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宫女上位记(83)

作者:花朝酒

吵架之间语无伦次地说了一句——他姐姐可是在乾清宫里做事的人,来日万一得到什么主子的器重,要多少银钱没有?

到时候,他大伯一家还都得靠他姐姐来养着呢,现在有什么可神气的?

或许就是这句话点醒了她大伯,在外城寻了两个枯瘦如柴的小乞丐,跑到顺贞门侧门口跟月淑演了一场戏,成功要走月淑身上的几两银子积蓄之后,尝到了甜头的一家人,对这几个孤苦无仃的孩子便没有之前那般看不顺眼了。

清瑶的几个堂兄上门时,她大伯因为实在害怕,浑身颤抖地将责任推卸到旁人身上,一会儿说是他夫人的主意,一会儿说是族老这么建议的,过了一会儿又骂骂咧咧,说月淑的那几个兄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们明知道他这些话是在哄骗他们的姐姐,不还是一样配合他们做戏?

以及这一年多来,明知家中的银子都是他们姐姐的血汗钱,可他们也没少拿呀。

清瑶有个堂兄比较细心,在上门之前就兵分几路,一对月淑的大伯进行问话,二将月淑的伯母和两个孩子,家中的几个下人分别锁进了两间屋子里,三则是去暗中去看了月淑几个弟弟的房间,发现果然如她大伯所言。

几人的房间不说多么华丽,该有的摆设物件一应齐全,甚至还有闲心养了几只蛐蛐儿和一只鹦鹉……

“所以他们就是在骗你!”李舒窈念完信,义愤填膺地将信纸往桌子上一拍。

然后扭头看向月淑,脸上的愤愤表情迅速转化,乌黑眼眸里划过几分担忧,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知道了他们是在骗你,就不能再哭了,多不值得啊。”

“我们女孩子的眼泪都是……”她想说珍珠,又想起来,这个时代的珍珠都是皇家专有,说了难免会犯忌讳,于是火速改口为:“天上的星星,可珍贵了!”

这又是什么新奇的说法?

月淑不解。

清瑶却是一下子兴奋了起来——她这段时间与李舒窈玩多了,大概思维也被同化了不少,觉得李舒窈不管说什么都特别有意思。

眼眸亮亮地凑过来,对李舒窈说:“那你呢,你有没有为什么人掉过天上的星星呀?”

李舒窈捧着小脸认真想了想,“有的。”

她说:“我上上一次哭,是因为被嬷嬷打了巴掌。”

说完,目光逐渐哀怨起来,“再上一次哭,就是来跟你道歉的时候。”

清瑶想了想,觉得这个锅不能背,要不然接下来的几个月,她大概会在御膳房的点心和牛乳茶上有很大一笔支出。

于是认真思索了片刻,捏起拳头,“不对,上回在钦安殿,你不是也被吓得差点哭出来了么?”

“可是你也说了是差点,说明我当时并没有真的哭出来。”

“那你在茶水间的时候呢,不是被其他人欺负得欲哭无泪?”

“欲哭无泪的重点在于‘无泪’,无泪就是没有眼泪,所以也不算是掉了天上的星星。”

清瑶认真地又想了想,“别的时候就没有了?”

李舒窈骄傲地一挺胸.脯,“自然没有啦,我很坚强的好不好!”

清瑶万分冷静地点了点头,“好,那坚强的李小窈,你今日的点心没有了。”

李舒窈:啊?

她猛地一下瞪大双眼,杏花眸眨巴眨巴,眸底盛满了不敢置信。

就为了让她掉天上的星星,清瑶居然狠心如斯!

那就!

不要怪她没有志气了……

“呜,清瑶我错了嘛……我现在就掉星星给你看。”说完,鼓起腮帮子,态度虔诚又认真地把过去十多年人生里的难过事件通通想了一遍。

想着想着,悲却并没有从中出来。

反而是被清瑶口中的点心所吸引,眼泪差点从嘴边流出。

*

几人躲在清瑶的房间商量了大半个时辰,最后月淑才犹犹豫豫地下定决心,再也不要去管旁人了,以后只顾好自己就行。

于是清瑶又给她家中堂兄去了一封信,请他们将月淑的意思带给宫外那不要脸的一家人——先前给的银子便不要了,只以后不要再来找她就好。

至于月淑的那几个弟弟,清瑶在信中写到,万琉哈家出事那年,月淑也不过十四五的年纪,还是个弱小的女子,便能一力扛起重任,独自照顾自己的三个幼弟,到如今也有三四年了。

没道理月淑一个女孩子能做到的事情,三个弟弟中最年长的那个,如今已满十五岁的常保却做不到。

若真是做不到,大抵也是他自己没有用的缘故。

简而言之的意思就是,月淑对她大伯一家没有赡养之责,从前交的银子只当报答他们一家对几个弟弟的照拂之情,现在年幼的弟弟已经长成,也是时候独立门户了,若有担当一些的,以后便该只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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