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反派变团宠,阴鸷大佬轻点宠+番外(217)
“他原谅我了,不过,让我以后不要再下厨了,说怕英年早逝。”秦姣姣站在病房外,压低声音。
霍北彦打完点滴还需要观察两天,此刻已经睡着了。
“我明天接上季凛深后,去医院看看你们吧。”
听到电话那头的沉闷的呼吸声,路时曼心一紧,她能懂那种感觉,因为自己连累别人的那种自责感。
是会将人淹没窒息的。
路时曼柔声安慰:“你也别太内疚,至少人现在是躺在病房,没有躺在停尸间。”
“你说得对,曼曼,要是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秦姣姣带着几分依赖。
又安慰了她几句,路时曼打消了给季凛深洗手做汤羹的打算。
一个拍黄瓜都能食物中毒,她还是不要瞎尝试了。
有的东西,霍北彦有就行了,季凛深可以不必有。
秦姣姣重新回到病房,病房内只亮着一盏昏黄壁灯,霍北彦紧闭双眼,睫毛在壁灯暖光里投下鸦羽状阴影。
蓝白条纹被套随着呼吸在锁骨处堆起细小浪涌,看起来睡得很安详。
“对不起。”气音撞上空调出风口被吹散,尾音融进监护仪时断时续的嗡鸣。
她掀开被子,躺在霍北彦的旁边,关灯后,伸手轻轻搂住他的腰,将头靠在他手臂上,闭上眼。
黑暗中,霍北彦睁开双眼。
静谧的病房里,胸腔里加速的心跳声吵得他难以入眠。
侧身看着秦姣姣,手指描绘她的眉眼,温柔嗓音漫出:“没关系。”
秦姣姣,是你的话,做什么,都没关系。
月光攀着铁艺窗棂游走,玻璃窗雾气汇聚,凝着那句未说出口的纵容。
第160章 季凛深母亲血色人生的冰山棱角
第二天一早。
路时曼先回了季凛深的别墅,按照他说的,给霍北彦拿探病礼物。
她原想买点果篮之类的去看望,但季凛深觉得太普通了。
霍北彦好不容易住一次院,这样普通的物件,配不上他。
倒不如给张空白支票,让他自己填金额。
季凛深将她给的那些支票放在书房里,经得他同意,路时曼才踏进书房。
斜射进来的晨光里,浮尘在季凛深常坐的椅子上方翩跹,恍若他残留的体温蒸腾出的精灵。
路时曼突然很想季凛深,是那种平静无波的湖面,因为这气息突然炸开的炮仗一样,激起涟漪,将三天的思念一股脑炸了出来。
她发誓,一会见到季凛深,要给他嘴都亲烂。
走到书桌前,她俯身去开抽屉。
支票静静躺在抽屉角落,路时曼没有去动其他的文件,随手拿了一张支票。
起身时,不小心带落书桌上的文件堆。
将支票放在桌子上,她蹲下身去捡文件。
一个牛皮文件袋吸引了她注意,袋口敞开,纸页从袋口滑出半寸,油墨印刷的"苏韵"二字被阳光灼成琥珀色。
路时曼食指指腹触到纸面,铅字像蚂蚁般顺着她指纹爬上手臂。
瞳孔在触及文字时,骤然紧缩。
纸页记载着浸血的年轮,文字精炼,触目惊心。
苏韵,十五岁由季老太太接入季宅,收养为养女,实则为病弱大孙子冲喜对象。
两年后被季学林按在老宅前堂的红木椅上,十八岁隆冬诞下季凛深。
季老太太选择蒙住了眼睛,合上了耳朵。
自此苏韵成了季家任人撕扯的绢人,由人摆弄的玩具。
后面的内容她看不到,文件袋从瘫软的指间坠落,袋口大张着吞进地板缝隙漏进的风。
最后映入眼帘的是张黑白证件照,少女苏韵的笑眼被折痕劈成两半。
这不过是季凛深母亲血色人生的冰山棱角,却已割得她五脏六腑渗出细密血珠。
她不敢深究季凛深的目光如何丈量过这些文字,是像钝刀割开结痂的疮疤,还是把每滴血泪都酿成穿肠毒酒?
指尖痉挛着将文件复原,蹲下身去平复自己看到的内容。
文件袋很厚,里面装着被季凛深亲手缝合的过往,她不敢妄自翻动。
退至门扉前路时曼回望,文件袋正在阳光偏移的阴影里缓慢坍缩。
房门缓缓关合,将满室疮痍温柔地留裹在书房。
........
飞机落地锦城国际机场。
路时曼站在出机口张望着。
人群涌动,她一眼就看到了身形颀长的季凛深。
脸上笑容瞬间灿烂起来,朝着季凛深用力挥动着手臂,带起的风都藏着思念。
季凛深原本冷漠的神情在看到独属于他的小太阳后,冰雪消融。
整个人扑进季凛深的怀里,路时曼像留守家里的小狗等到出差回家的主人一样,在他身上嗅闻着。
熟悉的香味,熟悉的气息,路时曼喟叹地环住季凛深的腰肢:“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老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