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试图用爱感化我(24)
虽攻击力弱些,但是种更为稳妥的阵法。
微祈宁慎之又慎的说完,用余光仔细观察陆无砚的反应。
面对质疑,他竟没有生气,而是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她。
“战场局势诡谲,每拖一分,变数便增长一分。”
“如此,更应以稳妥为上才是。”
陆无砚摇摇头否定:“行军辛苦,若非速战速决,“鹤翼”撑不到后期。”
微祈宁道:“打仗是双方的事,我军疲惫,敌方亦是,打到最后,拼的不过就是谁更有耐力,谁更有耐心。”
“你没上过战场,不清楚形势,很容易将其中不重要但必须被重视的因素理想化,我作为将军,必须时刻做好最坏的打算。”
“那你呢?”她瞪着他,“你把兵马全都安排去冲锋,有没有想过一旦真有敌军突围,谁来护你?”
“我不需要。”陆无砚脸色骤变,“为将者被甲执锐,不必在乎生死。”
他垂眸,企图用冰冷的目光警告她。
女人嘴角下撇眉头紧蹙,清眸中盛满怒气,鼻翼不停扇动,身体亦随着一起一伏,似乎真的被气狠了。
好意劝导却领来一顿劈头盖脸的教育,微祈宁忍不住拔高音量:
“可为将者亦不能死拼硬打,当懂得变通!更何况作为这里唯一的将军,有成千上万的人将视你为主心骨,你一旦出事他们怎么办,外头流离失所的百姓怎么办!”
她气急,甚至忘记了古代的尊卑大忌。
“哪怕不为了你自身,就当是为了天下,也多为自己想想,好吗?”
陆无砚张了张嘴,面上竟流露些许空白。
向来尖锐的人居然也有接不上话的那天,他心中莫名涌起一阵奇怪的感觉,凝神细思,却散的无影无踪了。
此时此刻,在阳光下,二人并肩相视。
一同抛却了家国仇恨与尊卑差异,宛如一对再普通不过的,为了某些意见上的差别争经论典的旧友。
他们坦然平和,就像两股对冲的水流那样,但又可以为了共同目标归入无尽长河。
……
远处忽然有一黑点驰扬而来,马蹄声由远及近。
微祈宁下意识转头去寻声音的方向,意外撞进不远处那双深邃黯淡的眼睛里。
两两相望,她默默移开视线。
沈拓自一百米开外的地方勒紧缰绳,神色复杂的注视着前方那两个并肩而立的身影,独自勾起一抹自嘲的苦笑。
真碍眼啊。
他边走边想。
然后走到二人身前站定,拱手:“将军,已尽数安排妥当。”
陆无砚又恢复面无表情的死人脸:“坑杀。”
微祈宁蓦然插话:“等下,别坑杀啊,打个半死不行吗?”
两人不约而同地低头。
六目相对,意识到自己又多话的她讪讪一笑,把食指和拇指捏紧比到嘴边,做了个拉紧的动作。
……她这张快嘴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改啊!
第11章 军师
陆无砚和沈拓交换了个眼神,接下来的谈话不再避讳微祈宁。
她明面上闭嘴装鹌鹑,实际耳朵里一句也也没落下。并且还边听边挑拣关键词,什么“泄密” “背叛” “出卖” “卧底” 之类的。
结合今日交代给她的任务,大概也能拼凑出一套完整的逻辑链。
在陆无砚和沈拓双重运营下,对面的卧底又露出了马脚。还没开始演美人计,那边自己就坐不住了。
微祈宁嘿嘿一笑,顶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语出惊人:
“别坑杀啊,砍断了手脚扔到对面经常刺探的地方,还能吓唬他们一下。”
沈拓面不改色道:“行不通,都是些经过专业训练的死士,若两方会合途中传了什么不该说的,只怕我军会得不偿失。”
微祈宁撇嘴道:“砍了舌头,剜了眼睛,怎么恐吓人怎么来,留一口气不就得了。”
“杀生不虐生啊,微姑娘。”
闻言,她讥笑着调转了枪口:“你这人真的很有意思,微氏全族的女眷被送进来为婢为娼,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时候,怎么不说这话,反而在面对敌人的时候端起来了。”
沈拓不是个会吵架的人,被她噎的说不出话。
但微祈宁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
家族之仇,羞辱之耻,报不了便罢,嘴上过过瘾怎么了。
“你不会也是卧底吧?”
沈拓脸色倏而煞白。
众所周知,他与微家曾经有过关系。加之后来微氏抄家,他洗清嫌疑的手段并不光彩……事到如今,最怕的就是被有心之人刻意引导。
他低声辩解:“这话可不能乱说,拓忠心天地可见。”
“你当然会说你无辜了,卧底也没有把“我是卧底”四个字写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