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兽世种田(66)

作者:禁庭春昼

兽人们轮流结伴出去,带回来的猎物十分有限,倒是砍了很多柴,可以取暖烧陶。

不过刚砍下来的柴不适合烧,要先晾干,好在大山洞里储备充足,有了新柴,就可以放心用干柴了。

顾篱第一批做的都是小器型,晾起来快,没几天就干透可以上釉。

他把之前剩下的细草木灰重新兑水搅拌成灰浆,把小陶罐整个放进去,里外全部浸透,尝试几次之后,渐渐摸索出最适合的灰浆浓度——和蜂蜜差不多就行了,不会太稀挂不住也不会太浓稠上不匀。

因为不确定这样能不能成功,他还留了一半没上釉,万一失败了也不至于一炉全白烧。

等到釉也晾干,就可以正式开始烧制。

松原是从床上被顾篱喊起来的,北阳也早早在洞口等他。

冬天的清晨,太阳刚露头,地表还没有开始升温,行走时呼出的气都成了白雾,顾篱搓搓手蹬蹬腿,时不时往手上呵气。

松原打了个呵欠:“不是刚起来吗?这么冷?”

顾篱把手贴到他脖子上,松原打了个哆嗦,立刻清醒了。

顾篱哈哈笑着松开他,又去贴北阳,北阳在他碰到脖子之前就先牵住他,捂在手里捂暖了才松开。

他们一起小心把陶器搬到砖窑附近,来回好几趟才搬完,顾篱还搬了一点之前烧好的砖过去,然后留在原地摆陶器,北阳和松原继续搬柴。

砖窑的结构比较简单,就一个桶形,他在最底下垫了砖,中间也用砖隔出一个一个小小的空间,把陶器小心摆进去,为了最大限度地利用空间,弯腰摆弄了好久。

等到终于摆好,外面也还剩一半,只能分开两炉烧了。

他直起身体拉长胳膊扭了扭腰、松了松肩,然后原地做起广播体操,一边回忆动作一边做,没有注意身后,北阳搬着高过头顶的柴过来,视线不大好,两个人就这么撞上了。

顾篱一记后旋腿正好踢在柴堆上,疼得捂着脚踝单腿在原地跳,北阳扔了柴堆来扶他:“没事吧?”

“有事有事,”顾篱连连吸气,“撞骨头上了,疼死了。”

北阳码了个小柴堆给他坐,顾篱缓了一会儿才看见他手上有点血迹,立刻放下自己的腿,拉他手来看:“你怎么了,哪里出血了?”

“没事。”北阳企图收回手,又被顾篱拉过去。

应该是掌心被柴蹭破皮,出了点血,确实不严重,但是肯定很疼,顾篱给他吹了两口气,北阳缩回手,顾篱以为他疼的:“别搬了,快去洗洗手。”

“不疼。”北阳站起来,去捡散落的柴,顾篱也去捡。

松原搬着一大捧柴从大山洞过来,看见他俩一块在捡柴就没直接松手扔,而是蹲了一下放在地上。

顾篱捧着几根柴兴师问罪:“是不是你给北阳堆得那么高。”

松原莫名:“怎么了?”

“他都看不见路,害我刚刚撞到了。”

联想刚才散落一地的柴,松原一下就知道发生什么了,反过来嘲笑他们:“我比他堆得还高,怎么不说你们两个人都不看路。”

顾篱理直气壮:“我们都受伤了,当然怪你。”

松原:“……”

对顾篱以外的人来说,行动不受影响的伤都不能叫伤,松原不跟他理论,问他:“放好没?”

“没呢,还要封个顶。”他放下柴,过去把剩下的砖放在窑顶。

看他放平了,松原就去点火,顾篱又拉他:“等一下再等一下。”

“怎么了?”

顾篱看着窑:“要不还是再封一下口?用泥糊一下。”

普通的陶器搭个炉子就行了,这次可是上了釉的,他想尽可能烧出高温来,虽然不知道正经柴窑长什么样,但是他知道有个词叫“封窑”,顾名思义就是要密封。

但是北阳说:“全糊住火烧不起来。”

顾篱一想也是,他搞不明白了,决定折中:“那封一半吧,烧不起来再拆。”

这几天做陶泥,大山洞里有不少已经挑出石头的泥巴,顾篱捧了一部分过来,和上水,小心抹在砖块的缝隙间,只糊了一半,还剩一半留着当烟囱。

烧陶器是要慢慢增温的,点火之后先用细柴烧,烧热了再换成粗木柴。

等火烧旺天已经大亮,松原站起来:“你们在这烧?我去给猪找点能吃的,我看你那猪都饿瘦了。”

兔子只吃草,猪光吃草有点吃不饱,顾篱已经很努力地在养,但猪能吃的东西很多人也能吃,部落的亚兽人也会在相对暖和的时候在部落附近挖草,肯定是要紧着人的,他最多只能挖点人不太吃的草根,还得注意不能挖太多,怕来年不长。

兔子还好,眼见着猪是一天天瘦下去了。松原还怂恿过他:“要不早点杀了吧,越养肉越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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