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念真却不领情，转头时暗暗瞪了赵飞一眼，说道：还不如不见呢。」

这话着实放肆，但赵飞并未与她一个女人计较，只是释怀地笑了笑。

笑过之后，赵飞抬起头，看着范念真，恢复了严肃的神情。

「范女士，我现在问你，那天案发当晚九点多，你在哪里？」赵飞问道。

范念真思索了一下，回答道：「在家看书。」

「谁能为你证明呢？」

听到赵飞这么问，范念真下意识地用下齿咬住上唇，认真思考起来。

想了许久，她又说道：「那你们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我说的不是实话？既然都无法证明，能不能问点别的？」

「可以。」赵飞暗自思忖，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然后说道：「那你是多久之后知道这件事的？」

「在我报案前不久。当时是我报的案，我发现柳芸的尸体在宿舍里，不过第一目击者不是我，而是她的舍友贾月。」

「那贾月现在在哪里？」赵飞追问。

范念真不耐烦地转过头，不假思索地回答：「转学了。」

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自然而然也就转移到这个人身上。

赵飞立刻让人找来了贾月，想听听她怎么说。

在整个过程中，白梦妃和项云天一直坐在监控室里，静静地观察着。

贾月显得十分不安，不停地绞着手指，还时不时做着深呼吸，说道：「那件事对我来说就像一场噩梦，我原本以为转学就能不再想起，可根本没用。」

「怎么说？」赵飞问道。

贾月突然激动地抬起头，看着赵飞，情绪有些失控地说道：「你根本不知道，太恐怖了。真的太恐怖了。」

项云天透过显示器，看到贾月此时眉头紧紧皱在一起，情绪格外激动。

从她的表情可以看出，贾月此刻仍深陷恐惧之中，整个人仿佛被恐惧的阴霾完全笼罩。

项云天担心贾月再这么想下去会精神崩溃，便对着麦克风说道：「赵队，有人找你。」

赵飞在审讯室里听到后，立刻走出来，问道：「谁找我？」

「我。」项云天表情冷峻地回答。

赵飞好奇，赶忙走过来问：「什么事？」

项云天转头看向显示器上的贾月，说道：「对于这个女孩，最好别再问下去了，从她这儿我们问不出什么。从她的表情能看出，她该说的都说了，现在有些无奈。再看她的神情，心理压力极大，有必要给她找个心理医生。」

赵飞对项云天在这方面的能力十分认可，暗暗点头表示赞同。

其实他也有同样的感觉，只是自己没能力做出准确判断。现在项云天帮他下了定论，让他感觉轻松了许多。

就在赵飞打算只留下范念真继续调查，放贾月走的时候，许三民突然赶到。

看到项云天和白梦妃都在，许三民拉住赵飞的袖子，想把他拉出去，同时说道：「借一步说话。」

赵飞没有理由拒绝，便答应了。

两人来到外面后，赵飞才知道，许三民此次前来，是为范念真求情的，说她是自己的老朋友。

许三民在警界颇有声望，能力出众，还做了不少实事，赵飞不得不给他这个面子。

「好吧，既然如此，我可以先给你面子，把人放了。但要是让我发现她是凶手，后果你清楚。」赵飞把话说得明明白白。

许三民听完，赶忙连连道谢，还担保范念真绝对不是凶手。

赵飞转身，才发现项云天和白梦妃，一直在后面静静地看着他。

面对他俩的目光，赵飞一时间觉得自己处境艰难，左右为难。

……

第99章 波折后的新案与调查

于是，赵飞略带尴尬地走到两人面前，问道：「都看到了？」

项云天心里实在有些想不通，觉得许三民此举颇有假公济私、徇私枉法之嫌，忍不住说道：「赵队，你这么做真的合适吗？」

白梦妃倒是能理解其中的无奈，赶忙替赵飞解释：「其实赵队也是没办法，毕竟人情世故摆在那儿。在警队里，好多人都欠着许三民人情呢。」

赵飞听白梦妃这么善解人意，瞬间对她好感倍增。

当然，他还不知道眼前这个小女孩就是白梦妃，只是隐隐感觉这小女生身上散发的气质，和白梦妃极为相似，难怪项云天会倾心于她。

可项云天依旧无法释怀，带着愤愤不平的情绪，径直走了出去。

白梦妃赶忙快步跟上。

两人来到车里，项云天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不住地长吁短叹。

任谁看到他这副神态，都能明白此刻的他既生气又满心不解。

「你别气啦。」白梦妃只能轻声安慰：「这就是现实，人是灵活的，规矩却是死的，做人有时候不能太刻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