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吧，不痛不痒, 挺精神的，”乌佑老老实实的站直了, 像个木桩一样展示着，“师父你难道不想问一下我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吗？”

随由没搭话，反而抛出了另一个问题：“还能变形吗？”

“嗯？”乌佑呆了一下, 然后才发现了这件事, “啊！真变不了了！怎么回事！”

“傻不傻？这么久了都没有发现。”他面前的乌佑正着急的原地转圈。

“师父师父你不要说我啊, 我要怎么办啊？”乌佑停下来，虚虚的扶着旁边的林霄。

他突然又想到什么，语气迟疑, “难道，这个就是传承吗？传的内容就是让我变不了……”

“不是，”随由平静的出声，“你与其担心这个是传承，不如想想什么时候能突破。”

乌佑：“……师父你怎么不安慰我两句。”

随由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那回来吧师父，我这个，怎么办？”乌佑晃晃自己的手。

随由依旧闭着眼睛，但乌佑总感觉他在看自己。

“看你自己了。”随由轻声说着。

“啊？”

随由又笑了一下，“顺其自然，就好了。”

他轻松的伸出手，很快的在乌佑手上的戒指上点了一下，乌佑本来还想着挪过去让他好找到，但是没用到。他也不嫌尴尬，自然的收回已经在半路的手。

“有什么不一样吗？”乌佑低头去看戒指。

“没有。”

那碰一下的意义是……乌佑迷惑的看着他，身后的手扯着林霄的衣服，闲不住的折腾。

感觉他师父从上一次难得的情绪外露之后，就越来越仙了，具体表现在说话越来越玄乎。

他不懂。

于是乌佑继续问：“可不可以直接告诉我啊，我意会不了。”

“我知道。”随由还是温和的回答着，“所以，意思就是，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样就可以了。”

“……”

“和我想的不一样，”乌佑更加迷茫的仰着头，“难道我一直躺在床上看话本就可以摘掉它了吗？”

“说不定呢。”他笑眯眯的，“不过，平日里这么懒散吗？”

乌佑瞪大眼睛，“没有啊！”

“我真的没有，就偶尔，偶尔，少少的玩一会儿，”乌佑比了个一点点的手势，“不相信的话，林霄可以作证！”

林霄“嗯”了一声以表支持。

随由微微转过身子，好像看向林霄，嘴上却应答着乌佑，“懒散也没什么。”

林霄平静的回视他。

……

乌佑感觉不对，急忙插到两个人中间，大张手臂，“师父师父，就是这样了啊？”

他打断这微妙的气氛，反复转着头，圆溜溜的眼睛来回看着这两个人。

随由微笑着转向他，像是想叹气，又不像，“是啊，就是这样了。”最后，他又轻飘飘的留下几句含糊的话，毫不留恋的走了。

乌佑倚着林霄的肩膀，看着他师父离去的方向，十分感慨的点点头，“等以后我化神了就这么奇怪的对别人说话。”

林霄的头稍微歪向他，认真的说：“好。”

乌佑“噗嗤”一下笑了出来，他晃晃林霄，“好什么啊，当时候首当其冲的就是你啊林霄。”

“不过既然师父都这么说了，那应该就没事吧。”乌佑心很大了，不过还是有点忧愁，“唉，变不回去就没法盘着自己睡觉了。”

“你最近不是不怎么这么睡了吗？”林霄问他。

“我不想这么睡和不能这么睡是两码事啊，”乌佑又百无聊赖的扯着林霄的袖子，突然停下，“不对，林霄你怎么知道的？”

“……”

“说话啊！”

“早上在院子里练剑，从窗户里能看见你。”

“……”

“偷窥犯。”

“抱歉。”

“判你流放，”乌佑使劲压了压林霄的肩膀，“流放到厨房给我炒两菜，以后不许偷看了听见没有。”

“我现在去。”他立刻动了。

“唉唉唉后面的呢！听到了吗不许犯！”

……忙活了大半夜，乌佑吃完了夜宵，就把林霄请出自己的屋子，义正言辞的说：“吃好了，我困了，我要睡觉了林霄你出去吧。”

林霄收走小桌上的盘子，“好，要我叫你起来吗？”

“不要！”乌佑立刻拒绝，他怀疑的看了林霄两眼，“不许再偷看我了，也不能偷偷进来，所以连着叫醒服务我也退订。”

“我将一直一直睡觉，”说到这，他打了个哈欠，“直到我认为林霄你改正了，我才让你进来。”

“哈——”他也有点奇怪自己怎么这么困，但是，“一定是林霄你把我气困了。”

他拍拍林霄的肩，“拜拜拜拜，你也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