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装后掰弯了黑莲花陛下(190)
“我连神都背叛了,还怕什么。”
巫岷组织了一下语言,道:“你与神有缘,问起来便说是神子庇佑。”
倒是会开脱,可是牡丹不以为然。
“孽缘吗?”她自嘲地笑一声:“我上辈子是杀了他全家吗,要如此折磨我,还是我说上辈子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
巫岷答非所问:“南疆并无龙骨。”
“我不认为神子可以大发慈悲到救一个将死之人,或者说,我如今不相信他了。”巫岷将自己从小的信仰摔得满地,他又摸到了人偶的头
皮,轻轻转动了一下。
“他在骗你,就像他当初骗我那样,他从未说过会有人死。”
“族人们说我生在神女的棺材里,理应是神子派来的使徒,所以我能看到他,所以我从小到大做的每件事都是神子的主意,忠贞的信仰,隆重的祭祀,诚挚的祈福,他需要这些信徒。”
“你们族人都信吗?”
“神子就是信仰。”身旁的人偶娇笑一声。
她就像活过来一样,眼神变得灵动俏皮,表情也甚是生动,这叫牡丹有种照镜子的诡异感。
那人偶继续说道:“那你呢?你那么聪明,为何会信这个?”
“万一他能救齐璟呢,你既然知道你们南疆没有为何还愿意带我来?你呢,你为何不信了?”
一来一往间再无往日的友好,全然是针锋相对。
“你为何我便为何。”
打哑谜似的一句话却是叫两人心知肚明。
巫岷正经不过两秒,似乎又开始嘲笑她了。
“更何况,若是不顺你的心意,你还会想别的办法,我不想你破坏我的计划,毕竟一开始我就想将你作为祭品,带回来。”
但这个解释却让牡丹平静了下来。
“巫岷,情爱一事,更重要的是遵从内心。”
临了临了,牡丹一句话将他到嘴边的疯子堵了回去。
“情人蛊,需有情人才能解开,如你所见,我救不了她,我们并非有情人。”他反问:“若中毒是你和齐璟,他的血救不了你,却口口声声说喜欢你,你会信吗?”
这次换来了牡丹的沉默,她摸着肚子,长久不言,最后说道:“反正他也没有多喜欢我,我开心就好了。”
“神经病。”巫岷骂她:“以前怎得没看出来你是个疯子?”
刘湘玉也这么想的,她同赵无名咬耳朵道:“真没想到,这是个恋爱脑。”
“恋爱脑是什么意思?”
“眼里除了情爱便没别的东西了,很爱很爱一个人。”刘湘玉又摇头,很是不赞同:“这可不好。”
“可我也很爱你。”赵无名一记直球突然打过来,他以往从来不会说这种话的,刘湘玉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心里觉得稀奇,便故意问:“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你听错了。”赵无名回过神来缄默不言,他的脸一路红到了脖子,似乎是觉得自己言语有失,有些幼稚,有些肉麻。
刘湘玉也不逼他,笑着将赵无名腕上垂落的发带绑在了自己的手上,她借力拉了拉赵无名的胳膊,说:“那等阿颂想说的时候再说,我一定听仔细了。”
赵无名抿着嘴,也拽了拽刘湘玉。
巫岷被牡丹传染地想起了玉人京,便催促她快些收拾随他从密道进去。
边走边说:“以后她就是牡丹,你给自己想个别的名字。”
牡丹沉默地更久了,忽然道:“阿满。”
阿满。
终于又听到了熟悉的名字,这场轮回终究确认无误,自始至终被困住的都是他们。
巫岷抱着琴,将其余杂七杂八的东西都打在了人偶牡丹身上,他从那个小入口钻进去,伸出手接阿满。
与外面不同的是里面大雾弥漫,叫人看不清道路,巫岷取了一颗会发光的珠子放在阿满的手上,带着她往前走。
“你不好奇我为何要叫这个名字吗?”
巫岷一点都不好奇。
“她没有名字的,之前跟着老琴师学琴,按着辈分便一直被叫做师妹,久而久之这变成了她的名字。”
齐璟与赵淇风说着自己与阿满刚认识的趣事,“后来她央求我给她起一个名字,我当时烦的不行。”
“想起你曾经养了一只小狗,叫做慢慢,就对她说,叫阿慢好了,她以为是美满的满,很是高兴地拉着我转了好几圈。”
赵淇风黑着一张脸,一路上耳朵都快听的起茧子了,他一把将齐璟从小入口里推进去,“再不跟紧点人都丢了。”
不远处的一点莹莹光亮提示着他们人就在前面。
齐璟含笑点头:“那就不说了,人快死了,总是能想起很多快乐的往事。”
“四哥和那位公主互相瞧不上,但公主好像很喜欢大祈,四哥见状便允她在大祈随意择一驸马,公主似乎很是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