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儿俊俊,身材棒棒+番外(7)
阮平还不知道这男人叫什么,问周妈妈,周妈妈也不肯说,还一脸防备地看着她。
跟她要偷她家的宝贝似的。
“公子就是公子,你只管这么叫就是了。”
周妈妈是这么回答她的。
多怪啊?
阮平觉得很别扭。
所以能不叫人的情况下,她都不叫人,直接说事儿,实在要叫,也是“喂”“哎”地叫。
有趣的是,这公子也不叫她的名字,也是有事说事,要么就是说一个“你”字,阮平就知道是在跟她说话。
两人都睡一张床,最亲密的事都做过了,却不曾叫过对方的名字,也是非常有意思了。
阮平把这事记在了本子上,并试着分析其中的缘由和深层次的心理因素。
最后归结为:不熟,不习惯。
可不是不熟吗?
她不仅对人不熟,对环境也不熟,对这里的说话方式、人与人之间主仆有别的阶级思维,都很不习惯。
还好这里仆人不用对着主子下跪磕头行礼,不然,她会更不习惯。
周妈妈倒是告诉过她,见到公子要屈膝行礼,但阮平一次也没做过。
人的底线都是一次次试探出来的,她在与这男人相处的过程,也是她试探他底线的过程。
试探的结果证明,不行礼是没事的。
日日都要吃山珍海味也是没事的。
索要一些珍奇玩意儿也是可以的。
但想出门,是不行的。
想拒绝睡觉,十次里有八次,也是不行的。
二十来岁的少年郎,正是贪欢的年纪,阮平每夜都被折腾得不轻。
这位公子,号称是位大家公子,可就跟没见过女人似的,只要沾了她的身,就舍不得下来了。
“好晚了。”阮平攀在傅翊身上,哑着嗓子道,“不要了,歇了吧?”
虽然这事很舒服,可太舒服,舒服过头了,也叫人受不住啊!
她嗓子都喊哑了,明天一定又晒不到早晨的太阳了。
这些日子以来,她的生活中都只有下午和夕阳,早晨和朝阳是一点没有的。
起不来,完全起不来。
“你歇着。”傅翊把她的手环在自己脖子上,嘴上叫人歇着,可动作却越发狠厉,一点没有要停歇的意思。
阮平呜呜咽咽,又哼哼唧唧,指甲在他背上留下一道道痕迹,生理泪水都被逼出来了。
这怎么歇?
谁能在这情况下睡得着?
这不是欺负人吗?
狗男人!狗傅翊!
阮平终于知道了他的名字,是她从傅翊这里主动问来的。
因为她发现,她不知道他名字的话,就没办法在心里指名道姓地骂他。
尤其是在眼下这样的情况,她是一定要在心里骂他百来句的。
暗骂解不了气,阮平最后实在气不过,埋下头,在他的肩膀上使劲咬了一下,又嘬了一口,结果不仅没让人停下来,还惹来了新一阵的疾风骤雨。
就这么过了半个月,阮平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错过最佳睡眠时间,人会变老,脑子会变笨的。
她去了厨房,和厨娘嘀咕了许久,套到了几样下火气的食材。
当天就叫采买的人照着买了来,以自己上火、牙疼为由,做了一桌子的清火菜肴。
这些菜,不仅清火,还能清心寡欲。
可惜,没什么用,晚上,傅翊该是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最后,她没办法,只能每日提早把傅翊拉上床,这样她就能早些睡觉了。
因此,周妈妈还明里暗里地点了她好些话,大意就是她不知羞,夜色都还未黑透,就勾着傅翊做那些事。
阮平才不背锅,直言道:“那从今天起,把你家公子拦在房门外?或者,把他撵去他自己家里住?但我是没这个本事的,你有本事你拦、你撵。”
两句话,把周妈妈气得跳脚。
阮平却还追着人问:“你为什么生气?是因为你也没有本事拦人,觉得我在为难你?还是因为你家公子太黏人?你恨铁不成钢?”
“还有,你明知道是你家公子缠着我,不是我缠着他,你怎么只知道说我?我早睡你要说,晚起你要说,你很不讲道理的,你知道吧?”
“我晚睡了自然会晚起,我要想早起,自然得要早睡,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吗?”
周妈妈第一次遇到一个比她还会念叨的人,简直怕了她,重重地哼了一声,最终一言不发地走了。
此后,再也没说过阮平的作息问题。
阮平还挺遗憾的。
她说那些话,不是在和周妈妈吵架,她就是想理性地探讨一下周妈妈的行为动机。
她觉得周妈妈是一个很矛盾的人物。
一方面,她为了让傅翊开心,亲自去买了她来给傅翊当外室,另一方面,她好像又不太想让傅翊和她太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