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王爷他又高又壮(21)
“倒是便宜了雍王。”
万万没想到其中弯弯绕绕如此多心思,纪兰辙此时恨得牙根痒痒。
原来是纪兰舟在搅混水。
难怪他觉得今天的雍王伶牙俐齿说风就是泪的样子和往常截然不同,原来是专门挖坑等着他呢!
他居然被纪兰舟利用了!
纪兰辙此时此刻恨得牙根痒痒。
庄贵妃揉捏着荔枝,沉声说:“我担心的是日后雍王入了朝堂,身边恐怕又多一个祸患。”
太子和晋王尚且不够应对的,突然又冒出来一个雍王,若处理不当恐怕要失去先机。
想到这里,庄贵妃手掌猛的用力将荔枝捏碎在指尖。
庄贵妃看着自己胸无城府的儿子,简直恨铁不成钢。她端起身份叮嘱道:“这些日子你收敛些不要口无遮拦,给你父皇留下个勤勉的印象。
纪兰辙不情不愿地应声答是,吊儿郎当的模样让庄贵妃的眉头皱的更紧。
她将捏烂的果仁砸向纪兰辙,警告道:“还有不要再让我知道你带来路不明的美人姬妾入府。”
纪兰辙冷汗瞬间爬满背。寻美姬会花魁都是他避开人耳目做的,如此私密的事情贵妃在深宫中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
随后,纪兰辙又猛然想到前脚他们在文德殿的谈话后脚就被欢怡殿里的母妃一字不落地知道了。
纪兰辙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随后又感到一阵愉悦。
他的母妃自然是站在他这边的,太子怎样,皇后和晋王又怎样,整个皇宫内还有谁比他们母子二人圣眷更浓吗?
天下将来是谁的还说不定呢。
第10章
纪兰舟和景楼开诚布公后,两人剑拔弩张的氛围缓和不少马车内的气氛也不像来时尴尬。
虽然并没有完全被信任,但至少景楼不会在想成婚当晚那样总用要杀人的眼神盯着纪兰舟了。
对比,纪兰舟十分欣慰。
马车在御街奔驰一路畅通无阻,不多时便回到雍王府正门。
纪兰舟弯腰走出马车,正想活动活动坐僵硬的关节突然察觉到有一道视线从暗处射来。
前世纪兰舟躲狗仔跟拍躲出了经验,对于镜头和实现也比其他人更敏感。
他佯装伸懒腰的功夫用余光瞥见距离雍王府不远处的角落,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在朝他们张望似乎在找什么人。
那人身材魁梧头戴斗笠,拖着一辆送菜的板车脸上却很干净,褐色的麻布衣服也没有污渍。
不像出摊送货的菜农,反倒像是常年运动训练有素的习武之人。
雍王不曾结交武夫,此人八成是景楼在京城中的旧识。
纪兰舟想起昨夜景楼抵住他的匕首,难道就是这个人在暗中相助?
想来景楼只身在京甚至无法和远在漠北的亲人相见,纪兰舟心中觉得苦涩。
他招来富贵小声嘱咐两句,然后才缓缓地走下马车。
景楼跟着走出马车,谁知还未落脚就单手扶住车辙向前栽倒过去。
“正君!”
富贵惊呼一声,猛地扑过去用肥胖的身体托住往下坠的景楼。
纪兰舟赶忙回过头去,只见景楼虚弱地跪倒在马车上不断地喘着粗气。
原本就没大好的身体在烟熏火燎的文德殿上蒸煮半日又经历马车颠簸,天寒地冻中还带着一身伤的景楼终于撑不住了。
纪兰舟惊讶的是景楼硬是撑到回雍王府大门才倒下。
“去,去请昨夜的郎中,”纪兰舟小声对富贵说,“就说打听到有一偏方治可以治本王的怪病。”
光天白日下富贵着胖胖的样子过于显眼,就算再避着人走也十分打眼,不如找个由头大大方方请郎中上门,还能为将来替雍王养好身子做个铺垫。
纪兰舟有意放话出去,为的也是将来替雍王养好身子做个铺垫。
富贵虽不解深意却也照办。
随后纪兰舟的目光又瞥向角落窥视的菜农。
菜农身体前倾满脸焦急,一副恨不得冲上前来的模样更让纪兰舟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他背起只手,朝菜农的方向故意高声嫌恶道:“不过侍寝一夜便虚成这样,真是没用的家伙。”
说罢,纪兰舟甩袖踏进府中。
富贵赶忙唤来下人将景楼扶好,自己则套上一辆马车朝医馆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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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景楼突然倒下,清心堂中一阵兵荒马乱。
一个端着水盆的侍女正要进屋,却被一道身影拦住了去路。
她颤巍巍地抬起头恰巧对上雍王冰冷绝情的双眼,手中的铜盆差点摔到地上。
“王爷……”
侍女连忙捧着盆将头深深低下。
“都退下吧,”纪兰舟朝侍女摆手冷漠地说,“他又不是要死,何必劳师动众。”
侍女恭敬地点头答是,屋内的下人见状也匆忙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