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名抵制师徒恋后(148)
“这种事还不简单?先卸掉她下颌关节,待喂完药,再给她接上便是。”
他哥:“……”
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对待女孩子能否温柔些?”
姬泊雪话是这么说,倒也没真打算要这么做。
他心中自然有一番计较,俯身捏住阮桃桃鼻子,她便自然而然地张开了嘴呼吸。
姬泊雪回头朝他哥挑挑眉。
“这不就张开了?”
语罢,姬泊雪又补充道。
“今日你刷碗,我来喂药,如何?”
作为夫子,自不好与学生太过亲密,他哥当即一口应下。
殊不知姬泊雪之所以主动提出要喂药,正是为了报今日的“失身”之仇。
他冷笑着再次捏住阮桃桃鼻子,趁她张嘴呼吸的空当,将药灌了进去。
眼看阮桃桃苦得整张脸都皱成一团,他心情却不似想象中那般愉悦,心道:真有那么苦?
他一个要报仇的才不管这么多,这药自是越苦越好。
最好是将来一想到他,便能与这碗苦药联想到一起。
理清思绪的他正要捏着阮桃桃鼻子灌第二口。
她便已将先前喝下的药统统都吐了出来,迷迷糊糊睁开眼:“怎么是你?”
他冷笑一声,没好气地道。
“怎就不能是我?”
可她没听见,又睡着了。
那张总能笑得分外可恶的脸泛着病态的潮红,既孱弱又可怜。
他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见她不舒服,非但不觉畅快,反而从所未有的烦躁。
到头来,只能无可奈何地长叹一口气,捏着她鼻子,继续喂药。
这次他动作明显温柔了许多。
不再直接用碗灌,而是用勺一小口一小口地喂送。
这药也不知是有多苦,眼看她又要吐,他连忙伸手去捂住她的嘴,这般折腾之下,她方才咽下了今日的第一口药。
无端被折腾出一身汗的姬泊雪丝毫不敢松懈,继续捂着她嘴。
很是认真地观察一番,待确认她真将含在口中的药咽了下去,方才松了口气。
也就是这时候,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脸竟生得这般小。
就这么一个捂嘴的动作,都险些遮住她的眼。
他如同鬼迷心窍般舒展开手掌,轻轻盖在她脸上。
一番对比下,她脸甚至都还没他巴掌大,当真小得可怜。
恰在这时,她轻咳一声,又眨了眨眼,纤长的睫轻轻刷过他掌心,似羽毛挠过般。
他如同触电般收回手,那股子痒意却已渗入掌心,随着血液的泵动,蔓延至全身。
他猛地攥紧方才被她眼睫划过的掌心,垂下眼帘,屏住呼吸,竭力忽视掉这股子来得分外强烈的悸动,继续低头给她喂药。
这次,他明显拉开了与她之间的距离,也不再盯着她的脸看,只专注喂药。
她这人醒着的时候折腾人,昏迷不醒时是愈发折腾人。
只喝了几口,便不肯再喝,嘴里直嘟囔着苦。
姬泊雪想再喂,她扭头一躲一个准,还险些将他手中药碗打翻。
姬泊雪耐心都要被耗尽,他拧着眉将方才溅到手背的那滴药,送到舌尖尝了尝,当即放下碗,满屋子去给她找蜜饯。
他们家没有女孩,两个大男人哪会备着这种东西?
自己家既找不到,便只能冒雨去她家找。
他一贯知道,她不是什么循规蹈矩的姑娘,却不知她一个姑娘家家的房间竟能草率成这样。
被褥单薄得根本不像是能过冬,衣服也没几件,与其说是姑娘家的闺房,倒不如讲是个临时搭建起来、随时可撤退的棚。
看得姬泊雪心中分外不是滋味。
他不知怎得,又莫名想到了,她时刻挂在脸上的狡黠笑颜。
心中颇有些感慨:过着这样的日子,也亏她能笑得出来。
房中既找不到蜜饯,他又马不停蹄去了厨屋。
厨屋愈发草率,米缸里没有米,水缸中没有水,除却水槽里堆积如山的碗与小半屋子柴,再也找不到半点生活痕迹。
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活下来的。
姬泊雪心中愈发不是滋味。
好在壁橱里还有一块未拆封的蜜饯,他拿起蜜饯,匆匆忙忙赶了回去,均匀地将其分割成数十块。
喂她一口药,再塞一小块蜜饯,如此折腾大半宿,姑奶奶桃桃终于喝完了这碗药。
阮桃桃再次醒来,已是翌日辰时。
她恢复了大半精气神,可脑子依旧有些不灵光。
记得自己昨日淋雨后没及时换掉湿衣裳着了凉,洗完澡不久后便失去了意识,再往后发生了什么一概不知。
只隐隐有些印象。
有人将她打横抱走,还絮絮叨叨灌了她半宿的药。
到现在她口中都隐隐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