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陈伯在墙角翻出一个小箱子，扛到仓库外的空地上。

好安：“你们管这个叫小箱子？”

陈卫：“对啊。”

好安看着比她小腿还高的箱子陷入沉默。

“这个是烂了的果子的果核。”陈伯拿出一个圆核。

好安：真好，八成是牛油果。

“这个是好东西，磨成粉喝下去人就可精神！”陈伯抓了一把塞给陈卫和好安，道：“直接吃也可以，你们尝尝。”

好安：大可不必，她今晚还要睡觉。

“陈伯知道它叫什么吗？”好安问道。

陈伯开始皱眉。

好安：好，懂了。

“看着像糊了的薏苡，就是大了不少。”陈卫说道。

“都能泡茶。”好安说道：“那就加它咖啡吧。”

“？”陈卫：“为什么？”

好安：我要怎么解释咖啡叫咖啡呢？

好在陈卫并没在意这点，转而问陈伯。

“这个好吃吗？”

陈伯开始龇牙皱眉。

陈卫：好，懂了，下一个。

“这个是专门带给少爷的。”陈伯翻出一布袋子，倒出一大把大小均匀的种子，说道：“我看它花纹有意思，就带给少爷盘一盘。”

“还有这个，它的果壳。”

说完，陈伯从袋子里拿出两块碎成瓣的果壳拼在一起，轻轻一吹，便像风车一样转了起来。

“陈伯，我都多大人了。”陈卫一边嘴上嫌弃，一边脸不红心不跳的把果壳揣进自己的荷包里。

好安默默不语：小孩子的玩具，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陈卫。

“这个花纹会掉吗？”陈卫对种子上的斑纹十分感兴趣。

陈伯：“我路上盘了一串，没掉。”

“那我现在去打孔！”陈卫兴冲冲地直起身。

“等一下！”好安连忙阻拦道：“留一点。”

“你也喜欢盘串？”陈卫问道。

“不。”好安连忙否认，之前四眼果的串都不知道被她塞哪去了。

“除了盘串他还能种。”说着，好安拿起牛油果种子道：“这个也能种。”

“种子当然能种。”陈卫问道：“你知道这是什么？”

“应该知道。”好安说道：“陈伯这个果子是不是绿色的，果皮粗糙先硬后软。”

陈伯：“对。”

“这个是不是树上掉下来的，然后那个树上有很多刀痕？”

陈伯拍腿道：“对！而且那棵树会流白色的汁，当地人都用桶在下面等着。”

是橡胶没错了。

好安捏着橡胶种子道：“它，橡胶，可以做成很多东西。”

“做成什么？”陈卫好奇道。

好安：“做成鞋子。”

“草、布、木头都能做成鞋子。”陈卫不以为意道。

好安：“这个鞋子不漏水。”

陈卫沉默，半晌后问道：“一滴不漏？”

好安：“对，防水。”

“除了这个还能干什么？”

“还能……”好安想了想：“密封。”

“嗡嗡嗡的蜜蜂？”

好安摇头：“是密，封！严密紧封之法。”

“杜仲也能密封。”

好记运往其他分店的一些原料就是用杜仲来密封的。

“不一样，杜仲硬，这个软。它还能做成车胎套在车轱辘上减震，减少颠簸。”

“车胎，减震。”陈卫手里没笔，只能嘴上单独念叨。

防水和减震都是生活中所有人都会遇到的问题，但凡有点脑子的都知道里面

商机无限。

好安提议道：“我们一起种植，如何？”

“何时何地？”陈卫心动了。

好安：“潭州，离你老家也近。”

“……”陈卫：“潭州还在水匪手里呢。”

好安：“上月朝廷捷报，不出意外樾州水路下个月就可通行。水匪全被围困在潭州，水匪失败只是时间问题。”

“但现在还水匪手里呀！”陈卫来回踱步，问道：“还有其他地方可以种吗？”

“驼南国也可以，离你老家也近。”好安翘起二郎腿。

“驼南国有点麻烦，但也不是不行。”陈卫沉思道。

“但我建议还是把橡胶种在潭州。橡胶的经济价值巨大，潜力无限，若是种在异国以后引起纠纷怎么办？”好安说道：“这一年半载的可以等。”

“经济价值。”陈卫又开始踱步念叨。

好安：“……”

“你继续，我在听。”陈卫说道：“但我还是觉得应该尽早种下，不是你说的‘时间就是金钱’吗？

对了，种子种下要多久能收集汁液。”

“七年？”好安不确定道。

陈卫：“这么久？”

好安：“也可能五年吧。”

“？”陈卫愣住，也不确定道：“你不会种？”

好安点头：“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