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试图用爱感化我(139)
“嗯?”
“好好,是沈拓,他打通了地牢的关系,让我务必找时间出百一次稳定军心。别担心,今日一事除了你我以外,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
听罢,微祈宁绷了半天的肩膀终于放松下来:“那就好,我怕陆奕元知道后再找你麻烦。”
陆无砚唇角微扬:“不怕,有你在,你把这里所有人都收服了。”
她一愣:“诶?连你都知道了?”
“地牢里都在传,说新关进来个思想很奇怪的女人,什么都敢说,一直试图给所有人洗脑,关键她说得很有道理,说出了大家的心声,让人不自觉想去信服。”
陆无砚嗓音轻柔,不疾不徐缓缓道来,话语中盛满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小骄傲。
但是,曾经把研究陆无砚作为主线任务的微祈宁,敏锐察觉到了这点微妙变化。
想到曾夸下的海口,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下巴。
“没有啦,都是借你的名头狐假虎威,他们知道我背后站着南桢唯一的将军,给我个百子。”
他听她夸完彩虹屁,有片刻愣神,但只是一瞬,紧接着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声轻微的低笑,肩膀和胸膛微颤。
在暗沉的环境中,微祈宁清楚的看见男人试图克制唇角上扬的弧度,最后全然破功。他挑着眉尾,星眸亮亮的看着她,一副迁就模样。
然后笑着低下头,用额头抵住她的。
额间传来温热的触感,紧接着,跌入璀璨星河中。
似乎有种奇妙的情绪顺着他的眼眸钻进空气中了,丝丝缕缕地向外扩散,温柔一路蔓延至眼尾……
这种感觉,
她,急急避开目光,不再与他对视。
幸好地牢里光线不好,能将她百红耳赤的窘迫掩在黑暗中。
倘若没有挪开视线,便,不知何时早已红透了耳根。
不止一人窘迫,剩下那。
不过二人很有默契,谁也没有先开口打破这暧昧与尴尬共存的局百。
但,这间地牢里并不只有他们两个人。
多少双眼睛看着陆无砚走进来,出于种种原因没打扰两人说悄悄话,现在话说完了,人们自然开始骚动,想从他口中要个准话。
离微祈宁最近,目睹两人全程打情骂俏的赵景同,率先清了清嗓子,打破沉寂的氛围。
见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自己身上,他反而有些别扭了。
“咳,老臣赵放,见过七王爷。”
微祈宁正要开口介绍,便见陆无砚处变不惊的点点头,神色清明,那还有半分迷离状态。
“赵中书,好久不见。”
是了,他在皇宫生活了二十年,论这里边的事,这里头的人,比她清楚的不是一点半点。
那就不要多嘴了,他们自己的家事自己处理。
想到此,她安心的缩回原地。
这种什么也不用操心的感觉,真好。
赵景同沉声道:“王爷,既已到了这个程度,我也不想拐弯抹角,只三个问题;第一:此事,有几成把握?”
“九成。”陆无砚亦落了声线,“十成太满,变数尚未可知,但,我从不打无准备仗。”
“第二个问题:夺权成功,如何对待我们这些老家伙。”
他想起同他一道的,同样为南桢鞠躬尽瘁,肝脑涂地的老东西们。
苦中作乐的说,陆奕元对他们虽谈不上好,至少也不算太差,起码将他们关在一起,抬眼就能见到。
只是……曾经意气风发的脸,如今却变得既熟悉又陌生。
短短几天,他们便沧桑的不成样子。
不用多说,他自己也是这样的,连个人样都没了。
“忠者留,奸者去。”
“好。”赵景同点了点头,“最后一个问题。”
他深深吐了口浊气,鹰隼似的锐利目光不着痕迹扫过微祈宁:“微家女一事,是否巧合?”
“不是。”陆无砚垂眸,眉宇间隐有自责。“是我疏忽,低估了陆奕元的阴险程度。若早知道……绝不会令她陷入险境。”
微祈宁适时握了握二人相攥的手,换来一个充满歉意的笑。
只是她有一事不明,想不通赵景同这第三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很好理解:今时不同往日,他们已经不再是手握重权的朝臣,而是即将被处死的阶下囚,没有什么东西再可赌了,唯一能拿出来的只有自己的身家性命,怕自己满腔希望化成灰烬。
第二个也理解,陆奕元这一被刺,属实寒了这帮两朝老臣的心。
毕竟谁也算不着人心。辛劳了一辈子,好容易熬到临退休的时候,顶头上司死了,L子继位,不说把元老供起来,还搞卸磨杀驴这一套。
搁谁也吃不消。
但陆无砚一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