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体弱长公主,父皇总想暗杀我(194)
“太傅和翰林院学士,哪个大?”
谢之俞被温姝这句话问懵了。“殿下,翰林院学士分管的是每年的秀才学生,太傅,则是辅佐太子和陛下左右的先生,依臣之见,应当是太傅大于翰林院学士。”
“那太傅与本宫呢?”
谢之俞立即回应:
“自然是殿下,不过,太傅年老,殿下,理应尊重,太傅也是,太子殿下的老师。”
“哦!那是该尊敬才是!”温姝点点头,绕到了人群周围,见到是温姝,众人立即散开,“见过长公主殿下。”
“见过殿下!”
金羲反应似乎慢了一拍,望向温姝时不由自主地张大了嘴巴。
温姝总觉得……金羲莫名有些像花栗鼠一般。
腮帮子鼓鼓囊囊不说,就连门牙,似乎也是两颗小兔牙。
“见…见,见过,长,长,长公,公,主……”
“打住!”
这么可爱的人,竟然是个结巴。
旁边,金羲的陪从急忙上前几步,神色中带着几分焦急与恳切,他先是恭敬地向温姝行了一礼,然后才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长公主殿下请勿见怪,我家公子自幼便患有口疾,说话时难免有些不畅,但心地纯良,绝无半点冒犯之意。”说吧。
他轻轻拍了拍金羲的背,金羲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感激,腮帮子依旧鼓鼓的,像极了一只努力表达自己无辜的小花栗鼠,那双大大的眼睛里满是对温姝的歉意和不安。
“无妨。”
看在金羲可爱的面子上,她自然不会追究。
“可否让本宫看看你写的诗?”
金羲微微点头,“嗯。”两颊已经不自觉绯红了一片。
温姝接过金羲递来的纸张,轻轻展开,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关于国政的文章,字里行间透露出一股子认真与热血。
金羲的眼神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似乎每一个字都承载着他的理想与抱负。
然而,温姝细细品读之下,却发现其中不乏稚嫩与理想化的观点,甚至有些策略在实际操作中可能会引发更大的混乱。
她的眉头不禁微微蹙起,目光在字里行间跳跃,思考着如何委婉地指出这些问题,而不伤害这位年轻士子的自尊心。
或许是金羲本就是雏鸟,在京城这硕大的笼中,安安静静做了一只美丽又纯真的金丝雀罢了。
外面的人间疾苦……
算了。
温姝直言,“文章倒是好文章,不过,依本宫看,文不成诗,诗即是诗,文章即是文章。”
说是诗词大会,不过又是一次“趋炎附势”的大会罢了。
早知道,她便不来了……
“驸马,本宫乏了,回吧。”
“长公主殿下。”金羲在身后急匆匆喊道,“别走,长公主殿下,长公主殿下可否再指点一二?”
“这下子倒不结巴了?”温姝回头戏谑地瞥了一眼金羲。
金羲局促站在原地,“不,不,不,不是。臣,臣,臣……”
“想找本宫,便递帖子。本宫也不是什么人都见的!驸马,走吧!”温姝阔步离开丝毫不顾及其余人的脸色。
“姐姐,这长公主,好飒啊!”
“你可知长公主这一举一动,得罪了多少人?这本是高家设宴,可长公主大放厥词不说,还得罪了羲公子。”曹颖眉眼忧愁,“莺儿咱们千万别惹是生非知道了吗?”
黄莺儿低眉应声,“是”。
高泰维的脸色瞬间阴沉如水,却又在眨眼之间恢复了往日的温文尔雅,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随即转身,轻轻拍了拍金羲的肩膀,眼神中满是安抚与鼓励:“羲儿,莫要在意,长公主她……自幼便对诗书文章无甚兴趣,又如何能真正懂得你的才华与抱负呢?你的文章,我可是细细品读过的,字字珠玑,句句肺腑,假以时日,定能名震京师,成为我辈楷模。”说着,他轻轻拍了拍金羲的背。
“老师,是,是这样吗?”金羲喃喃自语。
金羲从记事以来,就被人封为神童。
幼时的他,粉嫩的脸蛋上总是挂着专注的神情,三岁便能识得千字,小手握着毛笔,在宣纸上歪歪扭扭地写下第一个“人”字,引来周围一片惊叹。
五岁那年,春日宴会上,他即兴赋诗一首,声音虽稚嫩,却字字珠圆玉润,如泉水叮咚,清新脱俗,令在座的文人墨客都自愧不如。
及至七岁,他已能出口成章,与人对答如流,言辞之间尽显智慧与锋芒。
到了十五岁,金羲更是名满京城,无论是街头巷尾还是高门大院,人人都在称赞他的才情,仿佛他就是那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光芒万丈,令人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