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体弱长公主,父皇总想暗杀我(172)
温姝衣袂清扬,只淡淡地看着裴云澈发作。
风,轻轻撩起她额前的发丝,也似乎带走了裴云澈的声声低语。
“真的想本宫疼你,裴云澈?你想从本宫这里得到什么?嗯?裴云澈,本宫一向不喜欢同居心叵测之人打交道,你要是想好了,就再来,没想清楚,那就,翻来覆去的想清楚。”
“云澈想的不能再清楚了,求千岁怜惜云澈……”裴云澈抬眸,“只求,千岁疼疼云澈。”
“贱奴,你若自称贱奴,本宫,便疼你!”
一个高高在上的督察司,享受的是别人对自己的朝拜,那日生辰,怕是温姝早已记仇了。
裴云澈若是不诚心,那她,的确不能和他周旋。
可他真的应了,那才是真的……“居心叵测”。
【按照你这么说,他反正都是坏人呗?】
【昂,不是坏人难不成是好人?】
【满门抄斩,绝望的他,强势的姐姐,支离破碎的家,啧啧,好可怜,宿主你这么对他,老六觉得你才是更变态】
【他是个抖‘M’】
【这你都发现了?宿主真聪明!】
不聪明,她就不叫温姝了。
“想好了吗!裴大人?”
果然,男人的爱,不过是嘴上说说罢了。
他们也就见过两三次面,就想着让她怜惜。
她又不是种马。
“贱奴裴云澈,见过千岁,贱奴,求千岁殿下赏脸垂怜。”
温姝:……
简直是防不胜防。
“裴云澈,你的底线呢?”
裴云澈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如同剪影,轮廓分明却模糊,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吞噬了周遭的一切光明,让人难以窥探其真实的情感。
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愈发浓重,如同无形的枷锁,让温姝的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她不自觉地蹙眉,目光穿梭在昏暗中,试图寻找这血腥的源头,却只捕捉到裴云澈身旁隐约散落的几抹暗红,它们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无声地诉说着刚才发生的残酷。
四周静得只能听见两人不均匀的呼吸声,以及远处偶尔传来的微弱风声,更添了几分压抑与不安。
“千岁,是在玩弄贱奴吗?”裴云澈深吸一口气,“若千岁今日对贱奴没有兴趣,那改日,贱奴定收拾得干干净净来伺候千岁。”
温姝的手指轻轻摩挲过枕下那条粽尾鞭,鞭身柔韧,这还是……上次和岑玉玩剩的。
不过岑玉生得白嫩,她还没舍得用这鞭子。
她缓缓抽出软鞭,鞭影在昏黄的光线下划出一道道不规则的轨迹,空气中似乎都因这细微的动作而微微震颤。
裴云澈的瞳孔微微一缩,那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抹难以捉摸的情绪,却未动分毫,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任由那鞭影在他周身游走,仿佛是在测试,又似是某种无声的挑衅。
温姝的手腕轻轻一抖,鞭尖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最终轻轻拍打在裴云澈身旁的地面,激起一串细微的尘埃。
这一击,力道虽轻,却足以让周围的气氛瞬间紧绷到了极点。
她的声音冷冽:“裴云澈,你若是受本宫三鞭,本宫,便宠幸你这贱奴。”
“贱奴,愿意。”
裴云澈背对着她,缓缓褪下身上的紫色薄纱。
宽肩公狗腰……
月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裴云澈裸露的背上,那些伤痕在微弱的光线下更显触目惊心,宛如古老地图上的蜿蜒河流。
在如纸一样白的肌肤下,越发的清晰。
温姝的目光轻轻拂过那些疤痕,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与怜惜。
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却又立刻缩回手。
裴云澈的身体微微一颤,却没有躲闪,只是闭上了眼睛,“千岁,动手吧!贱奴,受得住!”
裴云澈啊裴云澈,这人,到底受了多少是伤,才会变得如此……
温姝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决绝,她深吸一口气,手中紧握的鞭子在月光下泛着寒光。
她缓缓举起鞭子,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只余下窗外夜风低吟。
随着一声清脆却沉重的声响,第一鞭划破空气,精准地落在裴云澈背脊上,那伤痕交错之处顿时泛起一片殷红,与原有的疤痕交织成一幅痛楚的图腾。
裴云澈的身体猛地一僵,嘴角不易察觉地抽搐,却仍旧咬紧牙关,未发出一丝声响。
紧接着,第二鞭、第三鞭,接连而至,每一鞭都像是抽打在温姝的心上,让她的手心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眼眶也不自觉地泛红。
温姝在心里告诉自己:裴云澈,要是你现在喊停,那还来得及!
若真的跟裴云澈沾上关系,那她……亦如泥潭里越陷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