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师尊:大佬抢着当人徒(210)

作者:霜乡的冬

闻人逝水一手稳稳托住他的后背,另一手将温水小心喂入他唇间。

晦明灯小口啜饮了几许,温水润过咽喉,带来一丝舒缓。

他缓缓抬眼,手指轻颤着抚上闻人逝水的下颌,低声道。

“师兄,你长胡子了。”

闻人逝水没有避开,反而将脸颊贴向那只微凉的手,轻轻“嗯”了一声,声音沙哑得像是被岁月磨过。

“还疼吗?伤口还疼吗?”

他不提还好,这一提,晦明灯顿时觉得腹间剧痛翻涌而上。

他立刻环住闻人逝水的腰,整张脸埋入对方胸膛,声音闷闷地带着委屈。

“嗯,师兄,我疼,我好疼。”

闻人逝水掌心运转灵力,温和却磅礴的气息缓缓涌入晦明灯的腰腹,疼痛随之减轻几分。

他将人打横抱起,在殿中缓缓踱步,声音轻得像是在哄孩子。

“师兄抱着你走走,分散注意力,会不会好一些?”

晦明灯揽住他的脖颈,低低应了一声。

闻人逝水低头看去。

怀中的人又瘦了几分,苍白脆弱得像是一盏即将熄灭的灯,仿佛轻轻一碰就要碎裂,看得他心口发紧。

“想做什么?和师兄说。饿了么?或者想看话本,师兄念给你听?”

他柔声问道,每一个字都裹着几乎溢出来的疼惜。

晦明灯将脸贴在他颈侧,感受着皮肤之下温热的脉搏,良久才轻声开口。

“没有。我只是有事情想要问你。”

“说,师兄听着。”

闻人逝水抱着他走向殿外,踏上宽阔的楼台。

此处是孤鸿踏雪楼的最高处,远望而去,二十四桥畔的梨花如雪海一般,漫山遍野地铺展开来,风一吹,便是漫天的白与香。

晦明灯望着那片熟悉的景,声音轻得像自语。

“师兄,我离开的时候,你难过吗?”

“难过。”

“师兄,那我离开的时候,你想我吗?”

“想。”

“师兄,我不在的时候,你哭过吗?”

“哭过。”

“师兄,我受伤,你心疼我吗?”

“心疼。”

他停顿了片刻,最后一句问得极轻,几乎融进风里。

“师兄,你喜欢我吗?你爱我吗?”

闻人逝水蓦地怔住。

一时间,只有微风拂过梨树枝头的声音细细作响。

他沉默了许久,像是有无数话语哽在喉间,最终却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

“明灯,我是你师兄,从小看着你长大,和父亲没有什么区别。”

晦明灯蹙起眉,一滴眼泪无声地从眼角滑落。

闻人逝水顿时慌了神,指尖轻柔地去擦那滴泪,可那泪水却像断了线的珠串,越擦越多,怎么都止不住。

晦明灯哽咽着开口,声音里带着微弱却执拗的颤抖。

“你就不能好好回答我的问题吗?我都是一个死过一回的人了。”

他更紧地搂住闻人逝水的脖颈,仿佛要将自己嵌进对方的生命里,声音又轻又痛。

“以后还有那么多未知,你现在不说,或许就再也没有机会了。而且我现在真的好痛,我不想和你扯这些......”

闻人逝水终于像是认命一般,闭上眼,将额头轻轻抵上他的额头。

呼吸交错间,他一字一句,清晰而郑重,如同立下一道不可悔的誓。

“晦明灯,我喜欢你,我爱你。”

闻人逝水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肺腑深处艰难地挤出,裹着未曾愈合的伤痛。

“明灯,我知道我不该这样。”

他收紧了手臂,将怀中的人更深地拥住,仿佛要借此汲取一丝勇气。

“我是你师兄,理当护你周全,教你明理,引你向正道。”

“而非怀着这般僭越的心思,视你如命,为你痴狂。”

他的额头轻轻抵着晦明灯的,呼吸交织,温热中带着微颤。

“我曾无数次告诫自己,这是错,是妄念,是深渊,可我控制不住。”

“你离开的那些时日,我这里——”

他抓起晦明灯微凉的手,紧紧按在自己心口,胸腔之下剧烈的心跳如同擂鼓,一声声诉说着恐慌与疼痛。

“就像是彻底空了一块。”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冷风,每一次闭眼都是你可能再也回不来的画面。”

“我快担心死了,明灯。”

“那种滋味,比凌迟更甚,比坠入无边寒狱更难熬。我恨自己为何没能护好你,恨自己为何让你独自承受那些。”

他的声音哽咽了一下,眼底翻涌着深重的后怕与痛苦。

“看见你一身是血,气息微弱的样子,我这里——”

他又用力按了按那只手,心脏的跳动愈发急促沉重。

“疼得快要裂开了。”

“我宁愿那万千伤痛尽加我身,也不愿见你皱一下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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