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欢(双重生)(152)
“这位公子!啊不不不!”叶三郎拎起酒壶,走到时倾尘跟前,恍然不觉时倾尘的脸色已是难看至极,他揽着酒壶,笑着拱了拱手,“大舅哥!你放心,我一定会对美人好的,哦对了,以后大舅哥若有什么需要银钱的地方,尽管吱声,我们都是一家人,千万不要客套。”
说罢,叶三郎便要一饮而尽。
时倾尘倏然抬腕,夺过叶三郎手中的酒壶,他不理会叶三郎困惑的目光,只管望向沈衔月,哑声说,“衔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要你亲口告诉我。”
他要她亲口告诉他。
别人说的他不信,也不愿信。
沈衔月默了默,忽而折身回行。
“随我来。”
时倾尘迅速抬步跟了上去。
一时间,当地只剩下一脸懵的叶三郎,还有同样一脸懵的崔副将和卢长吏。
三个大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有些不自在,却又实在没什么好说,互相礼貌一笑,随机各自散开,一人倚着一处横梁,抱着膀,继续保持沉默。
*
雅间内。
时倾尘长腿一勾,“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不等沈衔月反应过来,男人灼热的气息陡然涌上来,淹没她的发心,窒息她的喉腔,那样烫,却又那样冷,“你和那个人是怎么回事?”
“松开我……”
“回答我!”
沈衔月鲜少看见时倾尘有如此失态的时候,二人力量对比太过悬殊,她像是落入囚笼的小兽,又嘶又咬,可落在他的眼里,不过是些无足痛痒的小打小闹,她挣脱不开,终于放弃,在他怀里絮絮喘着气,哂笑道,“那个人?你说叶三郎么?”
他怒火中烧。
她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时倾尘修长如玉的指节钳住她的下颌,却又在她蹙眉的瞬间,不自觉放轻了些许力道,他终究还是舍不得弄疼她,“什么三郎四郎的,我看,他就是个大尾巴狼。”
“嗤。”沈衔月听见这般浸着醋意的腔调,兀自觉得好笑,她顺着他的力道,抬起眼来,“他是大尾巴狼,你又是什么?时倾尘,在我心里,你还不如他呢。”
时倾尘蓦地拦腰将她掠起,粗重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面颊之上,那缕好闻的松月香仿佛被掷在了炭火里,再不见丝毫的冷冽沁香,余下的,唯有滚烫与灼热。
“我不如他?我哪儿不如他?”
沈衔月半个身子悬空,心跳密如鼓点,男人的气息铺天盖地压下来,她的呼吸渐次不稳,却还强撑着梗起脖颈,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一字一顿地说。
“你哪儿,都不如他。”
话未落。
他蒙着薄茧的大掌扣住她的后颈。
沈衔月被迫仰起脸,她感觉自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摇摇欲坠,再也飞不起来,在眸光撞入他深邃而又破碎的瞳孔的瞬间,她心一惊,下意识垂了垂眼睫,便见他拇指自下而上,粗粝地抹过自己的唇瓣,稀薄的空气里夹杂着刀戈剑弩的铁锈味,还有沙场厮杀的血腥气。
一次比一次重。
一次比一次深。
他忽低头,带着几分惩罚的意味,狠狠地吻了下去,像是要将她吃掉一般,她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拼命捶打着他的肩膀,可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痛一样,反而吻得更凶了。
“时……”
时倾尘哪里容她说话,他一只手囫囵抱住她,猛地将人抵在了屏风上,眸中碎玉淬了火,星星点点,欲壑难填,指尖在她的唇齿间打着转儿。
“他,碰过你这里么?”
沈衔月毫无防备地磕在屏轴上,她吃痛,蓦然红了眼眶。
“时倾尘,放手,你弄疼我了!”
是么……
他弄疼她了……
可她有没有想过自己比她还疼……
“回答我,他,碰过你这里么?”
沈衔月把脸偏向一旁,檀口微张,不住喘息着,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时倾尘看见她这个样子,眸色一沉,恍若夜色之中的点点渔火,顷刻间,便要将她整个人吞噬殆尽,他指尖下移,揉搓着她的寸软,哑着嗓音,再次问道。
“这里呢?碰过么?”
沈衔月被他勾得满面潮红,浑身燥热,她想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到他的怀里,就会不由自主起反应,好羞耻啊,她偏开头,努力不让他发现自己的异样。
时倾尘垂眸望着怀中人泛红的眼尾,心头那股肆虐的狂风仿佛被什么东西给扯住了一般,再也无法放浪分毫,他住了手,喘着粗气,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挫败又无力。
“为什么,衔月,你告诉我为什么?”
她知不知道,他差一点以为她死了,他差一点就要随她而去了,在他心碎欲死痛不欲生的那些夜晚,他唯一的心愿便是她好好活着,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如今,她就这么好端端地站在这儿,怀中却有了别人的骨血,甚至当着他的面儿唤另一个人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