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凛确实不明白。

褚楚冲他眨了眨眼，便道：“那是因为她虽然口中说着随便，心中却觉得你肯定知道她爱吃什么，所以她将选择权交给了你。这个时候，你只有给她送上平时最喜欢的食物，才是最正确的答案。”

韩凛脸色微凝，他觉得有些复杂。

如今他虽然掌握了人类语言，但并不代表能把人类心中的歪歪绕绕一起学会。

因此，他的视线不由得落在褚楚身上。

褚楚直面上他的目光，直接道：“王，给如今食物稀缺的人类提供食物，是个很简单的问题，可您连这个都弄不明白，更别提理解人类其他更深层次的情绪了。”

韩凛看着她。

褚楚也不藏着掖着自己的想法，干脆道：“王，这些我都可以教您。”

韩凛盯了她半晌。

许久后，他不出褚楚所料的答应了下来。

“你打算怎么让我理解？”

韩凛抬眼打量她。

在知道了人类的情绪如此复杂难懂后，他便有些好奇褚楚会怎么做。

这毕竟不像文字卡片，还可以因材施教。

情绪……也有学习方法？

褚楚勾起唇角，“理解人类感情没有什么便捷的途径，只能亲身体会。”

“所以，接下来我的教学可能会跟之前不一样，如果有什么冒犯到王的地方，您可以直接提醒。”

韩凛思索了一下，点头道：“可以。”

“那王先陪我出去走走吧。”

韩凛疑惑：“走走？”

褚楚眨眼，“这也是教学的一部分。”

见她这么说，韩凛便意识到，可能确实是教学方式不一样。

他并没有多想，直接起身了。

两人一前一后往外走。

出了大门后，围着庄园慢慢的散步。

褚楚始终保持着落后一步。

韩凛也并不觉得奇怪，毕竟其他丧尸平时也很害怕接近自己。

说起来，褚楚已经算是不怕他的了。

想到这里，韩凛下意识的又是皱眉。

褚楚等到他完全没有留意自己后，这才开始计划中的一环。

“哎哟！”

前头的韩凛忽然听到了一声惊呼。

他停下了脚步，转头查看。

只见褚楚摔在地上，脸上看着有些痛苦。

韩凛疑惑看她。

八级丧尸没有这么脆弱，摔一下便起不来？

不存在的。

所以他并没有什么动作。

褚楚见状，将脸上的表情一收，抬起头，仰视着韩凛。

“王，现在我扮演的是人类女性。”

韩凛若有所思。

褚楚继续道：“若此刻摔倒的是虞小姐，您既然想让对方接受自己，就不应该冷眼旁观。”

“您应该直接走过来，先询问我的情况，问我有没有受伤。”

韩凛看了她两秒后，便照做了。

此刻，他已经出现在褚楚面前，并且说完了她提示自己要说的话。

褚楚勾唇，“这只是第一步。”

“第二步，是我作为人类女性，告诉王，我受伤了，那么您应该进一步问……”

“你哪里受伤了？”低沉的声音蓦地响起。

不得不说，韩凛的学习能力很强，瞬息间就明白了褚楚的意思。

褚楚眼底的笑意更浓了，但她脸上却露出有些难受的表情。

“我的脚好疼，你能帮我看看吗？”

韩凛看了她一眼，觉得这应该还在教学中。

他思索几秒后，便伸出了手，顺着褚楚话里的引导，将她的鞋子先脱了下来。

“呀。”褚楚假装吃疼。

“就是这只脚崴了，您能不能帮我揉揉？”

褚楚抬起头，朝韩凛看去。

韩凛的眼神顿了一下。

他拧眉，没有动作。

褚楚眼眸微闪了一下，很快便压低声音提醒，“王，您若是不想继续，可以提前结束这次教学。”

而这话落后，韩凛立刻看了她一眼，随后便将一把握住她的脚。

“轻点。”

褚楚随意的哼哼了两声。

韩凛的动作顿时由一开始的僵硬变得轻了不少。

不过，没一会儿，他的注意力便从动作转移到掌心下的肌肤触感上。

虽然褚楚的体温毫无温度。

可她的肌肤确实柔滑又绵软。

他本来是按照褚楚的指示放轻的动作，可察觉到这一点后，他心中生出一股自己稍微用大点力气，真能捏断她骨头的错觉，于是他不由自主的将动作放得更轻了。

“王、王？”

忽然，褚楚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韩凛转过头去，才看见近在咫尺的褚楚正疑惑的看着他。

“王，我已经喊您好几遍了，可以不用按了，这个桥段算过了。”

韩凛的视线落在她张合的唇上。

“王？”

直到褚楚又出声提醒了一遍，他这才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