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过于绝美(221)
他无声地纵容一般地等待秦误陷害,秦家出手对付他,周法被秦家人迫害得进局子,再借机假死脱身,蛰伏三年,现在现身不过是为了报复这个鸠占鹊巢,恶毒得和脓包爬满骨髓一样的男人。
三年没有接触,秦误还是一样贱,喜欢借着皮囊挑拨他人关系,再自己从中获利,好话叫美人计,恶臭字眼叫表子。
表子不以为意,躺在床铺上,长腿延伸,他轻笑着,踩在了周法的裤子上,皮鞋磋磨过去,秦误挑了挑眉:“做吗?”
周法视线垂下,看着秦误,厌恶的表情浓郁,没有动作。
秦误笑意没淡,他爬起身又趴下去,半跪在了周法身前。
酒店房间里,在床对面的衣柜边有一面镜子,正好能照映出画面,不堪入目地脏乱,周法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分外乖巧淫/贱地匍匐在他面前的男人,他垂落了眼,伸手摸着秦误拐角分明的下颌,他开口说:
“你知道我高中那一年,从一米四长高到一米**最大的感觉是什么吗?”周法眼光侵略,怨恨和恨意弥漫开来,他嘶哑说:“是痛觉。”
那种骨骼生长把肌肉撑开的由内而外的痛觉,是外部造就的疼痛无法比拟的,那一年秦误终于格外开恩,允许学校对他进行补贴,他才勉强在匮乏的青春期吃饱了饭,被压抑的骨骼在获得营养后迅速生长,他好像是突破了牢笼的囚犯,被施舍了一星半点的自由。
他太恨过去,太恨秦误,看见秦误犯贱的样子却不自觉地想到了那年生长痛。
十六七岁的阿发在疼痛中无法入眠的时候,是绝对想不到有朝一日会被秦小少爷这样对待的,他也绝对想不到,秦小少爷贱得骨头都烂了。
周法摸着秦误下巴,说:“男表子。”
第102章 真假
清晨,安静的环境开始嘈杂,陈景站在一间房间门前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敲门,他脸色苍白,黑眼圈浓重,眼球里夹杂血丝,昨晚上他一夜没睡,在自己的房间里固执地睁眼到天亮。
他还是没能想明白为什么,周法会到秦误身边,周法的目的又到底是什么,还有最重要的,周法和秦误一起呆在房间里,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陈景对于周法愧疚,但是却不可能不难过,他站在门前许久,想要同周法问个明白,但是怎么都没勇气敲下去。
一只手突然从身后拽住陈景后领口,蒋兴南显然也没有睡,一脸戾气,扫了一眼陈景,脸色乌地问:
“秦误呢?”
陈景一脸无措,面对蒋兴南不知如何是好。
皮鞋踩踏地毯的声响从另一侧走廊走近,却显然不是秦误的步调,蒋兴南一看陈景犹豫难过的表情,立刻就懂了情况,他怒不可遏,吼道:“你连人都看不住是吗?”
陈景低着头,不说话,他不敢面对蒋兴南,也不能把周法的事情说出去,只能瑟缩着不开口和鸵鸟一样。
蒋兴南松开他,骂了一声:“艹!”
秦错走近,他的状态也不好,眼眶里布满红血丝,略微疲惫,扫了一眼门口的几个人,神情冷漠,正准备叫经理拿房卡来开门,房门却自己从里面打开了,周法整理衣物神情餍足,视线和聚集在门口的几个人对上,他目光带上几分挑衅得意:“大家这么都在这呢?大家似乎对于我和阿雾的婚约充满热情。”
蒋兴南目眦欲裂:“你!”还活着?
秦错皱了眉,冷眼对上周法:“你怎么在这?”
“我和我的未婚夫共度一晚应该很正常吧。”周法记好领带,挺直脊背,目光和秦错平直,说:“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哥。”
秦错眉头皱得更深:“闭嘴。”
陈景听见最后那个“哥”字,心虚得不敢抬头,周法和秦错两个人面对面站立,相似的面部骨骼,相差无几的身形任谁都无法忽略。
“到底怎么回事?你把他怎么样了?”蒋兴南气得青劲爆起,攥住周法的领口吼道:“你最好什么都没做……”
周法神色不变,他从容轻笑:“还能怎么样?你觉得呢?”
“混蛋!”蒋兴南挥着拳头向周法脸上揍,陈景连忙伸手抱住那只粗壮的手臂:“别冲动,这里还是周家。”
突然,浴室里响声涌动,显然有人在浴室里洗澡。
周法回头看了一眼,笑意更深:“当事人都没有任何异议。”
周法从蒋兴南手中挣脱,又重新整理领导,他用十分自信的轻蔑的眼光在面前三个人的脸上晃过,说:“相比各位的身份,我显然才是最名正言顺的。”
哥哥,朋友,情人。
秦误不跟他这个未婚夫,那还能跟谁?
“谁知道你从哪里冒出来的冒牌货……!”蒋兴南伸手要推开周法,陈景死死拦住:“蒋总,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