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过于绝美(141)

作者:白夏昼长

高下早已在沉默之中有了结果。

行知强行忽视内伤外伤,站在仙门众徒之上,身后数千人皆是他的拥趸。

他冷声质问:“慕则,你意欲何为?”

慕则高立着,对上行知,他意味深重,说:“我要秦误。”

三分挑衅,七分讥讽,慕则看着自己虚伪的师尊,双眼阴鸷,这时才像是魔界君主。

“你不过嫉恨秦误当初将你打落山崖。”行知掌门浅淡说:“如此一人之过,何至于折损修仙界乃至人界数万万条性命?”

“尤其,秦误当年意为斩妖除魔,何错之有。”行知掌门照旧气势凛然,高高在上,眼中没有慕则,纵使慕则有滔天之能,早已不是昔日他一手培育的棋子。

“妖魔。”慕则反复品味这两个字,仿佛听到了一句极为好笑的词,随即他又冷淡下来,说:“我是妖魔,他斩我杀我,我还要慈悲为怀是吗?”

“你记恨他过往下手杀你,今日我不允许你动他。”行知掌门面目严肃,然而他姿态却傲慢:“他是我教养长大的,动他,你还不够格。”

“我是记恨他推我下融骨狱。”慕则抬眼,话语饱含深意地说:“但我更记恨他背弃夫妻恩情。”

世人皆听的清清楚楚,又是大惊,眼光纷杂地看向秦误。

秦误却连一丝触动都没有,沉默着看向天际上你死我活急转成争风吃醋扯头花的战况。

没用的东西,他冷漠且轻蔑的评价。

行知皱了眉,沉默。

慕则顿了顿,继续加码罪名,话却说的露/骨:“谋杀道侣。”

行知眉头皱的更深,他想起十年前两个弟子是如何在他眼皮子底下羞辱他的。

两个人又是如何彼此折磨,抵死难分的。

他觉得耻辱又嫉恨。

他只冷着面反驳:“他同你从不是道侣。”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行知掌门说:“他即将新婚,同你没有任何关系牵连,何来道侣关系。”

“欲加之罪?”慕则觉得这几个字眼颇为刺耳:“何患无辞?”

事实却要说是欲加之罪,无辜却要被强压罪名。

他身上种种背负的罪名,到底是些什么?

荒唐,可笑。

慕则没了耐心,下最后通牒说:“秦误,我只要秦误,倘若三日后秦误不出墨山宗,此后再无修仙门。”

“……”

他说话时施了魔气,震慑整座墨山宗,只要不是聋子,都可以清晰听见。

他说完,他脚下的魔翼鹏鸟便振翅而飞,离开了已经破损的结界处。

行知脸色极度难看,他垂眼落下,只看向了秦误。

祸水。

……

行知同魔君慕则一役后,秦误行苑的门槛便被踏破了,秦误借机敛了无数钱财珍宝,随意堆砌在行苑中,金山银海,他一个人在行苑里把玩着无尽的钱财,觉得这些动了念头意图将他送到慕则面前的人愚蠢又贪婪。

他手中捏着一块灵石,在夜明珠照耀下反射微光,他半张脸上流光照见,风流面目在明灭中忽明忽灭,丹凤眼垂落又撩起,眼底情绪意味不明。

他把玩够了灵石,随手扔在地上,起身要看订做好的婚服,弯腰拿了一颗夜明珠正要转过布帘,却忽然身后有男人强势出现,直接将他桎梏在了婚服前。

秦误直接被男人定住了,男人低头嗅他身上气味,秦误挣动不得,出言讥讽:“堂堂魔君只会做贼是吗?”

男人驾轻就熟,丝毫不理会秦误讥讽,毫无顾忌地在婚服前折磨秦误。

这些天,这些时日,皆是如此,慕则踏入仙门悄无声息,强行地磋磨秦误,仗着无人可以看见,梦中无痕,肆无忌惮地沉溺在欲壑中。

甚至在今日结界破开之前,秦误都还在他的身上两人的衣装交叠,发丝都纠葛着。

秦误被慕则下了咒,只能任由慕则胡作非为,他冷着脸,道:“放开我。”

慕则掐着他的下颌,沉声在秦误耳边,诡谲道:“师兄果然狠心,往日夫妻恩情,你通通都不要了,是吗?”

“我同你,从不是夫妻。”秦误冷漠,多情眼中却无情凉薄,他说:“我说过,你不过是我百八十个的狗之一。”

秦误身上起了薄红,他面容流霞飞霜,风流明艳,丹凤眼再凌厉却一沾染薄红也没有多少威慑,只叫人心神动摇,慕则早已习惯秦误恶毒的唇舌,却分外薄韧听话的身躯,他对秦误口中所言不以为意,却恶意地在秦误身上折辱他。

“我和白柔玉才是夫妻。”秦误咬着牙,话更加刻薄:“你同我,这叫……私通。”

慕则面色当即沉下来,他一把掐着秦误下颌,说:“可以收任何人,为什么偏偏是白柔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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