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纯爱文男主(32)
心仿佛被人活生生撕裂成两半。
贺凤臣凤眸微阖旋开,眼底闪烁淡淡冷芒,“继续。”
阿风咬了一下干涩的嘴唇,有点懊悔自己方才慌乱之下,欲盖弥彰。
她努力稳定心神,导引内息,可心一乱,内息也就乱了。
突然间,耳畔传来窸窸窣窣,布料摩擦的声音。
贺凤臣也不知是不是终于看不过眼了,站起身,走到她身边。
少年的手扶上了她的脊背,双指并拢,飞快一戳。
“错了。”少年凉淡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
阿风正是最紧张敏感的时候,被他手指一戳,全身上下顿如过电,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心差点从喉口跳出来,四肢也软了下来,发出一声受惊的嘤咛。
“哪、哪里错了?”阿风深吸一口气,哆哆嗦嗦问。
少女的慌乱之下的惊喘,荡人心神。贺凤臣垂着眼,就像没听见。
“……非是你错,是我错了。是我考虑不周,没考虑到你是凡人,筋脉闭塞日久,灵气运行不畅。”
“稍等,我为你疏通。”
他指尖涌出一缕极寒凉的灵气,没入她体内。
顺她筋脉,汩汩而入,替她导引内息。
好凉。阿风忍不住轻轻打了个寒噤。
贺凤臣的灵气便如同他这个人一般,冷如冰雪,凉得存在感鲜明。
甫一入体,她的内息便纠缠上了这股寒凉。
这感觉很奇怪,阿风忍不住又抖了一下。
她的灵气好像被迫摊开,又被贺凤臣的灵气贴了上去,融在了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又好像被他灵息无孔不入,全身上下都透遍了。
冷冽如冰的灵息入体,顿了一顿,紧接着便坚定地,一寸寸领着她的灵气推行了下去。
登堂入室,直捣黄龙。
她因是凡人,筋脉狭窄。
贺凤臣推行得有些艰难,却并无怜香惜玉之情,略顿了顿——
自然不是为了给她准备时间。
更像是在蓄力。
蓄足了力气,便直接一冲而过,硬生生挤了进去。
“啊……”
阿风疼得变了脸色,小声轻呼:“……疼。”
贺凤臣没吭声,灵息缓缓地,一寸寸碾过,继续替她疏通经络。
阿风疼得眼泪都出来了,语气不自觉带了哀求,“好疼,贺公子……”
贺凤臣这才低头看她一眼:“忍忍。”
不行。忍不了一点。
感觉像鼻孔里塞西瓜。
阿风疼得汗出如浆,吓得魂飞胆丧,她觉得她筋脉被灵气充满,只绷着薄薄一层,下一秒就要爆开了。
“……不……不行。”
贺凤臣反问:“哪里不行。”
“好痛。”阿风皱眉,疼得只喘气,“感觉……感觉要破了,停一停。”
她灵气乱了,失去了控制,吓得在体内四处逃窜。
那股寒凉的灵息,顿时追了上来,如藤蔓一般缠绕,包裹,捉了她回去。
她灵息一乱,人也想跑,不住扭动身子。
贺凤臣抬手捉住她手腕,倾身而下。
不知不觉,便成个从背后环抱她的姿势。他膝盖抵住她后背腰心,撑着她。
“别怕,不会破的。你筋脉淤塞日久,若不冲开,日后修炼事倍功半,白费力气。”
阿风:“那也不行……我真不行了,贺公子,我们就不能循序渐进吗?你这算不算揠苗助长?”她实在忍不了了,忍着疼痛,企图讲道理,“你要考虑到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因材施教。”
而且,她后知后觉,两个人的对话好像有点奇怪。
真的有点奇怪。贺凤臣难道没觉察出来吗?
她不敢再吭声了。
“方梦白。”贺凤臣倏道。
阿风登时僵住:“啊?方、方梦白,怎么?”
贺凤臣一边灵气冲体,一边淡淡:“莫忘记你我一月之约。若不想与他生离,便老实受着。”
阿风咬紧嘴唇。那句老实受着落她耳朵里,不知是不是她多心,总像讥讽。
“心跳好快。”贺凤臣附唇在她耳边,“在害怕什么,阿风?”
少年捉着她手腕的冰冷指尖,一滑而下,摸到她手腕内侧。
顿了顿。
缓缓抚摸她腕侧香瘢。
隔着一层薄薄的肌肤,她脉搏在他指腹下,细细跳动,紊乱如心跳。
少年不言不语,指腹轻轻摩挲,反复碾过那条细弱脉搏。
阿风一颤,“贺公子……”
“夏日蚊虫的确恼人。”贺凤臣捉着她手把玩她脉象,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起伏。
停顿的灵息,又一鼓作气,灌入单薄的筋脉。
“捱过这阵,稍后,我制一件驱蚊香囊,送你房中,你日日佩于裙上,自无蚊虫敢近体。”
阿风:“……”太疼了,她已经没心情搭理贺凤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