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云天想都没想就回答：「这肯定是个『9』啊，干嘛这么问？」

白梦妃直接把卡片倒过来，又问他：「那现在呢？」

「啊？呃……」项云天暗自吃了一惊，目瞪口呆，一时说不出话来。不过他心里也明白白梦妃此时想表达的意思。

思索片刻后，他点了点头，说道：「好吧，可你为什么又让我换个角度思考呢？」

「如果你是凶手，而且就在我们之中，你会怎么想、怎么做？」

听着白梦妃的话，项云天认真地思考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说道：「我可能会在会议室里安装监听器？」

「没错，有这种可能！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白梦妃双手交叉，轻轻放在桌上，「所以有些证据我不想说出来，不是因为我不信任你们，而是担心这里面有其他人，你明白吗？」

「明白！」项云天似懂非懂地说道。

白梦妃看出他还不是完全明白，便抬起右手，用食指勾了勾，示意他靠近些。等项云天凑近后，白梦妃在他耳边低声说道：「要是被凶手听到了，说不定证据就会被破坏。毕竟，你也知道，那个郑月茹的身份太不一般了。」

项云天恍然大悟，往后靠了靠，看着白梦妃，如梦初醒般说道：「我懂了！所以你那么做是出于谨慎，其实你已经有办法起诉郑月茹了，对吗？」

「是的。」说着，白梦妃低下头，拿起那张纸，在上面画了一个灭火筒的样子。

她把纸推给项云天看了一眼，然后立刻拿起剪刀，将纸剪成碎片，一部分扔进垃圾桶，一部分塞进了自己的衣兜。

项云天明白了白梦妃的意思，也知道了破案的关键所在，就是白梦妃在勘验走廊时发现的那个灭火筒。

灭火筒上面有被蹭掉油漆的痕迹，而且她还在死者韩律师的头发上发现了一些红色油漆。

这就表明，韩杰之前曾遭到那个灭火筒的击打。

……

第289章 一切有我

虽然那肯定不是致命伤，但凶手竟然懂得利用房子里的设施作案，所以这件事极有可能是韩律师身边的人所为，而且凶手对那房子相当熟悉。

郑月茹既然能够找到韩律师身边的人来实施犯罪，那么买通这边的人想必也并非难事。

这正是白梦妃变得格外小心谨慎的原因。

直到这时，项云天才彻底明白过来！

不过，其中仍有一些地方是项云天目前的认知所难以接受的。

就在项云天陷入沉思的时候，王恬突然走了过来，她轻轻用左手拍了拍项云天的肩膀，一副很熟稔的样子，还喊道：「项法医。」

听到声音，项云天下意识地回过头去。由于王恬站在项云天的左后方，白梦妃也随之抬眼望去。

一看到王恬，白梦妃原本还带着笑意的脸瞬间沉了下来，没有了一丝喜悦。

她有些忧虑地看着王恬，内心的担忧溢于言表。

「怎么了？程晓，你干嘛这样看着我？」王恬依旧若无其事地问道。

白梦妃立刻低下头，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没事！」

其实白梦妃是在掩饰自己的情绪，而且很好地隐藏了内心的不悦。

王恬表现得很大方，直接拉开椅子，在两人身边坐了下来，神态十分自然。

白梦妃抬眼打量着她，眼中充满了疑惑，因为她根本不知道王恬此刻心里在打什么主意。

「你们的案子查得怎么样了？」王恬将双手轻轻搭在办公桌上，摆出一副乖巧的模样。

白梦妃冷漠地瞥了她一眼，随后立刻低下头，不想跟她多说。

项云天原本张了张嘴，打算把案子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王恬，但刚开口，看到白梦妃这副神情，他不禁深吸一口气，选择了沉默。

三人陷入沉默，白梦妃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便站起身来说道：「我再去看看那具被肢解的女尸，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到什么线索。」

听到白梦妃这么说，项云天立刻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嗯」，说道：「好啊，没问题，你先去吧！」

「好。」白梦妃起身离开后，很快来到了停尸房。

警局的停尸房里，摆放着那具被肢解的女尸。女尸已经被分割成了许多块，惨不忍睹。

不过白梦妃很有耐心，她静静地在女尸旁边查看。她脸上露出的那份庄重与严肃，是资深法医才有的气质。

然而，她发现自己有些心神不宁！

就在她看得专注时，门那边传来「吱呀」一声，听起来是门被推开了。白梦妃自然而然地转过头，只见项云天走了进来。

项云天一进来，就笑着问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有！」白梦妃轻轻点了点头，示意项云天过来，「我有点事想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