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穿七零:死对头成了我媳妇?(3)

作者:依然听语

米缸是空的,水缸里只有浅浅一层浑浊的水。

家徒四壁,

一贫如洗。

季星然的洁癖彻底爆发了,他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沾满了灰尘和细菌,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这地方……能住人?”他几乎是呻吟出声。

霍北的眉头也皱得能夹死苍蝇。

他虽然不像季星然那么夸张,

但眼前的景象,比他当年在部队最艰苦的野外拉练时住的地窝子还要差。

“先去上工,看看情况再说。”

两人被带到了村头的大块田地里。

红星生产队正在搞“农业学大寨”,地里到处都是埋头苦干的社员。

大队长霍振国,一个皮肤黝黑、神情严肃的中年汉子。

他看了看季星然那弱不禁风的样子,叹了口气,给他分了个最轻省的活计——割猪草。

至于霍北,一身的力气可不能浪费,直接被安排去挑大粪灌溉菜地。

季星然拿着一把钝镰刀,站在田埂上,看着绿油油的猪草,只觉得一阵头晕眼花。

他从小到大,连韭菜和麦苗都分不清,现在让他割猪草?

霍北那边更惨,两桶满满当当的粪桶压在他肩上,臭气熏天。

黑着脸,咬着牙,一步一步地往前挪。

季星然割了几下,手上就磨出了水泡,疼得他龇牙咧嘴。

他偷偷瞪了一眼不远处挑着粪桶挥汗如雨的霍北,心里暗骂:都怪这个蠢货,要不是他,自己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霍北也感觉到了季星然的目光,他回头,看到季星然那副弱不禁风、割几根草都费劲的模样,

心里也是一阵火大:废物!拖油瓶!

两人隔空对视,眼中都是熊熊怒火和毫不掩饰的嫌弃。

就在这时——

“啊!”季星然手中的镰刀突然脱了手,旋转着飞了出去,险险擦着他的鼻尖掠过,最后“当”的一声插在了不远处的泥地里。

他吓出了一身冷汗。

几乎是同一时间,另一边——

“咔嚓!”

霍北肩上的扁担突然从中间断裂,两桶粪水“哗啦”一下,大部分都泼在了他自己身上,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

浓烈的臭气瞬间弥漫开来。

周围的社员们都惊呆了,随后爆发出哄堂大笑。

季星然也愣住了,看着霍北那副狼狈不堪、臭气熏天的模样,不知怎么的,心里竟然有一丝……幸灾乐祸?

霍北的脸黑得能滴出墨来,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污物,眼神能杀人。

【警告:宿主双方矛盾升级,“同甘共苦”惩罚加倍,幸运值-2。】

冰冷的电子音再次在两人脑中响起。

季星然脸上的那点幸灾乐祸瞬间僵住。

霍北也猛地抬起头,恶狠狠地瞪向季星然。

又是这个鬼声音!又是这个惩罚!

难道他们只要互相看不顺眼,就会倒霉?

“哎哟,大牛啊,你这是怎么了?掉粪坑里了?”

一个穿着碎花的确良布衫,梳着妇人发髻,约莫三十来岁,吊梢眼,薄嘴唇,一脸刻薄相的女人,扭着腰走了过来。

她是霍大牛的堂嫂,刘翠花,村里有名的长舌妇,爱占小便宜,尖酸刻薄。

刘翠花早就听说霍大牛这个不省心的堂弟,“娶”了个城里来的病秧子小白脸,特地赶来看热闹的。

她捏着鼻子,绕着霍北转了一圈,啧啧有声:

这可真是……太臭了!大牛啊,不是嫂子说你,你娶了这么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城里少爷,以后日子可怎么过哦?

瞧瞧人家,细皮嫩肉的,哪是干活的料?这不是拖累你吗?

说着,她又把目光转向不远处同样狼狈的季星然,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这位就是季知青吧?长得倒是白净,可惜啊,中看不中用,我们乡下地方,可不养闲人。

以后可得好好跟你家大牛学学,怎么干活养家,别整天病恹恹的,就知道吃白饭。

这话说的极其难听,简直是指着季星然的鼻子骂他吃软饭。

季星然的脸色冷得能刮下冰碴子。

霍北虽然也讨厌季星然,但他更讨厌刘翠花这种落井下石、搬弄是非的小人。

他瓮声瓮气地开口,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我家的事,不用你管!管好你自己的嘴!”

刘翠花被霍北这凶神恶煞的样子吓了一跳,但仗着自己是长辈,立刻又叉起了腰:

嘿!霍大牛,你长本事了啊!敢跟嫂子这么说话了?我这不也是为了你好吗?

娶了个男人当媳妇,本来就够丢人了,还娶个吃白饭的……

“你闭嘴!”霍北怒吼。

季星然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和恶心。

跟这种泼妇硬碰硬,只会让自己更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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