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气，声音突然变得哽咽，像是在回忆什么可怕的画面

“我之前做过一个梦，梦里我已经挖出了那个魔女的心脏，我以为……我以为马上就能和你一起不死不灭，马上就能永远陪着姐姐了”

“可是没有”

他的身体开始控制不住地颤抖，攥着苏媛的手更紧了，指腹因为用力而微微泛凉

“心脏被挖出来的那一刻，你就在我面前，瞬间没了气息，明明……明明马上就能成功了，为什么会这样？”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深入骨髓的恐惧：“我在梦里追着你的灵魂跑，一直跑，一直找，可我怎么都追不上，怎么都找不到，那种无力感，那种害怕……苏媛，我真的好害怕”

说到最后，他几乎是哀求着开口，眼泪掉得更凶了，连呼吸都变得急促：“求求你，别再做任何伤害自己的事了，好不好？我们就这样好不好？我已经接受了，接受我会比你先离开这个世界的事实，我甚至能说服自己去面对那一天”

“可我没办法接受，你因为这种逆天改命的事离开我”

他伸手，将苏媛紧紧抱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里满是脆弱的祈求

“我们就这样好好过日子，过我们自己的生活，就我们两个，只有我和你，媛儿，我真的好害怕，害怕你以任何一种非正常的方式，从我的身边消失”

怀里的人还在微微颤抖，那颤抖透过衣物传过来，让苏媛清晰地感受到他心底的恐惧

她抬手，轻轻抱住他的后背，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砸在他的西装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对不起，对不起，让你害怕了，我们就这样好好过，就这样，就这样……”

细水长流平平淡淡的生活

……

番外的10世界9永夜里的偏爱（原轨迹结局10）

第二天早上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钻进来时，苏媛醒来

她嘤咛一声，刚想翻身，后腰的酸胀就顺着脊椎往上窜，让她倒抽一口凉气，只能维持着趴着的姿势，没好气地瞪向床边的人

历渊正坐在床沿，手里捧着个装着温水的搪瓷碗，碗里浸着干净的毛巾，见她醒了，眼底先漫开笑意，动作轻缓地拧干毛巾，又用手背试了试温度，才小心翼翼地敷在她泛着淡淡红痕的～

“啊——疼！！！”

温热的触感刚贴上皮肤，苏媛就疼得叫出了声，声音里还带着没散尽的鼻音

“你轻点嘛！都怪你！要不是你昨晚……”

话到嘴边，她又红了耳根，把后半句咽了回去，只愤愤地捶了下床垫。

“好好好，我轻点，再轻点”

历渊连忙放轻力道，指尖隔着毛巾，轻轻揉着她后腰的肌肉，嘴上却带着藏不住的笑意

“不过说起来，我可没姐姐当初教导我时下手那么重”

“……你就有！！！”

苏媛立刻反驳，声音拔高了几分，想起昨晚的事，气就不打一处来

她明明都服软了，这人却半点不让，连她讨价还价的余地都不给，还让她报数！！

历渊看着她气鼓鼓的侧脸，眼底的笑意更浓，顺着她的话点头：“好好好，我有，是我下手重了，我的错”

嘴上认错认得干脆，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依旧耐心地帮她热敷，试图缓解那股酸胀感

苏媛趴在枕头上，后背的酸痛渐渐被温热感取代，可心里的气却没消

她盯着床尾的地毯，脑子里突然蹦出一句话——年少时的子弹，此时正中眉心

这话多应景啊！当初她教他规矩、教他对错，连“不许说谎”这种小事都反复叮嘱，怎么就没料到，这颗“种子”长大会反过来“报复”她？

昨晚的画面不受控制地冒出来：她被他圈在怀里，连挣扎都没力气，只能咬着牙跟他讨价还价，结果这人却拿出她当初的话来堵她——“姐姐当初说，说谎是要受惩罚的，怎么，现在自己要破例？”

她不服气地反抗，说他曲解她的意思，结果他却俯身过来，温热的呼吸扫过她的耳边，声音带着沙哑的蛊惑：“可我已经长大了，姐姐该改用大人的方式受惩罚了”

想到这里，苏媛的气就不打一处来，猛地抬起头，反手就朝历渊的胳膊上打了一巴掌，力道不大，却带着十足的控诉：“混蛋！我的教导是让你用在这上面的？！”

历渊被她打得愣了一下，随即低低地笑出声，伸手握住她挥过来的手腕，轻轻按在枕头上，俯身凑近她，眼底满是宠溺的笑意：“那姐姐说，该用在什么上面？反正对我来说，姐姐的话，在哪里都管用”

“你！”

苏媛被他堵得说不出话，只能瞪着他，可眼底的怒意渐渐褪去，只剩下几分羞赧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