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书飞白躬身应是。

待脚步声远去后，他慢慢直起身，含笑温柔地看着猫鹰。

猫鹰却突然炸毛，扑腾着翅膀飞到了天空，在蓝天白云下不停盘旋、鸣叫，却始终没有远去。

书飞白幽幽叹气，“真是好鸟。”

A2啧了一声，【堂堂毁灭之神竟然在这里恐吓无辜小鸟，真是出息了。】

【没办法，这具身体起步点太低了，慢慢来吧。】

A2沉默了一会儿，像是不经意地问道：【如果顾寒星知道你最近遭的罪，会不会心疼你？】

书飞白身体一僵，【系统，别说了。】

A2不干，【不是我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你这样犟下去，什么时候才能跟他修成正果？】

【我跟他不会有结果的。】

【可我看他对你也不像无情。】

【比起那一点爱，他更多的是恨我。】

【当初你也不是自愿的。】

【是否自愿，还重要吗？】书飞白长眉轻颦，双目像是含着秋后的冷雨，幽怨又凄冷，鬼魂般飘然而去。

在他转身的一刹那，猫鹰哀鸣一声，重重坠落在地。

很快，他就避开人来到了外门。

一个同时拜入明月宗的少年迎了上来，“书白，你让我打听的事情我都打听清楚了，哎，你真想拜宗主为师啊？”

“难道你不想吗？”书飞白笑眯眯地将一个玉瓶递给他，“这是聚灵丹，你也尝尝。”

“当然想了！谁不想呢？可是宗主年纪尚轻，恐怕不会收徒。”

少年从储物袋里扒拉出一个本子给书飞白，扒拉过瓶子，打开看了看，又凑到鼻子底下闻了又闻，“真是好东西，感觉修为都松动了。”

书飞白打开本子一目十行，不在乎地道：“都给你了。”

“真的？”

“真的。”

“那我就不客气了！回头我给大家分一分，一人一颗。”

不一会儿，书飞白就合上了本子，道：“多谢你了，你打听到的东西都很有用。”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书白温柔的笑脸，少年却突然打了个激灵，他没放心上，只以为自己是受寒了，摆了摆手，“对你有用就好。”

两人聊了一会儿，书飞白估摸着子车荣出关的时间，便告辞离开了。

不巧的是，子车荣提前出关了。

她抱着猫鹰僵硬冰冷的身躯，双眼变得通红，与刚巧回来的书飞白对上了视线，咬牙道：“书、白！”

书飞白暗道一声麻烦，伸手抓住往自己面门劈来的火鞭，轻轻一甩一扯，子车荣就脱了手。

左手握住剧痛的右手手臂，子车荣冷笑一声，“不装了？”

话音刚落，她就抽出长剑冲了上去，用力一斩。

随意移动身形，躲过几轮攻击，见子车荣还是不依不饶攻击过来，书飞白也皱起了眉，一掌打在子车荣手腕上。

哐啷一声，长剑飞出一边，插入了一棵大树上。

随即书飞白就轻轻握住了子车荣的脖子，“你闹够了没有？”

因为不露杀意，也没有实质性的攻击动作，就没有引起护身符的反应。

子车荣狠狠地瞪着他，“没有！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书飞白：……

他倒是想，这不是不想强行突破护身符的防护惊动莫惊春吗？

“一只宠物而已，我赔你一只就是了。”

“那不一样，猫鹰是我的！”子车荣横行霸道惯了，完全不能容忍别人动她的东西。

书飞白的眼神变得幽深，松开手，“恋爱系统的宿主，你再闹，我就把你的心思捅给宗政南星，你也不想任务失败吧？”

子车荣顿时愕然，她一边转动脖子，一边打量了一下书飞白，眼神渐渐变得幸灾乐祸，“你也是？”

书飞白不承认，也不否认。

蓦地，子车荣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直不起腰来。

老天奶，她早被攻略对象踢出局了，还怕任务失败？

真是笑死人了。

估计宗政南星是发现这个书白有问题，才特意踢到她这里废物利用吧？

他居然还想着做任务？真是天真。

A2道：【她不对劲。】

【确实，她根本不往宗政南星身边凑，表现得完全不像攻略者，所以才把我也给瞒过去了。】书飞白面不改色，心思却瞬间转了好几个弯。

【还笑得这么奇怪，是攻略难度太高，还是攻略对象有问题？】

A2帮着分析，【我怀疑两者都有。】

书飞白心态依旧很稳，【没关系，我们又不用攻略，只要主角不突然变身哥斯拉就不是什么大事，过来查查只是谨慎起见而已。】

终于笑够了，子车荣直起身，一招手，红色的鞭子就飞到了她手里。

她饶有兴致地问道：“你是怎么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