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鸿圣手:掰直邪王当团宠(83)
她停在深沟边缘,沾满血污的左手缓缓抬起,指向那狰狞的狼牙图腾,声音因伤痛而嘶哑,却如同淬了冰的刀锋,清晰地传遍整个惊鸿营,更穿透夜空,传向未知的远方:
“今日!我林惊鸿!以血为证!以魂立誓!”
“此仇!此恨!刻骨铭心!”
“元澈!北狄!尔等阴毒诡谲,视人命如草芥,行此邪魔之道,欲灭我惊鸿门!”
“自今日起!惊鸿门与靖王府!与北狄狼庭!不死!不休!”
“凡我门人!当以诛邪灭魔,护佑苍生为己任!凡遇元澈党羽!北狄贼寇!杀!无!赦!”
“此誓——”
她猛地将焦黑的右手(唯一能动的指尖)狠狠刺入自己左臂尚未愈合的伤口,蘸取滚烫的心头热血,凌空挥洒!殷红的血珠在月光下划出凄厉的弧线,如同燃烧的烙印,狠狠砸在那焦黑的狼牙图腾之上!
“天地共鉴!鬼神同听!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
王铁柱第一个嘶声怒吼,双眼赤红!
“血债血偿——!!!”张老老泪纵横,跟着嘶喊!
“血债血偿——!!!”幸存的伤兵、士兵、所有惊鸿营的人,都被这血誓点燃了心中的火焰,压抑的恐惧化作冲天的怒吼!声浪汇聚,如同不屈的战鼓,震撼着边关的夜空!
秦烈按着腰间的刀柄,看着月光下那个以血立誓、如同浴火凤凰般的女子,看着她身后那渐渐汇聚、燃烧着复仇与守护火焰的人群,胸中豪气激荡!这惊鸿门……当立!这血仇……必报!
他猛地抽出腰间佩刀,雪亮的刀锋直指苍穹,洪钟般的声音压过所有怒吼:
“镇北军!听令!”
“自今日起!惊鸿营为我军盟友!犯惊鸿门者——”
“如犯我镇北军!杀——无——赦!”
“杀无赦——!!!”边军将士的怒吼如同山呼海啸,与惊鸿门的血誓交织在一起,在这血火交织的边关之地,奏响了一曲复仇与守护的战歌!
林惊鸿立于誓言中央,左臂鲜血淋漓,右臂焦黑垂落,脸色苍白如纸,身体摇摇欲坠。但她的眼神,却比夜空中的星辰更加明亮,比边关的玄铁更加坚硬!
惊鸿门,于血火中立誓。
前路荆棘,仇敌环伺。
但此旗既立,此血已燃,便再无回头之路!
唯有一路——披荆斩棘!血战到底!
第27章 营火淬骨星图引针
惊鸿营的篝火在夜风中噼啪作响,跳跃的火光将营地中央那道焦黑的深沟映照得如同大地的伤疤。空气中弥漫着焦糊、血腥与草药混合的复杂气味。喧嚣的血誓与怒吼已然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压抑的、带着劫后余生的疲惫与刻骨恨意的沉默。
林惊鸿倚靠在王铁柱临时用木桩支起的简陋担架旁,脸色惨白如金纸,呼吸微弱得几不可闻。焦黑的右臂无力垂落,皮肉碳化翻卷,露出下方焦黑的骨骼和断裂的肌腱,狰狞可怖。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牵动着全身的剧痛,尤其是右臂,如同被亿万根烧红的钢针反复穿刺搅动。体内经脉更是如同被飓风彻底犁过,残破不堪。左臂伤口因强行刺血立誓,失血加剧,此刻也传来阵阵虚脱的眩晕。
“门主!您撑住啊!”王铁柱眼眶通红,用浸透烈酒的布条小心擦拭她左臂的伤口,声音带着哭腔。张老则颤抖着双手,将研磨好的止血生肌药粉混合着烈酒,试图敷在右臂的焦黑创面上,但刚一接触,林惊鸿便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痛哼,身体剧烈颤抖。
“不行!创面太大!邪毒(感染)已入骨!必须……必须剜去腐肉!否则……”张老看着那触目惊心的伤口,老脸煞白,声音绝望。以他的经验,这种程度的烧伤加上邪毒侵蚀,几乎等于宣判了这条手臂的死刑!甚至可能危及性命!
“剜……剜肉?”王铁柱手一抖,药粉洒落。在这缺医少药、疼痛难忍的边关营地,剜肉之刑无异于酷刑!门主如何承受得住?!
“不……”林惊鸿艰难地睁开眼,声音嘶哑微弱,“不能剜……”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身体的状况。右臂的伤势不仅仅是物理层面的碳化感染,更蕴含着之前湮灭时残留的狂暴能量余毒(暗金、猩红、阴寒混合),以及强行爆发赤凰真血带来的本源反噬!普通剜肉清创,只会加速能量余毒的扩散和反噬,死得更快!
唯一的生机,在于“烬渊同息”的通道,在于那同源而生的力量循环!
她强忍着剧痛,凝聚起最后一丝微弱的精神力,艰难地“内视”自身。残破的经脉如同被战火蹂躏的焦土。“烬渊同息”的通道也因之前的剧烈冲击而变得极其黯淡脆弱,但并未完全断裂。通道的另一端,连接着不远处另一副担架上昏迷的夜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