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衡疑惑：“既然闻无疆是魔神，又怎会打不过裴誉行和曲歌白？”这两位可是实打实的魔族，与神有一个天上地下的差距。

“很简单，”柳渊临道，“闻无疆不是完全体，魔皇是完全体。”

“什么意思？”

“先打的廖辛冥，后打得闻无疆。廖辛冥比他聪明，懂得知难而退，我打了他一拳，将他载体打散，立马跑了；闻无疆的载体被我打散后剩下魂体，妄图以魂体战斗，被我打散了。”

廖辛冥是魔皇的名字。裴衡吐槽道：“这两人转世连名字都不改一下？”

柳渊临道：“神的名字不能乱改。”

裴衡：“神的规矩真多。”随即又感叹道：“一个世界来了三个神捣乱，难怪多灾多难。”

“你误会了，”柳渊临道，“燕月恒是我弄过去的。”

裴衡大为不解：“为什么你把燕月恒也弄过去了？程无远难不成也有生命危险？”

柳渊临道：“没有。只是为了剧情呢能够顺利进行。”

他又说这种奇怪的话了。裴衡想。

柳渊临的计划从来都不空穴来风，他能这么说，定然早就料定。

裴衡问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廖辛冥有这样的计划了？”

“对。”

裴衡只剩一事不解：“廖辛冥为何要这么做？报复你？也不是这么个报复的法子吧？”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以前几位魔神的计划吗？”

“杀死其余二族神？可现在只剩他一个，加上闻无疆也不过两个，以一敌五？不可能吧，更何况闻无疆还不是完全体。”裴衡没明白。

神的规则和关系错综复杂，饶是裴衡一时都难以猜测出来。

柳渊临也无心瞒他：“听过借尸还魂吗？”

“听过，”裴衡略一思考，“难道他们要用借尸还魂复活其余三位魔神？可这不是世间的术法吗？对神也管用吗？”

“管用，”柳渊临道，“倒不如说这借尸还魂的法术就是由神传给人的，只不过是经过改良后的版本。”

裴衡明白了：“人选一定会是魔族数一数二的，不然不足以承受神的力量，所以人选必然是在魔将之中。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们三人会成为魔将了？”

柳渊临：“对。当年的曲歌白的实力已经非常强横，世间罕有敌手，成为魔将是必然之势；裴誉行虽实力平平，但根骨极好，成为魔将只是时间问题，十万年便是我对他的估算；至于燕月恒，更不必谈，他要是连魔将都当不了，也枉为妖神。”

“所以，你也一早就知道廖辛冥会卷土重来？”

“不是廖辛冥，是五位魔神。三神被我打死之时便心怀怨恨，趁机留了一手，让廖辛冥能够和人类一样投胎转世。”

裴衡注意到一个问题：“打死？不应该在无间地狱工作吗？”

柳渊临：“对，所以他们才能在廖辛冥转世投胎上动手脚。”

裴衡问：“你就看着他们动手脚？”

柳渊临：“嗯。”

“为什么？”

“好奇。”

裴衡一个踉跄。这柳渊临是当神当无聊了，想要体验生活的乐趣了？

柳渊临没理会裴衡的心声，说道：“告诉你一个新的知识。”

“什么？”

“神是可以被消灭的。高级别的神消灭低级别的神。级别一共有三个，主系、次系、下系，也就是说甲系神与丙系丁系神同级别，而下系基本接触不到次系与主系，所以这个知识没有下系神知道。”

裴衡问他：“你是要消灭他们吗？”

“对，”柳渊临抬眼，似乎透过这个时空看向坐在王座之上的廖辛冥，“我有点厌倦了。”

他接着道：“我以为他们会有什么大计划，结果只是如此。”

裴衡又问：“燕月恒知晓吗？”

“知道，他也好奇。”

裴衡有一个踉跄。

好奇不会害死神吗？

柳渊临道：“因燕划南操纵九溯之水时的失控，不仅导致三位魔将穿越，同时导致对方计划的落败，也算是阴差阳错吧。”

裴衡：“廖辛冥和闻无疆不会善罢甘休的吧？”

“自然，”柳渊临道，“穿越时空这种事，对神来说仅要一瞬而已。他们很快就能找过来。走吧。”

裴衡：“找三位魔将？”

“先找裴誉行……”柳渊临语气顿了顿，忽然道，“倒是方便了我们。”

裴衡问：“他们三个掉一块去了？”

“嗯。就在我们正南方五里处的一个山洞。”

。

一来到这个时空，陆铭逸、程无远和苏裳的记忆就回来了。

陆铭逸揪着裴誉行的领子，皮笑肉不笑道：“瞒着我？嗯？”

第六十章次系神

裴誉行吓得直冒冷汗：“你听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