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白凛也终于明白，为了变强，他残杀高阶兽人取核，为了尊严，他变强后第一时间屠杀了整个凤族。

但是，母兽呢？母兽是为何而死？他并没有给自己一个答案。

“白冥，母兽她死之前……知道你做了这些事吗？”白凛看着他，眼里透着深深的失望，为自己，也是为母兽。

白冥双眼猩红，过往的一幕幕，他藏在心里几十年的秘密，压抑了很久很久，似乎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彻底释放。

“她也许是知道了，在生你之前，她竟然偷偷跑去找卓昆！我就知道！她看不上我！可为什么……为什么一开始要选我！”

他死死捏住白凛和她有5分相似的脸，整个人都有些癫狂，“虚伪！！真是虚伪！为什么给了我希望，让我觉得自己是有价值的，转身……又狠狠给了我一巴掌！为什么？”

白凛听到这里，眼神一顿，他不相信，绝不相信母兽会做出这种事。

母兽既然能在一开始就顶着全族的压力，选他做伴侣，肯定是真心喜欢他的，又怎么会在怀孕的时候，转投卓昆的怀抱。

她早就是9星魂兽，实力对于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她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干干净净的白冥而已。

白凛咽下嘴里的血，一字一句问他，“你怎么知道，她去找卓昆，是为了逃离你，而不是为了救你？”

白冥显然愣了一下，但只是一秒，他就捏着白凛的脖子，让他闭嘴。

“你们都一样，一样虚伪！羽墨是真心喜欢我吗？白展，不过是图谋我的权利！他巴不得我早死！还有白迟……他难道，就不想要这城主的位置！”

“所有人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她肯定也是！不然她凭什么选我？啊？给我一个理由！”

“那么你呢？白凛？”

“你想要什么？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啊？”

白冥脸上的表情，都有些扭曲，死死捏住手下一张惨白的脸，白凤的背叛，成了压垮这个男人最后的稻草，从此，他彻底变成了一个冰冷无情的杀人工具。

白凛看着此刻的他，只觉得可怜，在他如铁钳般的大手里，直直盯着他的眼睛，勾起血淋淋的唇角，眼里透着对他的同情，“白冥，你真可怜……”

“你问我想要什么？我想要……想要你后悔啊……”

白冥知道他在说些什么，眉头一皱，狠狠一脚踢在他的胸口，白凛的身体被重重砸在墙上，又被那些栓在他身上的链子扯回来，最后膝盖着地，重重跪在地上。

白冥仿佛被他这句话戳中了，举止癫狂，对着空荡荡的石洞大喊，“我不后悔！我绝不可能后悔！都是他们的错！我做的一切，都是对的！都是对的！！”

“她就是嫌弃我，想离开我！没有别的原因！我做了这种事，她怎么可能还留在我身边！怎么可能！！没有哪个雌性可以接受自己的伴侣，吃尸体的晶核！”

第188章 都是假的

白冥看着地上羽墨的尸体，似哭似笑，“这世上，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爱，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假的……”

白凛跪在地上，手腕上都是血，一张脸惨白到可怕，滴滴答答的鲜血从两个手腕处、嘴角缓缓往往下滴，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渗人。

白冥双眼猩红，剧烈的喘着气，平复自己的心情，今晚，他说得好像太多了。

空气陷入了短暂的安静，只有血滴在地上的声音，滴答滴答……突然，从百米外传来一道声音，是个雌性。

“白凛！白凛……你在哪？白凛！你没事吧！”

“赤璃，你去那座山找！我去上边！”

由于赤璃赶了太久的路，这山上也实在难爬，林妍妍下来跟他一起找。

她在重重大雪里拼命往上爬，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腿上的兽印又在闪烁，每闪一下，蓝色就会淡一点，她的心就狠狠疼一下。

白凛，你到底在哪里啊……千万不要有事……

白冥听到这声音的瞬间，似乎想到了什么，慢慢勾起了唇角，看向地上奄奄一息的兽人。

“我可怜？我恶心？那是你从小天赋异禀，体会不到我有多痛，现在……我们来玩个游戏，看看你，会不会也很恶心。”

“你在……说什么？”白凛并没有听到那个声音，用仅存的意识，疑惑地抬头问他。

白冥那张从没笑过的脸上，勾勒出一个渗人的笑容，淡淡道，“没什么，我出去一趟，你在这里养养精神，等会……有场好戏要看。”

说完，他就瞬间消失在了石洞里。

白凛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安静下来后，身上的痛从四肢百骸慢慢传来，他的下半身整个被冻在地上，手腕也许是刚才伤到动脉，血越流越快，顺着蓝色的冰链，一股股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