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体弱长公主,父皇总想暗杀我(152)
岑玉面无表情点头,“我还不愿意去呢!不过公主盛情难却,我就勉为其难地去住上一住吧。”
……
陆行止独自坐在宴席的一隅,手中紧握的酒杯仿佛成了他此刻唯一的慰藉。
他的目光穿透了熙熙攘攘的人群,最终定格在温姝身上,那抹温婉而坚定的身影,在灯火阑珊中显得格外耀眼,却又遥不可及。
他的眼神中交织着复杂的情绪,有不解,有心疼,更多的是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
温姝的一举一动,都像是精心编排的舞蹈,每一个转身、每一次微笑,都牵动着他的心弦。
“姝儿,姝儿……”没等宫宴结束,陆行止便匆匆找了借口离席。
温姝目送陆行止离开,对面的裴沐风竟不知何时离了……
“沐风,你要做什么?”本该在温赢身侧伺候的裴沐雪也离席,厉声质问着裴沐风。
裴沐风低头,把玩着大拇指的白玉戒指。
“你果真看上那温姝了?”
裴沐风的双眸在昏暗的宫殿走廊中更显深邃,如同寒夜中的狼,闪烁着不容小觑的光芒。
他停下脚步,转身面向裴沐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夹杂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与狠厉。“看上她?”
“那你今日是做什么?那陆行止也就罢了,你再横插一脚,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温姝是我们的敌人,绊脚石。沐风,你多为姐姐肚子里的孩子想想,丽嫔,娴淑妃,她们都不是等闲之辈。”
裴沐风的神色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格外冷峻,他微微侧头,目光穿过长廊的尽头,仿佛能洞察那深宫中最隐秘的野心。“姐,你我都清楚,在这皇宫中,从不是单凭血缘便能稳坐高位的。温姝,她不仅仅是一个对手,更是一把锋利的剑,用得好,足以斩断我们前路上所有的荆棘。”
他缓缓转身,目光如炬,仿佛能点燃周遭的空气,“至于你想要的——皇后、太后,乃至那至高无上的女皇之位,我自有我的布局。温姝,她会成为我们计划中最关键的一环。而你,只需安心养胎,待时机成熟,我自会助你一步步登上那九天之上。”
裴沐风一席话,立马打消了裴沐雪心中所有的疑虑,“那就好,那就好。”
“殿下,可是吃醉了?”
谢之俞来时,温姝两颊红酡,壶中的酒已经下去了三分之二,见到谢之俞来,温姝卸下了刚刚一直紧绷的弦,“驸马,驸马你来了?”
“殿下吃醉了,臣送你回去吧。”
温姝乖乖点头,仰头望着谢之俞,谢之俞瞥了一眼岑玉,一眼便看出此人是男扮女装,只是现在最要紧的是温姝,“陛下,殿下不胜酒力,微臣先送殿下回宫。”
“去吧去吧!”
见温姝这般“酒蒙混子”,温赢心情大好地灌了好几口。
福宁海见状,连忙躬身上前,手中执壶,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切与机敏:“陛下,此酒乃西域贡品,醇厚非凡,饮之需缓,过猛恐伤龙体。请陛下赏脸,让奴才为您细细斟上,品其韵味,如何?”言罢,他轻旋壶盖,一股清冽中带着丝丝果香的酒气悠然飘散,引得周遭几位大臣也不由得侧目。
温赢闻言,哈哈一笑,摆手示意福宁海靠近,那笑容里既有对美酒的喜爱,也有对福宁海体贴入微的满意。“好你个福宁海,嘴巴倒是越来越甜了。也罢,今日高兴,就听你的,慢慢来。”说着,他接过福宁海递来的酒杯,轻抿一口,闭眼细品,那神情仿佛是在享受世间最珍贵的佳酿。
酒过三巡,事没做成,人倒是走了一大半。
温赢酣畅淋漓地喝了好几壶酒,拉着福宁海手臂低头询问,“福宁海,你说,她有本事坐上朕这位置吗?她有那个本事吗?那钦天监,就是一派胡言,一派胡言。”
福宁海脸色微变,连忙招呼几个机灵的太监上前,轻手轻脚地将已显醉态的温赢扶起。
温赢的身子微微摇晃,嘴里还嘟囔着不清的话语,双眼半睁半闭,却仍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帝王之气。
太监们不敢怠慢,小心翼翼地将他架起,生怕有所闪失。
夜色已深,宫殿内的烛火摇曳,映照在温赢略显疲惫却依旧威严的脸上,添了几分柔和。
福宁海紧跟其后,不时轻声细语地安抚着,眼神中满是忧虑与忠诚。
一行人缓缓穿过空旷的宫殿长廊,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殿下,您在这等着,臣找人将马车牵来。”
“好。”
冷风萧索,没来由的,温姝全身上下都打了一个哆嗦,一个黑影咻地一下便向她靠近,全身还带着浓烈的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