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黑月光:女配又把男主虐哭了(138)

作者:明桂别枝

千桃浑身打颤,下意识往后退,可退无可退,只得压着嗓子问:“本郡主该记得什么?”

光线昏暗,可柏烬在黑暗中却看得格外清楚。上天给了他一副孱弱的躯体,却也赠他异于常人的双眸。

柏烬能够轻而易举地在黑暗里捕获千桃的情绪。

他第一次从她脸上瞧见这般多变的神色。

她在想入非非。

看着他……想入非非。

他心思晃了晃,随后又稳住心神。他不曾实话实话,而是半真半假地道:“昨夜郡主一直扯着奴的衣裳不放手,奴不得已才在郡主这里歇下。郡主力道大,奴挣脱不开,若郡主要责罚奴……”

少女呆呆坐在棉被上,她仍旧穿着昨夜那袭喜袍,听见他的话,不可置信地抬起眸,唇瓣微微张开。不露半分欲色,偏偏她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叫人觉得藏尽世间妩色。

几不可遏的,柏烬心尖发烫,藏在血液里的疯在叫嚣,他几乎快要维持不住现下那张病弱可欺的假皮。

这种冲动,比他从前对她的杀意来得更要凶猛。

他克制着,嗓音略微发颤:“若郡主要责罚奴,奴自会受着。”

千桃只觉周围空气都闷热起来。是了,按照柏烬对她的厌恶程度,他根本没可能主动同她睡到一张床上来。所以只可能是她先动的手!

柏烬的声音仍在继续,轻轻哑哑,似吹过胡波的风,惊起数片波澜:“原本奴在地上铺了被子,原想着与郡主分床睡。可,外裳脱了,将将躺下,郡主便从床上下来,抱着奴……”他停顿,像是难以启齿般,“抱着奴的腰身不放。”

越听越离谱,千桃指尖揪起衣袖,都羞耻地想要找个小缝隙偷偷藏起来。

可是她是个打工人啊呜呜。

打工人怎么可以藏起来,不止不能藏,她还要撸起袖子继续走剧情!

千桃一咬牙,决心不认:“本郡主怎会抱着你不放?可笑!再者,奴?柏烬,你现在是本郡主名义上的夫君,若叫外人知道,还当是本郡主刁难苛责你。”顺带还利用原文台词转移了一波视线。

只要她用脚趾抠魔仙堡的速度足够快,别人就追不上她!

果然,柏烬听言,低低垂下眸,仿佛在隐忍莫大的杀意一样!

他现在一定非常厌恶她,明明抱着他不放的人是她,可她还臭不要脸不肯承认,甚至还找他茬。千桃表示她有被自己机智到。

然而,事实是,柏烬浑身血液都像是即将燃烧般。

他的注意力全落在千桃的后半句上。

她说他是她的夫君,叫他别再自称奴。不自称奴,那他自称什么……

为夫?

柏烬眸色微暗,又听千桃困倦地摆摆手道:“行了,时辰尚早,滚去你的地铺上睡罢。”

仅仅是赶他下床。

昨夜一幕幕清晰地回放,柏烬不可抑制地想起千桃扯起他的袖摆、委屈可怜地说她好不容易才嫁给他的模样。他扯了扯唇。

恍惚,他的回忆中生硬地插入从前虞千桃俯视蝼蚁般漠视他的神色。

……实在可笑。

柏烬浑身血液冰冷下来,当头一盆冷水将他泼清醒。

虞千桃兴许又想了某种新的法子折磨他。毕竟,她以折磨他为乐、以将他蒙进鼓里耍得团团转为趣。

她厌他十余年,那些厌恶,实打实挨在他身上,他知道她有多狠。

至于昨夜醉酒后的那番话,柏烬想,她大抵是特地装醉哄他玩。可笑他昨夜对她不止一次心软。

千桃察觉落在身上的那道目光渗人得很,抬脚不轻不重地踢他:“还不快些滚下去?”

柏烬离开,被狼盯住一般的感觉从身上消失。

——

千桃与柏烬成婚的次日便是除夕。

年关了。

在长安城,新年是有走亲访友的习俗的。

当然,镇北王府于长安城一家独大,掌握整座城的命脉。从来只有别人来镇北王府拜年巴结的份,镇北王断断是不用出门走动的。

这几日,由于嬷嬷在王府内盯梢,柏烬不得不跟千桃住在一起。

正月初七这日的傍晚,镇北王的堂弟领着他女儿过来贺新年。

他们关系并不算十分亲厚,但念着是同族,镇北王对这个堂弟亦多多优待。

两个年长的一起攀谈,镇北王堂弟的女儿虞情则带着下人去千桃院子里了。

虞情到千桃院子里的时候,千桃正坐在院子里头看阿春堆雪人。虞情目光落在那堆奇形怪状的雪人前鄙夷地转了转,面对着千桃时笑意盈盈:“这天寒地冻的,姐姐怎的在外头坐着看下人堆雪人?”

坐在小板凳上的千桃打了个哈欠,懒得搭理虞情。

因着千桃出身高贵却嫁给了个身份卑贱的小马奴,虞情心底多了几分底气:“千桃姐姐怎么还跟以前一样目中无人呢?我原以为,姐姐嫁为人妇,性子会收敛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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