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欢(双重生)(27)
嘶,这怎么和预料的不大一样呢?
她认真反思,是他年轻气盛不经撩,还是自己花容月貌太美了
没等她琢磨出个答案,他的手已经覆上了她的脸颊。
有点痒。
“表兄,你这是做什么?”
时倾尘不答言,他抬指摩挲她的眼角,细如白瓷的肌肤上点着一粒小小的朱砂痣,随着她的眼波婉转曳荡,如同它的主人一样娇妍耀目。
“表妹,我们从前真的不认识吗?”
“表兄何出此言?”
“你给我的感觉,很像是一位故人。”
沈衔月微一扬眉,那抹湿润的潮红跟着上挑,似是无声的嘲讽。
“表兄话本子看多了吧,骗小姑娘不是这么骗的,再说,我也不是小姑娘了。”
时倾尘咬了咬牙,陡然加重了力道,一个字一个字从齿缝间挤出。
“表妹经验丰富啊。”
“承让承让,有机会可以切磋切磋。”
时倾尘快把牙咬碎了。
她要和自己切磋切磋?
他收紧手臂,将她锢在自己怀里。
“表妹想和我切磋什么?”
沈衔月下巴微抬,雪一般的肌肤,花一般的容貌,让人有狠狠蹂躏的冲动,他抱得太紧,她有点喘不过气。
“不过是弹琴、下棋、赏画、投壶什么的罢了,表兄以为是什么?”
时倾尘眯眼打量着她,好一个不谙世事的女孩儿,好一个天真无邪的笑靥,他从前以为是自己多心,是自己混账,居然对自己的妹妹起了不该有的心思,他还为此自责了好久,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这一切都是她的欲擒故纵,欲拒还迎。
她分明就是故意的!
“我说的什么,表妹自己心里清楚。”
沈衔月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继续装无辜,“我听不懂表兄在说什么。”
“表妹真的不懂吗?”
“真的不懂……唔……”
她瞪大了眼睛。
他吻上她的唇。
……
“啪”的一声,她心里的那根弦断了。
他的吻冰冰凉的。
和他这个人一模一样。
她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有片刻的失神,前世今生的记忆交叠错乱,不知是春雨流转了时空,还是花瓣飘错了流年。
她想笑。
又想哭。
她以为自己恨他,可真到了这一刻,她还是会贪恋他的温暖,他的怀抱。
爱了一辈子的人。
怎么可能说忘就忘。
她仰起脸,眸光缱绻迷离。
他衣冠胜雪,依旧那样干净,那样俊逸,和她记忆中的一般无二,君子如玉,她相信,这世间没有任何一个男子有比他更完美的皮囊,而她爱的,却是那皮囊之下的高山之心。
他的美落在她的眼中,仿佛万丈之巅的冰雪,风吹不散,光化不开。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她想登上他的山峰,折他在手,囚他在怀。
下一瞬,时倾尘克制地放开了她。
他琥珀色的眼眸蒙着一层薄雾,像是雪花落在了温暖的春池中,含着似说还休的情。
“表妹这回懂了吗?下回还想学什么,来找我,我教你。”
沈衔月柔波脉脉,婉约一笑,她抬指,顺着他白皙清俊的脖颈一路往下。
“表兄想教我什么?表兄会的,我也会,我会的,表兄却未必会。”
他咬牙,白袍之下的手紧握成拳。
她这是什么意思?
嘲讽自己不行吗?
士可杀不可辱!
他挑眉,眼角勾着笑。
“是么?要不我们试试?”
她微微一怔,眼前的少年气息不稳,一向波澜
不惊的眼眸中陡然生出凛冽之色,她当机立断,立刻将他推出佛堂,顺手掩好了门。
乌云濯月,星汉清朗。
门外,那个男子的轮廓映照在满池潇湘中,料峭而又寂寥,过了一会儿,脚步声渐远,她终于松了一口气,从怀中摸出方才被她掉包的玉佩凝眸细看。
二人方才纠缠了许久,时倾尘离开的时候神思迷离,没留意玉佩已经被她神不知鬼不觉地换掉了。
这是一块上好的白玉,玉质细腻,浑然天成,没有半点人工雕凿的痕迹,她把玉佩拿在手上,翻来覆去看了许多遍,别说文字,就连一个多余的花纹都找不到。
沈衔月实在想不出该去哪里寻找这枚玉佩的线索,她有点泄气地坐在地上,佛香清浅、幽淡,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内心平静了不少。
往事依稀,跃上心头。
上一世,沈衔月曾不止一次地问过时倾尘,他身上的这枚玉佩究竟是何来历,可他讳莫如深,从来不肯与她多说半句,她那时深爱着他,唯恐这是他和哪家姑娘的定情信物,偷偷叫人在长安的高门贵女中打听一圈,并没有发现哪个女子有和他一样的玉佩,她这才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