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王爷他又高又壮(196)
晋王微微一笑,高深莫测地说:“无需本王亲自动手,他自会送上门来。难道你想不到?”
行首缓缓坐回榻上,淡然笑着谦卑道:“王爷神机妙算,妾自然是想不了那么深的。”
“既然想不到便做好你的事,”晋王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封用油蜡密封的信件,“把信送去漠北,告诉你们大汗他要的东西本王已经办妥,就看他如何回报本王了。”
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行首的脸上露出敬仰之情。
同时,他看向晋王的眼神中却蕴含着一丝厌恶。
只是情绪转瞬即逝并未被旁人察觉,行首重新换上笑脸将晋王手中的信接下。
刻漏已经滴了满杯,眼瞅着窗外天色渐晚。
晋王不便久留,趁着夜幕降临时分从妓|馆的后门悄然离开。
行首坐在阁楼上的凭栏旁,目送着晋王府的马车缓缓发动直到走向小桥出了西街。
他转过身去,桌面上残留的水渍逐渐变得模糊,只能隐约看出一个“发”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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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北边塞的城外,蛮荒之地的狼烟升腾,凛冽的寒风肆虐。
墨城的城墙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只有寥寥无几的火把以及屈指可数的值夜守卫在城墙上。
城池内外一片寂静看似毫无防备。
城墙下,三名蛮人蹑手蹑脚地藏匿在幽暗的灌木丛中。
他们的眼神警惕,紧紧盯着高耸的城墙。
其中一人眉头紧皱疑惑道:“墨城今夜居然没有重兵把守,莫非其中有诈?大齐人狡猾,还是小心为上。”
谁知其余两人并不以为意。
“平远侯的独子被嫁给了一个病秧子,他气得大病一场后从此再未出现在城墙上,漠北这段时间皆由骠骑将军一力支撑,早就不似以前那般固若金汤了。”
“骠骑将军前几日奉旨入京,城里的士兵自然也就懈怠了。”
质疑的人放下心来,轻蔑地说:“看来平远侯的军队也不过如此。”
几个蛮人沿着城墙绕了半圈,躲在一块巨石后。
其中一个黝黑的蛮人从怀中掏出一封被蜡油封着的密信,展开后赫然是一张墨城的城防图。
图纸详细记录了城墙的构造以及可进入的密道,若非有人从内部泄露根本不会传入外人的手中。
“被抓的人就在城中地牢里,”黝黑的蛮人指了一个位置,“若是事情办成,咱们回去都可以找大汗领赏。”
一听有赏赐可领,三人的眼中纷纷闪出精光。
他们隐藏在黑暗之中,依照图纸确定好路线,从墨城城墙外的一个小洞秘密潜入,避开守卫和光亮蹑手蹑脚地顺利摸到了地牢中。
阴暗的地牢外守卫正呼呼大睡,压根没有注意到有人潜入牢中。
而在地牢正中的,一个异族装扮的人正垂着头被吊在铁笼中。
三个蛮人互相对视一眼,走上前去将铁门打开。
“安达。”
黝黑的人开口喊了一声。
铁笼内的人轻轻动了一下,缓缓抬起头来。
他狼狈不堪眯起眼睛努力地看清面前的人,随后惊恐地瞪大双眼。
“你们是……”
黝黑的蛮人冷笑一声亮出匕首,阴狠地说道:“安达,我们奉大汗之命来杀你。”
说罢,一人上前揪住牢中人的长发猛地一扯将他头向后扬起露出脖颈。
牢中的人张大嘴,一时间竟发不出一丝喊声。
“安息吧,天狼神会收回你的灵魂。”
几个蛮人口中念念有词,扬起的匕首散发出一道冷光。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从四面八方响起。
空荡的地牢中突然降下张网把铁笼紧紧裹住,一群守城的士兵从暗处涌了出来。
“糟糕,是陷阱!”
事发突然,被困牢中的蛮人顿时方寸大乱。
身着金甲的士兵们手持火把将铁笼团团围住,火光照亮了蛮人们惊恐的脸庞。
“你们还真是大胆,居然跑到我家门口来送死。”
一道低沉的男声从阴暗处传来,平远侯景梧从暗处缓缓走了出来。
平远侯一步步走近,脸上泛着冷笑,讥讽道:“你们以为我伤心欲绝无心守城,却不知多杀你们一个蛮人我就多开心一分。”
蛮人们没想到平远侯什么都听到了,挣扎无果自知已经无力回天。
黝黑的蛮人咬牙切齿地说:“平远侯,你狡猾如狐,我们是小看你了。”
“你休想让我们屈服,终有一天大汗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
漠北寒夜,狼嚎不绝。
平远侯环顾着如走投无路的蛮人,冷笑道:“哼,你们不过是一群送死的杂碎,本侯无意与你们多言也无需让你们屈服。”
说罢,平远侯挥了挥手。
金甲士兵立刻进入牢房,三两下便将那几名蛮人按倒在地,捆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