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被我拯救黑化了(392)
江遥也正隔远定定地看着她,两人视线猝然相接似乎都有些怔讶。
他顿了顿而后看向她身边的云在,苍白的面色还是静默的却似轻微笑了一下,而后故作无事地移开了视线。
任紫依指尖紧了紧似更彷徨了,终于一横心像要过去,医棚外骤起的一声哭喊却突然打破所有人的宁静。
“哎呦我的小柔儿啊!我的小柔儿你死的好惨啊!我的柔儿啊呜呜呜呜——”
那是那天那位县尉陈六郎,此刻又带了一堆人在医棚外哭天抢地,还命人抬着一副棺材手扬白帆和纸钱在医棚前洋洋洒洒地扬着。
众人受了动静都不禁纷纷探出头去,任紫依和云在等人也不禁对视了一眼立刻上前。
他这转眼的工夫医棚周围就已被他洒满了白花花的纸钱,有村民立刻唾嫌着晦气。任紫依站在他面前一时欲言又止也只能道:“陈县尉……还请节哀,但可否先让你的人停下我们一旁详谈。”
他的那位爱妾柔儿在两日前成为了人傀儡,性情全失不得已被沈烬他们杀毙。
这陈县尉应是因此又过来闹的,伏在棺材旁痛哭了好一会儿才忽然一把抹了下眼泪站起来,对着任紫依他们就怒道:“你们不是说!只要我的柔儿留在你们这儿你们定能医好我的柔儿吗?不是说只要终身服药就可保无虞了吗?为何又说我的柔儿变成了什么劳什子的傀儡毙命!就连我柔儿的尸首我都没见到你们就这样草草给了个交代,你们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了!”
任紫依与白荆羽几人互相看了一眼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就见那陈县尉再次趴倒在那空荡荡的衣棺旁痛哭流涕起来。
“柔儿啊……都是老爷害了你呀!早知今日老爷就不该让你留在这帮巨熊叵测的修仙之人手中啊!”
“说什么是劳什子的治病,明明就是害人!还诓骗我们是什么毒面蛆……实则是杀人害命啊!他们就是故意在用我们这些肉体凡胎炼毒炼药啊!”
“是老爷害了你呀柔儿让你死得这么惨……连最后的尸首都无啊!不过柔儿你放心!就算老爷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定会为你讨回个公道!这晴天白日朗朗乾坤我就不信他们这些修仙之人仗着会术法就能肆无忌惮地欺凌我们这些弱小凡人啊柔儿我的柔儿啊——”
他的话令周围的村民们也瞬起一片惊骇与哗然。无异于是在故意引导着他们是宗门人在刻意投毒炼药,望向他们的神情也不觉有了几分猜忌。
有云岭宗的人怒了,一把指了他就厉道:“你勿要胡说!此疫的确是毒不假……但此前我门刻意隐瞒也是怕民心不安徒生动荡!至于你那柔儿姑娘……本不必变成人傀儡,是她自己今日怕毁容、明日吵着要走、后日怕我们的药有副作用偷偷倒了我们的药,这才使毒渐入心髓!我们已经极力在劝告她了,是她自己不听赖得了谁啊!”
“我的柔儿都已经死了,你们还在这里编排于她!”那陈县尉立刻借题发挥愤泣道:“父老乡亲们呐……你们就自己说说,是谁!起初说我们生的只是一场普通疫病,只要在他们这儿及时治疗就会痊愈了的?”
“又是谁!又说我们生的是种会毁容的毒蛆,骇人听闻的!”
旁边有些村民们已经被说得鼓动了纷纷你看看我看看你点点头。陈县尉言辞凿凿。
“结果……他们这儿突然又生了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可怕玩意儿,又告诉我们其实我们中的是种毒疫!怎么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呢?而且这病怎么越治越严重不说还越治越可怕了呢?你们就没怀疑过吗?就没觉得异常吗?就没觉得我们现在就像是猴一样……被他们玩得团团转吗!”
“这些修仙之人啊,天天受我们的供奉,成日不用劳作不用操劳,就想着怎么飞升成仙长生不老,所以定是也在那我们炼什么见不得人的丹药!”
“要我说……现在这所谓的毒怕也是这些人故意给我们投出来的,就是想拿我们活活地做实验呐!我们凡人命再贱……也断不是容他们这般糟践的!父老乡亲们你们就说,是不是啊?!”
更多的村民被鼓动了起来,立刻高举起手跟着他称“是”。
近来一些村民原就因人傀儡的事对他们有些怨言,此刻更是同仇敌忾似的有了宣泄口。任紫依和云岭宗的一群人试着想要解释压一压却根本压不住,凌酒酒忍不住了一把上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