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长得好看，手也完全不输脸啊，白穗正这样想着，就见屏风连同它后面的墙壁，像幕布一样剥落。

障眼法被破除了。

屏风后面，哪里是什么实心墙壁，赫然出现了一个空间，白穗瞥见系统地图上本来灰暗的地方蓦然亮起，她一直以为是隔壁关门店铺的地方竟然也是这里的一部分，这家铺子探索度达到百分之百，竟然也是个传送点。

“这……”凌长歌目瞪口呆。

“进。”云水仙尊言简意赅，率先迈步走了进去，白穗和凌长歌压下心中的震惊，连忙跟上

走下十几级台阶，眼前豁然开朗，是一个约莫半间屋子大小的地下空间。

四壁是粗糙的石块，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留下，现场明显被清理过。

“该死的，要是早点发现就好了！”凌长歌失望地捶了一下石壁。

地上，是什么?

白穗低头看着脚下，有着暗红色的痕迹，不只是这一块，这间暗室每个地方都有，只是显然被人擦拭过，颜色太浅，断断续续。

仅仅是多看了一眼，白穗只觉眼前发晕，心里涌起不适感，有些想吐。

"怎么了?"凌长歌见她一直低着头，神色恍惚，连忙扶住她。

"别看，这是祭坛。"云水走了几个来回，大概拼凑出纹路的部分原样，意识到这很可能是献祭用的。

白穗这才从深陷泥潭的感觉中清醒过来，"祭坛，祭什么的?"

之前吴德在口供中交代过，那些没有灵根的孩子会成为祭品，是向谁献上祭品，又要换取什么?

云水仙尊走到纹路边缘，伸出修长的手指虚悬在纹路上方，"残缺的太厉害，没办法补全。"

不知道全貌，自然也不知晓用途和手法了。

线索又断了。

云水仙尊似乎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也没有太多失望的情绪，他最后看了一眼地上残缺的纹路，转身就向出口走去，这里已经没有值得他停留的价值，他要去下一个地方看看。

“仙尊！”白穗连忙叫住他，“天色已晚，我们还需赶回京城，不然兄长会担忧，若前辈在他处有所发现，恳请务必告知我们一声！”

云水仙尊停下脚步，点了点头，"好。"

答应了！

真是个好人啊，完全不摆前辈架子，又好说话。

白穗心中一松：“多谢！”

她不敢再耽搁，连忙拉着还想再看看祭坛的凌长歌，快步从云水仙尊身边走过，沿着石阶向上离开。

重新拐进巷子里，确认云水仙尊还在下面没有跟上来，白穗立刻抓紧凌长歌的手腕，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原地，只留下小巷里潮湿的空气。

云水仙尊此时就距二人十步之遥，强大的神识在他们消失的一瞬间就感觉到了。

再厉害的修士也不过是借灵力提升速度，像这样撕裂空间达到瞬移效果的，这是......

神的力量。

云水仙尊还是那副呆呆的模样，灰紫色的眼睛里看不出情绪，抬脚离开了这里。

世界上真的有神吗?

他也不知道。

那个拥有极品火灵根的小姑娘确实有些机缘和因果在身上，等她入道，修真界的局势，又要洗一次牌了。

不过这些，都和他没关系，毕竟他只是一个能在家绝不出门，连徒弟都只收两个的天下第一。

第二天清晨，白穗正对镜梳理着长发，一只小巧的纸鹤，正试图穿过窗户缝隙飞进来。

白穗眼中闪过一丝惊奇，纸鹤？修真界的手段？她连忙起身，打开窗户。

它飞到白穗手上，翅膀颤动了两下，便彻底不动，化作了一只普通的纸鹤。

白穗轻轻展开，洁白的宣纸上，只有三个字:“无发现”。

她仔细观察这张纸，没发现什么特别的，署名也没有，十分符合某位仙尊的风格。

连云水仙尊这样厉害的角色出马也没有其他发现，那些凶手竟然清理得如此彻底，线索真的就这么断了？

“啧，这纸鹤折得可真够丑的。”

玄离不知道什么时候扑腾过来，打量着白穗复原后的小纸鹤，眼里含着鄙夷：“歪歪扭扭，棱角不清，丑得……丑得还有点眼熟？”

白穗此刻满心都是沮丧和困惑，根本没留意玄离的嘟囔。

她叹了口气，正巧这时传来凌长歌大大咧咧的声音：“白穗，起了没？昨天那个鬼画符，我试着画下来了，让玄离看看！”

话音未落，人已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张墨迹未干的宣纸，上面歪歪扭扭地画着那祭坛残缺的纹路。

白穗接过，仔细回忆了一下，在凌长歌忘记的地方添了几笔。

“你快看看，这玩意儿到底是什么邪门阵法？”

凌长歌把纸铺在玄离面前，玄离嫌弃地蹦跶开一点，脑袋一歪，努力辨认着奇怪的法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