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穿成万人嫌真少爷后,他摆烂了(52)
这时,一直沉默用餐的闻叙白放下了手中的刀叉。
他抬起眼,目光平静地扫过暴怒的父亲、惊愕的母亲、泫然欲泣的闻予安,最后落在闻溪那张依旧没什么表情的脸上。
然后,他用一种平铺直叙,听不出喜怒的声音说道。
“我想,闻予安是该给闻溪一个解释。”
闻予安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他猛地转头看向闻叙白,眼中充满了不敢置信的震惊和巨大的恐慌,嘴唇哆嗦着,失声喃喃,“大……大哥?”
郗璇抬了抬眼镜,第一时间是去看闻溪,今天似乎来的正巧呢。
第39章 你的未婚夫不该是beta
闻父闻母脸上的表情凝固了,从惊愕迅速转变为难以置信。
他们看向闻叙白,眼神里充满了困惑,是在不解闻叙白突然插入,话里话外还是向着闻溪。
闻母率先打破死寂,声音带着被压抑的质问,“叙白,你这是什么意思?”
闻叙白无声地叹了口气。他太了解自己的父母了。
他们对闻予安倾注了十八年的感情和期望,早已根深蒂固。
闻溪的出现,不过是他们完美家庭画卷上的一处碍眼污点。
但最根本的,是闻溪没有利用价值。
他看向父母,陈述事实。
“闻予安在维尔德蒙礼堂二楼,给闻溪下的是高浓度的催情药。闻溪当时还未完全分化,是未分化完全的omega。那种烈性药物,稍有不慎,足以要了他的命。”
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
闻予安的双手在桌下瞬间紧握成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刚才,在闻叙白那双和闻溪几分相似的眼眸里,清晰地捕捉到了一闪而过的,冰冷的杀意。
闻叙白竟然为了闻溪想杀了他?
他瞬间如坠冰窟,浑身血液都仿佛凝固了。
“怎么可能?”闻母失声叫道,下意识地看向闻予安,语气带着寻求否认的急切,“予安,你哥哥他说的……”
“妈,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闻予安像是被巨大的委屈击中,猛地抓住闻母的手,眼泪滚滚而下,声音带着令人心碎的哽咽,“我怎么会害弟弟?我一直都想和弟弟好好相处的,一定是有人诬陷我,一定是。”
他哭得肩膀微微颤抖,将一个被冤枉的无辜者演绎得淋漓尽致。
闻父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被闻溪挑起的怒火,脸色依旧铁青,但语气已带上了一丝息事宁人的意味,他看向闻叙白。
“叙白,予安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孩子,他是什么品性我们难道不清楚?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你是大哥,理应帮自己的弟弟查明真相,而不是在这里跟着胡闹。”
闻叙白的余光瞥见闻溪,他正抱着手臂,微微歪着头,好整以暇地看着这场闹剧,嘴角甚至噙着一丝看戏般的嘲讽弧度。
闻叙白的心沉了沉。他收回目光,看向闻父,“我弟弟,只有一个。”
闻母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她猛地站起身,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异常尖锐,“够了。叙白,闻溪,你们都累了,现在回房间去休息吧。”
“呵。”一声清晰的冷笑响起。
闻溪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轻微的摩擦声。他看也没看脸色各异的众人,插着裤兜,转身就走。
闻叙白也站起身,动作优雅地整理了一下袖口,目光淡淡地扫过剩下的四人。
惊怒交加的父母,泪眼婆娑、眼底却藏着怨毒的闻予安,以及一直沉默旁观,眼神深邃难辨的郗璇。
他没有再多说一个字,转身,步履沉稳地离开了这令人窒息的空间。
餐厅里只剩下尴尬的死寂和闻予安压抑的啜泣声。
……
闻溪走在通往东苑的走廊上,步伐看似散漫,速度却很快。
闻叙白沉默地跟在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高大的身影在灯光下投下长长的影子。他观察着闻溪的背影,试图从那挺直的脊背和随意的姿态里,捕捉到一丝愤怒或悲伤的痕迹,却一无所获。
闻溪似乎从来不为任何人所动。
“你,”闻叙白的声音在安静的走廊里响起,“不恨他们吗?”
闻溪的脚步没有停顿,目光专注地看着前方的路。
但他也没有无视闻叙白。
“恨?你们还不配。”他顿了顿,补充道,“至于闻予安……后天开学见。”
闻叙白沉默了。他一时竟分不清,自己是被闻溪那句直白到近乎冷酷的不配噎住了,还是被他最后那句轻飘飘却充满威胁的开学见给震慑住了。
直到闻溪走到自己卧室门口,手搭上门把时,身后才传来闻叙白低沉的声音,“在外,贴好抑制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