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李端锦亲手将林攸宜洗得干干净净，那日在宣政殿起居室的寝宫，林攸宜如何调戏李端锦，李端锦原封不动还给林攸宜。

逗得她直求饶，被迫说了好一些羞死人的话，李端锦才放过她。

这一夜，李端锦很尽兴，林攸宜不敢见人。

直到天微微亮，两人才相拥而眠。

第二日，林攸宜醒来时，还在懊悔，昨夜本来是要问李端锦关于贺雅萌的事，没想到最后累得直接睡着了。

清醒了一会儿，林攸宜才发现，平时早已不见的人此时竟还躺在自己身旁，一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看透她的内心。

李端锦点了点林攸宜的鼻头，“今日休沐，中秋节。”

“对哦。”林攸宜才反应过来。

李端锦伸手将人带入他怀里，闻了闻她头发上的香味，一脸的满足。

“贺雅萌到底是怎么回事？”林攸宜开口问道。

这些事一直梗在她心里，难保有一天她不会介意。

太后之事过后，李端锦已经想通了，他不需要向任何人妥协，不过是查得慢一点而已。

“从豫王开始到我的身世谣言，再到母后中毒，贺雅萌的出现，一环扣一环，很像是一盘针对我的大棋。”李端锦解释。

“我本想利用贺雅萌调查出背后之人，但既然你不喜欢，我便放弃这个打算就是。”

李端锦笑意盈盈地看着林攸宜，什么叫她不喜欢，林攸宜总觉得李端锦每一句话都是坑。

“这没什么不能对我说的，你还有什么隐瞒？”林攸宜狐疑道。

李端锦没想到林攸宜反应这么快，于是只能和盘托出，“我说过，当时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从贺雅萌的叙述里，林家有参与害死我亲生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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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攸宜瞪大了眼，“林家？我家？”

她家里参与了杀害李端锦生母？

那岂不是，他们之间隔着杀母之仇？

这……这怎么可能？

“我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所以才没说出来让你烦恼，想着等我查清一切再告诉你也不迟。”

“不是。”李端锦根本没讲重点，“如果这是真的，我们之间可是隔着一条人命。”

杀母之仇！

此刻，林攸宜害怕极了，她从没想过有一天会要离开李端锦，或者与他分开。

现在才想一想，心就像是被刀割开了一样难受。

她不自觉地往李端锦怀里缩。

李端锦配合地紧紧抱住林攸宜。

他亲吻她的发，宽慰道，“不要担心，我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与你分开。”

李端锦抬起林攸宜的脸，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虽然这么说显得凉薄，但活着的人更重要，况且，那都是上一辈的事，我不想因为这事影响你我。”

这是李端锦这些日子想明白的。

他说过再不会放开林攸宜，这些前尘往事，皆与她无关。

“你不要多想。”

林攸宜也不知该怎么想，只能将脸深深埋在李端锦胸前。

过了好一会儿，林攸宜缓和了些，才问道，“你已经知道你母亲是谁了？”

“八九不离十了。”李端锦说。

“她是先高贵妃身边的侍女，至于她是怎么顺利产子，又是怎么将我给了母后，又是怎么死的，我还没查清。所以贺雅萌所说也不一定为真。”

不管李端锦如何安慰，这件事都像是一块大石压在了林攸宜心口。

李端锦见她这魂不守舍的模样，就知道还是不该在没查清之前就告诉她，让她放不开。

李端锦亲了亲她的唇，霸道要求，“不许再想，否则，我不介意再做点什么。”

林攸宜果然被李端锦这做点什么占据了思想，脸顿时通红。

她掀开薄被，下床穿衣。

两人一起用了膳，林攸宜去长春宫处理事务，李端锦则去了翊坤宫。

“父皇。”李凝珠看见李端锦，笑呵呵地跑去。

“慢点！”田淑卉跟在身后，怕她摔倒。

李端锦抱起李凝珠，问她最近都做了什么。

李凝珠皱着眉头，奶声奶气地抱怨母妃给她安排刺绣，手都搓痛了。

还将胖乎乎的小手递给李端锦看。

李端锦心疼地给她吹了吹，随后看向田淑卉。

田淑卉紧张解释，“盼儿快四岁了，臣妾便请了尚宫局嬷嬷教她刺绣。”

李端锦皱眉，对田淑卉道，“大同长公主，养尊处优些不碍事，现在尚早，待五岁，朕会安排人给盼儿启蒙。”

“再则，女红这些不需要精，懂就成，多学些诗书、骑射，做个像她母后那样的女子，将来嫁人不吃亏。”

看林攸宜把他吃得死死的，靠的可不是针线女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