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辞的假期(69)
同样是读了十几年书,同样的起点,她还能挑挑拣拣,“周辞”早就被职场淘汰出局了。
周辞一反常态的沉默令江昼频频投来注目礼。
“喂。”他试着开
口,声音里带着试探。
周辞的眉毛瞬间竖成倒八字,像只炸毛的猫。
“喂什么喂!”周辞怒了:“我没名字还是你不认字?”
火山突然爆发,江昼不吭声了,他压低视线,又忍不住偷偷瞄了她一眼。
周辞发完火,整个人瞬间泄了气,肩膀垮塌,神情沮丧。
男人没有叫她破防,这份杂乱无序的简历做到了。
周辞板着脸,抱起笔记本越过江昼上楼。过了会儿,又是“砰”的一声,周辞把门摔上了。
“什么狗脾气,”江昼面色一沉,把水杯重重往桌上一放。
一直到傍晚,阿姨喊她吃晚饭,周辞才出了房门。
她和江昼分坐在长桌的两端,谁也不理谁。筷子偶尔磕碰碗沿,清脆的声响在沉默里格外突兀。江昼几次掀眸瞥她,她始终当他空气。
饭一吃完,周辞立刻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刮出短促的声响。江昼盯着她匆匆上楼的背影,嗤了一声,一个破简历,改了一整天。
桌上手机突然震了一下,朋友的消息跳出来,问要不要出来喝两杯。
江昼指腹摩挲着屏幕,犹豫间又瞥见边上的酒柜,最后还是回了“改天”两个字。
凌晨两点,整栋房子陷在浓稠的黑暗里,只有酒柜旁的壁灯亮着一圈昏黄的光晕。江昼躺在床上,盯着手机屏幕。
等了许久,画面里终于出现一个人影,正朝酒柜走去。
江昼无声地扯了扯嘴角。
果然来了。
上楼前他特意在隐蔽处架了台手机,另外换了瓶度数更高的威士忌。现在,周辞显然注意到了这瓶酒。她踮起脚尖去够,袖口滑落时露出一截纤细的手臂,在暗处白得刺眼。
江昼松了松领口。
等她灌下第四杯,江昼才慢悠悠地下楼。拖鞋踩上楼梯,发出轻微的声响,但或许是喝醉了,周辞完全没有察觉。
江昼上前,拍了拍她的肩。
他以为她会慌,会呛住,至少会心虚……统统没有。周辞只是回过头,嘴角甚至对他轻轻扯出了一个弧度,然后像看空气一样移开视线,仰头又灌了一口酒。
“喂——”
江昼刚出声,周辞的手腕已经抬了起来,他这次早有防备,一把扣住她的手腕,虎口卡在她凸起的腕骨上,力道微微收紧。
“还打上瘾了?”
周辞皱了皱眉,挣了一下,没甩开。
“你哑巴了?”江昼盯着她,语气里压着火。
人是抓住了,可接下来呢?
江昼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了。
“咚!”一声,酒瓶被随意搁在一旁,琥珀色的液体激烈晃荡着,江昼还没来得及收回视线,脖子突然被她圈住了。
她呼吸里全是酒精的味道,神情怔怔的,目光却死死钉在他的嘴唇上。
“你……”
周辞索性一脚蹬开拖鞋,光脚踩上他的脚背,嘴唇要跟他拼命似的压上去。
江昼呼吸又是一滞。
他被强吻了。
和昨天那个略显轻描淡写的吻完全不同,这一次周辞嘴里的酒味更浓,唇舌更滚烫,像一团烧着的火。
周辞闭紧眼睛,睫毛乱颤,吻得毫无章法,却又热烈得让人难以招架。舌尖胡乱地抵进他唇间,带着威士忌的辛辣和一丝若有若无的甜。
她不管不顾,吻得天翻地覆,江昼身体趔趄着向后,一直到被她抵在酒柜的玻璃门上。
次次都被她拿捏,还像什么话?
江昼眸色一深,箍紧她的腰肢,几乎将她整个人提起来朝自己一按。他反客为主,吻得又急又凶,舌尖抵着她的上颚重重碾过,逼得她嘴角溢出一丝闷哼。
不够。
江昼的唇从她嘴角一路滑至她的颈侧,牙齿在她细腻的皮肤上磨了磨,留下一点又一点的红痕。手指灵活地挑开她睡衣的纽扣钻进去,掌心贴着她后背的曲线,指节抵着内衣扣轻轻一拨。
束缚松开的一瞬,江昼的手已经绕至前面,掌心覆上柔软,指腹恶劣地蹭过某处,力道时轻时重,逼得周辞呼吸更加急促。
“老公……”
装了一晚上哑巴的她,开口就是一声软得发颤的呻吟。
江昼如遭雷击,猛地僵住。
他真是昏了头了。
理智回笼的瞬间,江昼几乎是狼狈地松开手,他喘着粗气,深呼吸压下那股燥热。周辞还半阖着眼,眸子里水雾氤氲,唇瓣被吻得红肿,胸口随着呼吸起伏,一片凌乱的风光。
江昼别开视线,伸手去替她整理衣服。指尖不可避免地擦过她的皮肤,触感细腻温热,他动作突然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