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并不是在质问项云天，只是心中充满疑惑，因为她也希望凶手不是祝曦。

项云天也说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深深地吸了口气，没有说话。

审讯一直持续到深夜，祝恒才让姐夫甄川和姐姐祝曦先回去。此时，他对白梦妃的态度已经发生了变化，不再像以前那么友好。

因为白梦妃直接调查到了他姐姐头上，他觉得这让他很没面子。但在法律面前，面子又算得了什么呢？更何况这是一起重大案件！

等警局里的人差不多都走了，只剩下他们几个，祝恒走过来对白梦妃、项云天和凯莉说：「时间不早了，你们别再查数据了，先回去吧。」

「好。」白梦妃回答，「我们再去停尸房一趟就回去。」

一直在旁边的小东立刻问道：「你们去停尸房做什么？」

白梦妃转头看向他，严肃地说：「核对DNA。目前，要为祝夫人洗清嫌疑，唯一的办法就是核对指甲里的皮肤组织。如果DNA不匹配，就能证明祝夫人是无辜的。昨天我们忘了提取，所以今天得去提取。」

听出白梦妃其实还是为自己姐姐着想的，祝恒的态度缓和了一些，点了点头，说：「嗯，那你们别弄太晚，早点回去休息。」

「好。」白梦妃嘴上答应着，可她自己也不知道会忙到多晚。毕竟她做事喜欢有始有终，不喜欢半途而废。

项云天的车之前被撞坏了，新订的车还没到，他们两人只能打车去医院，于是通过软件叫了一辆网约车。

等司机到达后，他们都吃了一惊。因为来的人竟然是明静的姐夫督练。

……

第377章 证据消失

一开始，白梦妃和项云天都没认出开车的人是谁，车子行驶了一段路程后，白梦妃不经意间透过后视镜，才看清那人的模样。

「嗯？你是督先生吧？」

督练听到白梦妃的声音，转过头来，这才发现是他们二人。他立刻透过后视镜看向他们，脸上露出一抹微笑，说道：「呀，竟然是你们！」

「是啊！督先生，真是太巧了！」白梦妃笑着说道，「要不是刚才路灯的光刚好照在你脸上，我还真没认出是你呢。对了，今天白天我们还碰到过你一次。」

「哦？真的吗？」督练的笑容略显僵硬，「你们在哪里看到我的？」

白梦妃思索了一下，回答道：「今天我们去办事的路上，看到你一个人往家走，手里还提着大大小小的袋子，里面好像装了不少干粮。」

「对，我今天出去买吃的了，没想到咱们这么有缘！」督练笑着说。

白梦妃突然想起白天心中的疑惑，便问道：「你不是已经结婚了吗？娶的是明静的姐姐。」

「没错，是明月。」

「你妻子平时不做饭吗？」白梦妃好奇地追问。

坐在一旁的项云天觉得白梦妃问得有些多了，便悄悄捏了捏她的衣角，暗示她别再继续这个话题。

但白梦妃的好奇心作祟，她依然紧紧盯着督练，等着他回答。

督练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她在嫁给我之前就行动不便，没办法做饭。」

「哦，原来是这样啊！」白梦妃意识到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便不再多言。等车到达目的地后，白梦妃与督练道别，和项云天一同前往医院的停尸房。

由于他们是来查案的，祝恒已经提前打过招呼，所以两人顺利进入了停尸间。

在管理员的引领下，他们终于找到了小云的尸体。然而，白梦妃震惊地发现：女死者小云的指甲竟然被人清理过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白梦妃立刻和项云天去查看监控，结果发现除了工作人员，没有其他人进入过这里，闭路电视中也没有出现任何可疑人员。

「现在该怎么办？」项云天有些沮丧地问道。

白梦妃沉思了片刻，说道：「我们先回警局吧。」

「都这么晚了，回去做什么呢？」项云天疑惑地问。

白梦妃想了想，向他解释道：「回去找祝所长，把这里的情况跟他说一下。」

「好！」

于是两人又叫了一辆网约车回到警局，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祝恒。

祝恒稍加思考后，觉得张顺的嫌疑最大。

但此时张顺已经回到市中心了。

祝恒连夜联系了赵飞，让他派人把张顺带回警局。赵飞通过视频，将张顺接受审问的画面实时传了过来，让他们查看。

张顺坚称自己昨天就已经离开了，还有助手和一群同事为他作证，并且表示自己没有犯罪动机。

精通心理学的项云天看过视频后，觉得张顺所言属实，便肯定地点了点头，说张顺确实没有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