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诱宠,清冷权臣强势占有(4)
谢无咎看她样子胸有成竹,那张略有污迹的小脸不见玩笑,他沉默了片刻。
“允了!先找路出去。”
谢无咎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先出去再作打算,他要捋一下,现在无法思考。
青铜镜阵突然无风自转,在墙上投出血色卦象:【子时三刻地火焚宫】
她撞开谢无咎的意识压制,发疯似的翻找机关。
石棺内侧的谢家枪谱突然流动起来,招式化作火凤扑向穹顶某处。
谢无咎趁机夺过右手,以簪为剑刺向星轨交汇点。
地宫震颤,暗门开启的瞬间,九面铜镜同时炸裂。柳朝歌在飞溅的镜片中看见未来残影——
“左转,踩第三块兽首砖。”谢无咎的声音带着焦躁。
她故意踏错一步,任由地火舔上裙摆:“求我啊,谢大人。”
猝不及防的机关带着火焰来袭,剧痛让两人同时闷哼。
谢无咎的残魂突然暴涨,强行将她按在墙上。
他半透明的指尖穿透她左眼,从瞳孔里扯出一缕燃烧的谶文:“看清楚!这火里掺着谢家军的骨灰!”
地火掠过她发梢时,竟凝成三百张嘶吼的士兵面孔,每张脸都在重复同一句诅咒:【双魂祭天下劫】
压下那些奇怪的画面,柳朝歌继续向前走。
密道尽头是间囚室。
铁链锁着具少女尸骨,腕间褪色红绳系着半块毒蝎干。柳朝歌触碰红绳的刹那,谢无咎的记忆汹涌灌入——
十年前的雨夜,谢家暗卫将女婴藏入破庙;
五年前的黑市,牙婆买下脖颈带火焰胎记的丫头;
三日前的地牢,这具尸体被活生生剜出心脏……
“她们都是你的血替。”谢无咎的声音突然嘶哑,“牙婆用谢家旁支血脉养蛊,直到遇见真正的凤命……”
柳朝歌:“不懂你的话!”
脚底传来震动的声音,两人暗道不好,果不其然地宫要崩塌了。
柳朝歌眼尖,顺道在祭坛废墟捡到半卷残谱。
泛黄的羊皮上,谢家枪法第九式“千丝绕“被人篡改——招式尽头画着少女献祭图,那人的眉眼与她一模一样。
谢无咎的残魂突然震荡,青铜扳指在虚空映出两行血字:
甲子年霜月廿三子时
东宫火将军归
密道深处传来铁链拖地声,某个与柳朝歌容貌相同的巫儡正咧嘴微笑,唇间叼着镶玉簪尖。
第3章 东宫烬
柳朝歌的指甲抠进窗棂,木刺扎入掌心时,左眼骤然灼痛。
铜盆净水无风起浪,映出东宫暖阁的琉璃瓦——子时三刻的月光下,太子蟒袍染血。
画面忽而扭曲,箭尾红绳缠着半截毒蝎干,正是她袖中藏的那块。
“你动了杀心。”谢无咎的残魂在意识海中冷笑。
她反手将毒蝎干拍在镜面,蝎尾针穿透虚影中太子的咽喉:“是预言动了杀心。”
铜盆突然炸裂,碎瓷割破她脚踝。二人感同身受,痛呼出声。
谢无咎真想不明白,为何让他置身于这个弱女子身上。
柳朝歌感受到他的想法,翻了个白眼:“有没有搞错,借住别人的身体,还嫌弃气我了?”
谢无咎双手抱胸,自动忽略,只看向地面发怔。
血珠坠地时凝成卦象:【凤泣东檐魂归西阁】。
窗外檐角铜铃骤响,惊飞的黑鸦衔走染血的卦纹。
那些卦词谢无咎无从了解,他挥手略过只说:“今晚的行动不容有失。”
柳朝歌摆摆手,只觉无趣,皇宫的事情与她何干,不过是她现在太弱了,必须要借住这个人的力量去报仇。
子时初,柳朝歌蜷在东宫西阁的梁上。
谢无咎生前的骨哨硌着她心口,哨孔里塞着蛮族巫师的指骨。
三日前她剖开地宫巫儡的胸腔,发现这截指骨上刻着谢家暗码——指向今夜丑时的毒杀局。
她不知道是否是凑巧?
暖阁门吱呀轻启,捧药盏的伶人指尖缺了一节。
柳朝歌左眼刺痛,九重幻象炸开:
三皇子抚摸伶人断指,将孔雀胆混入安神香;
巫儡用谢家军骨灰喂养蛊虫,虫腹胀成狼头刺青;
而此刻伶人腰间香囊里,藏着能解百毒的药……
“他要假死脱身!”谢无咎在意识里骤然低喝。
柳朝歌下意识捏碎骨哨,哨声惊得太子打翻药盏。
褐色的药汤泼在牡丹纹地砖上,蛊虫遇毒暴起,咬穿了太子的蟒袍下摆。
“护驾!”
侍卫的吼声被箭鸣斩断,因不速之客不少。
柳朝歌旋身跃下房梁,金簪捅进刺客眼眶的瞬间,谢无咎的战场记忆汹涌灌入——同样的箭镞曾射穿他副将的咽喉,箭尾刻着东宫暗卫的狼头纹。
太子蜷在案几后嘶吼:“谢无咎!是谢无咎的鬼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