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争夺的家主攻(2)

作者:超高校级的卷王

但他更像强装镇定的小兽,被宠坏的小孩不自觉的流露出了一丝委屈,他赌商言会心疼他,于是赌气地将头撇向一旁,脸颊微微鼓起,沉默地一动不动。

商言忽然轻笑一声,指间摩挲着黑色的伞柄,黑伞将二人彻底隔开,商言就这样冷眼看着自己的孩子在大雨里瑟瑟发抖,却无动于衷。

“不服?”

商见迟低头,雨水混着血水从嘴角流了下来,他盯着五步之外那双浸透雨水的皮鞋,皮面上的暗纹蟒首,正张开獠牙,正对着自己的眉心。

他不留痕迹地挪移着,攥着商言的西装裤下摆,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像幼犬在求饶。

“不敢。”

商见迟顺从地垂眸,委屈与不服都被他吞进了肚子里。

他故意让发抖的尾音掺进哽咽,这些年商见迟学的最精的,就是如何用脆弱勾起商言的宠爱与怜惜。

指尖挑起他下巴的力道像在逗弄一只濒死的猫。

商见迟被迫抬眸,他撞进了那双永远似笑非笑的凤眼,此刻却凝着比雨水更冷的光。

“五分钟。”

商言的右手抚上商见迟的脸,翡翠扳指带着凉意划过商见迟破裂的唇,商言的声音裹着雨汽,冰凉如蛇信游过耳际。

“小迟是去见谁了?”

商见迟浑身血液瞬间结冰,他是去帮大哥的忙,所以绕路迟到了—但他没有料到父亲会知道。

但温和的父亲绝对不会因为这件事发怒,商言喜欢养子们关系融洽,自己的行为,应该正合了商言兄友弟恭的想法。

想及此,他安了安心,开口道:

“我是去帮了大哥生意上的一个小忙,迟到这件事,绝对没有下一次了。”

“商语冰还做上自己的生意了?”

商言并没有如商见迟所想,成功地被安抚,相反,他摩挲着青年的下巴,力道温柔地像在逗弄一只早已落入陷阱的金丝雀。

“他是许诺了你财富,权力,还是自由,让你敢违背我的意志,给他办事?”

尾音未落,另一只手已狠狠按进了对方肩胛骨处的旧伤,那是商见迟在几天前的一场意外里,保护他而留下的勋章。

青年闷哼一声,血顺着手杖蜿蜒而下宛若游蛇,商言俯身,抚摸上对方痉挛的喉结。

凤眼晦涩,雨水在商见迟的眼睫处形成了一道雨帘,让他辨不清此刻商言的质问,是像过往对他的逗弄,还是真正的警告。

但无论是哪一种情况,他都不会对他的父亲说谎。

“大哥说他的生意是得到了父亲的允许的,但是人手不够,才找我去帮忙整理些文件。”

说着,在雨中瑟瑟发抖的幼犬,缓缓低头,在他的父亲的手上,印下湿漉漉的一吻,话语里皆是庄重的承诺:

“父亲,我永远忠于你。”

商言没有出声,凤眼静静地注视着雨中的商见迟,对上那双带着凉意的眼,商见迟忍住低头的欲望,咬着牙和父亲对视着。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到自己近乎要冻晕在这雨夜之中,商言才大发慈悲地抚上他的头,宽恕了他因无知而犯下的罪行。

“乖孩子。”

商见迟忍不住蹭了蹭那双温暖的手,遵循本能的向温暖的对方靠去,胸前却被商言漫不经心地别上了一枚山茶花胸针——这是他最喜欢的花,而今天也恰好是他十八岁的生日。

商言的手轻轻拂过对方胸前渗血的伤疤,语气温和,眉眼温润:

“回家吧,我让特助给你煮了姜汤。”

满腹委屈仅仅因为商言的一句话就平复了下来,商见迟摩挲着那枚胸针,唇角不自觉地勾起,疼痛被陡然袭来的甜蜜冲淡。

他的满心只剩下了一个念想,就是父亲果然最爱他。

——

“大少,例行检查。”

一进门,商语冰就被拦下,他顿觉有些好笑,连语气里也带着几分肆意惯了的调笑意味:

“怎么我回自己家,还要和外人一样被搜身?”

特助不卑不亢,手上的动作不停:

“是老板的吩咐。”

商语冰不着调的笑瞬间僵在了脸上。

他跟着特助穿过迂回的的长廊,经过繁复的搜查,他终于被特助带到了商言的房前。

门前他已然可以闻到幽幽的檀香,明明对方是抚养自己长大的父亲,但商语冰还是咽了咽口水,心下一阵紧张,深吸一口气,平复剧烈的心跳,推开了门。

“老板,人带到了。”

商语冰抬眸向前看去,屏风后,商言坐在檀木椅上,正抿着茶,苍白的唇微微抿起,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他在外求学太久了,以至于再次见到父亲产生了恍若隔世的感觉,他贪婪地扫过商言脸上的每一寸,每一寸他错过的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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