局面。
光是齐瑾认识的就有三十多人,好得很。
“还有两个时辰,满娘就来了,但你们的诗并不能让她满意,所以她不想出现呢。”女子装作苦恼的样子,她坐在那轮巨大的圆月上,忽然看向梁竟则和齐瑾。
“这两位小郎君怎么不写呢?”
全部的目光注视在两人身上,如狼似虎。
他们全部吵嚷起来,将矛头指向两人:“赶紧写,不写娘子就不出来了!”
“就是就是!我怎么没见过你们二人,是哪家的公子?”
“尚书局的孙大人都不能让娘子满意吗?”
梁竟则被吵的心烦,干脆撂担子不干了:“我不会!”
话一出口,身上的目光如实质般要把他刺穿,梁竟则是真不会,他看向齐瑾,“赵兄!靠你了,我是真不会。”
淫词艳曲他就会了?
齐瑾脸黑片刻,一本正经地脱口而出:“朱甍碧瓦映霞裳,芙蓉巧做美人妆。九霄青鸟衔国色,素手染脂画鸳鸯。鹊桥玉蟾争相会,瑶池帐暖道寻常。”
梁竟则惊呆了,这破诗根本比不上那些人的一半,简直是对那西王母的大不敬。
然
而那女子却满意地点了点头,“娘子说,她很喜欢。”
梁竟则还处于发懵的状态,他迟钝道:“实在佩服,赵兄文采斐然,听得我老脸一红。”
“娘子想问,诸位大人可是清正廉明,问心无愧?娘子不见有罪之人,所以,在此之前,请讲自身罪过吐出,意味罚罪。”
此话一处,场内安静半瞬,墙壁上的画变成了欢喜佛的模样,女子们也消失不见。
山下已无人间,所到之处尸体遍野。
死里逃生本就是幸事,齐璟偷来的这十年安稳的人生终究是要偿还回去的,他最终拒绝了索朗贡布要把眼睛给他的这一提议。
“齐临生要找的女子是阿丑,不管你信不信,她决不能被发现。”齐璟躺在树上,手里摩挲着剑穗细细回想索朗贡布对他说过的话。
齐临生想要找到阿丑,立她为皇后。
每一个字他都认识,偏偏连在一起他就不理解了。阿丑不过是深山里的孤女,齐临生真龙天子,他又从何得知阿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