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被我拯救黑化了(348)
她刚要转身,身后自己左肩的上方突然垂落下一只手不偏不倚恰好搭在她的肩上!
凌酒酒浑身汗毛顿凛瞬时又叫,“啊——!”
她下意识回身就打去一道术法——这宫的死者是弯腰被挂在树枝上,江遥正一身红衣整个人飘悠悠地悬在树枝上四肢下垂,乍一望去还真有几分瘆人。
江遥一刹轻捷敏锐地躲开,一道耀蓝的天同铸打在他方才悬挂着的地方,那树干“砰”一下被打破一个大洞。
凌酒酒也不禁气到跳脚,“江遥师兄!!”
白荆羽也呵斥,“江无期,勿要再闹了,都什么时候了……”
他们三人正嘈嘈杂杂地说闹,沈烬抬头望着那还闪着耀蓝微光的树洞隐约似发现了什么,立刻肃声,“嘘。”
他上前仔细探寻片晌。
“有字。”
三人登时一讶也立刻凑上前去,果见那树洞里隐隐约约地藏着两个字。
那字甚至是以什么术法印刻的,还隐隐闪着微弱的银光。凌酒酒眯眼辨别了好半晌才终于好像隐约看清了那是什么。
“廉……官……”
-
这夜回到客栈,客栈的小二声称有一个人要找他们。
那人是个女子,整个人憔悴枯槁奄奄一息,身上披了一件单薄的衣裳,衣上似是被火燎过满是破洞灰烬,手中紧紧地握着半张护符。
白荆羽认出了那张护符,连忙带她进了院中。
屋舍里,女子无言低头哭泣了半晌才稳下情绪道:“我是谢三的女儿,谢三……谢三是我爹……”
谢三——那说书人的名讳。
几人不禁更怔了,询问她事情经过。
这位谢姑娘称她知晓他们四人前几日时常上门寻找谢三,那日凌酒酒和沈烬去送护符时,他们说的话她也都听到了。
这几月来,她一直怪病缠身,所以人也一直时睡时醒着。
那日碰巧她清醒听到他们的对话,她在谢三走后便将那护符偷偷拾了回来,本想等待谢三说书回来后说服他带在身上,未曾想那位“贵人”先登一步,杀了谢三,火焚谢家院。
“贵人?”
“对。”谢姑娘点头。
谢姑娘说,她从三个月前起身上就染了一个怪病。
这个病偶时让她浑身爬满可怖黑线,胸前也时常晕着一团黑气像有什么东西攥着心脏喘不过气。
谢三为了给她治病,没日没夜地东奔西跑各处求人,直到一次在酒楼说完书后,碰见这位贵人。
这位贵人声称可以治好她的毛病,但需谢三为他办一件事——在澧都烟花灯会上讲述那个谶言。
谢三为了给她治病,不曾多问便一口就应下了。而她为了让谢三相信也当他的面为她治了几次病。别说,还真是有效用的,几次下来她身上那原本瘆人的黑线还真的压制住了许多。
凌酒酒闻言心跳瞬快又震骇又不可思议。心道这就对上了!黑线……贵人。
黑线正是心魔术无疑;那这“贵人”想来定是那一直神藏莫测的始作俑者了!
江遥忙问:“那是个什么样的人?”
“是个女人。”
“女人?”
“是。”谢姑娘脸色病恹轻咳两声。凌酒酒心底不禁一顿。
谢姑娘:“她每次来,都用斗篷遮着脸。我和我爹虽从未看清过她的脸,但我能确定,她是个女人。”
“且她仪态端方,说话时也倨傲缓慢,直觉是一个身份高贵的人。我爹有求于人,也不敢问太多。所以有关她所知的信息,也仅限于此了。”
几人互相对视一时不禁又有些沉吟,那这线索说来说去似乎又绕回来了……
那究竟是哪个女人?能够在宫中杀宫人、杀帝王,还杳无痕迹;
能知晓谶言能够命说书人在烟花灯会上大肆传扬、还身怀心魔与明心术……
莫说如今他们所知晓的人里没有一个女子能符合这些条件,就是这样一个人……真能够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存在他们还一无所知吗?
白荆羽不禁又问她可还知晓一些其他的琐事。谢姑娘思忖片刻,道:“奚族。”
“奚族?”
“对。”谢姑娘仔细回忆说:“我不知道奚族和这究竟有何关联,但记得在那贵人为我治过两次病后,有一次我爹喝多,迷迷糊糊念叨过‘贵人……奚族’这几个字。”
“我猜,这两者是不是相关。”
“不过等我爹醒后我再问,他就绝口不提了,还说让我也谨言慎行勿要乱说,以免祸从口出。”
奚族曾是澧国北地一个边隘国族,据说国不大,但因地势优越易守难攻加之兵力强悍也曾兴霸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