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愚蠢但实在貌美(79)
七月底,听说驸马爷在牌楼输了两万两银子,公主殿下暴怒,驸马爷隔日带着巴掌印继续出来打牌。
八月,听说李大公子去公主府做客,被连人带牌一起扔了出来。李大公子当场写了一首诗怒骂皇族姻亲。
京都三纨绔臭名昭著,堪比琼华公主,世家教育后人典范中的典范。就连这酒楼茶馆都在谈论驸马爷、小侯爷、京城第一才子这三个人的光辉事迹。
“我昨个儿又瞧见霍小侯爷往石狮子上踹了两脚,估摸着输得挺惨。”
“前些天有个逢赌必输的赌鬼突然买了宅子,我细细打问才知道他从咱们驸马爷手里头生生赢了五百两银子。”
“听得我都想去玩一手了。”
“那你可得快些去,这会儿牌楼人可都挤满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往楼下一看不少存着占便宜心理的人都踹着钱袋子往牌楼方向去了。
此时的裴朔在牌楼早已是VVVIP的人物了,只要他一靠近,众人必然纷纷给这位财神爷让路。
他一押大,旁人必定押小。
所到之处众人蜂拥而至,牌楼呈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火爆,乡绅贵族或是市井小民都想来看看这牌楼到底是怎么吸引了当朝驸马爷乐不思蜀。
“不过你们说这李大公子怎么也跟霍衡那无赖混在一块儿?他可是咱们上京城最有名的才子,书院的先生说他是天下第一状元之才。”
“他若是下场,早就是官身了,前途无可限量啊。”
“这你就不懂了,李大爷那可是出了名儿地厌恶当官的,说什么此生不入仕途,可把他娘气得够呛。”
“前些听说他和郎大人的千金要议亲,这下子闹得全黄了。”
“哈哈哈……”
而此刻牌楼内李观和霍衡、元宵还在二楼的位置打牌,元宵照旧唯唯诺诺地赢了不少银子,只是王成欢今儿不在,他的位置换了位牌楼的管事。
管事擦了擦脑门的汗,一方面是被元宵杀得片甲不留,一方面则是被眼前这几个人吓得。
“几位爷,天马上要黑了,您还玩啊?”
霍衡一听这话可不乐意了,“哪有你做生意把客人往外敢的道理?”
管事儿的擦了擦汗,这几位爷在他这儿打了多久的牌他的牌楼就爆了多久,他自然是盼着他们多多光顾,但这几天外头传得闹哄哄的,几位爷的名声越发的臭,他更怕公主府和侯府来找他的事,封了他的牌楼。
“但是外头……那些个……”管事儿的实在是不敢说。
霍衡却随口道:“无妨,小爷不是看重名声的人。”
李观在旁淡淡点了下头,“不必在意。”
管事儿的实在是无力只能又陪着他们打了一圈,下面还有个到处乱窜的驸马爷他更是开罪不起。
这霍小侯爷也就罢了,平日里也是这等偷鸡遛狗的人,那驸马爷听说是从乡下来的被这上京城的花花世界迷了眼也正常,但这李大爷到底是为了什么?
听说好几家本来要和他议亲的姑娘都跑得远远的,李家老太太气得要打断这儿子的腿,差点儿就进宫递折子要封了他们牌楼,幸好他们东家后台硬把这事儿给压了下来。
“所以,我是为了陪公主殿下玩,霍衡是为了气死他爹,你呢?”裴朔看着李观这个儒生天天跟着他和霍衡吃喝嫖赌,实在是有些惋惜。
李观摸了一手牌看也没看直接扔了出去,“这几个月京中愿意同我议亲的小姐越来越少了。”
裴朔恍然大悟,原来李观是故意的,只要他的名声臭到底,京都无人敢同他议亲,那李家老太太就只能答应李观和青梅的亲事。
“高手啊!”裴朔一锤手。
不过……裴朔欲言又止,他记得后世李观和杨汝玉的故事可以称上是be美学,那杨汝玉会不会像史书上的那样病逝在成亲路上,二人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杨小姐的病情如何了?你不去雍州看看吗?”
李观摇了摇头,“不太好,我的牙牌被母亲扣着出不了京。”
牙牌类似现代的身份证,但凡进城出城都要查看,裴朔无奈只能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落在牌桌上,眼看着元宵睁着圆溜溜地大眼睛。
“二爷,咱们又赢了。”
裴朔麻溜地开始算钱。虽然他牌技不佳,但是高考数学满分。
连着大半个月,裴朔一睁眼就从谢蔺那边领了银子,不足半天就在牌楼输了个精光,整个京城都知道驸马爷留恋赌场,无法自拔。
话未说完,就听见外头敲锣打鼓的闹起来了,裴朔循声望去,窗户外头公主府浩浩荡荡的宫人太监抬着金轿撵,敲锣打鼓、鲜花铺路,鹅黄色帷幔中女子红裙夺目,最终轿撵在赌坊门口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