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王爷他又高又壮(82)
“你能明白就好,”纪兰庭欣慰地说,“清宇从小不是无理取闹之人,你也受了不少苦难,你们少年夫妻总是要花时间相互了解的。”
纪兰舟敷衍地笑笑。
太子自己都还未成婚,说教起他来倒是老成的很。
要是让古板的太子殿下知道他平日里和景楼聊的那些“大逆不道”的狂悖之言怕是要炸锅。
这时,纪兰辙和庄士贤从御书房走了出来。
纪兰舟和纪兰庭十分自觉地各退一步拉开了距离。
纪兰辙瞥见纪兰舟后便径直朝他走来,眯着眼睛说道:“八弟初次办大事难免无法事事得心应手,若是有人敢拦着你办差尽管来和二哥说。”
扈王虚假的模样令人生厌,纪兰舟暗道最有可能拦着他办案的不就是庄士贤和扈王吗。
“大理寺定会偏袒晋王,届时必定会护着府中主事混淆视听,”扈王装作义愤填膺状,“八弟放心,有二哥护着你量他们不敢怠慢!”
纪兰舟佯装恭敬,拱手道:“弟弟初来乍到,诸多不懂的地方还要仰仗兄长们时常提点。”
二人在御书房外你来我往演的很是热闹。
庄士贤捋着胡须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上下打量纪兰舟,忽然道:“雍王殿下瞧着气色不错,想必病也大好了吧。”
纪兰舟一愣,笑道:“托庄大人的福,本王还能苟活一段时日。”
“王爷说笑了,”庄士贤冷笑两声,“先前王爷一直病着或许还不知道,在京城查案子可不是动动嘴皮子就行的。”
纪兰舟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他对上庄士贤不怀好意又戏谑的笑容。
庄士贤这是在威胁他吗?
纪兰辙哈哈大笑起来,调侃道:“舅父别再吓唬八弟了。万一到时候案子没查出来,搞得连话都不会说岂不是更丢人。”
说罢,纪兰辙仰天大笑甩袖离开。
庄士贤倒不像扈王那般嚣张,他笑着向纪兰庭和纪兰舟行礼:“臣家中还有事,就先行告退了。”
纪兰舟不情不愿地还礼,无意中瞥见庄士贤长袖甩起时袖口露出的一朵兰花刺绣。
刺绣栩栩如生,和窜入鼻腔的兰花香味一样令人印象深刻。
纪兰舟始终想不通为何庄士贤身上的香味会这么重,就好像在努力掩盖另一种气味似的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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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雍王府后,纪兰舟直奔书房怒举二十公斤。
今天早晨一切都发生的太过于突然,以至于他根本没来得完成定好的训练计划。
石担的重量压在手臂上,肌肉组织撕裂又重组后的爽快感让头脑也变得更加清晰。
纪兰舟一边举铁一边复盘整件事情,从翠梅到街边妓/女再到薛微的侄女。
三起案件看似毫无联系,但他总觉得其中千丝万缕脱不开关系。
“王爷,”富贵在门口喊到,“正君来了,在屋里等着呢。”
景楼?
纪兰舟猛地起身把石担往地上一扔快步走去。
书房到主屋要穿过回廊和凉亭,七弯八绕走过去便看到景楼正站在屋檐下仰头望着天空。
今天的景楼穿着一身玄青色衣袍,身姿挺拔负手而立好似一盏昂贵精美的瓷器。
纪兰舟不由扬起嘴角,放缓脚步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
“你不必躲藏了。”
谁知纪兰舟还未走近景楼便转过头来:“方才你进院子时我便听到了。”
纪兰舟脚下一顿,连忙讨好着夸道:“正君好耳力。”
景楼随口道:“在漠北时要贴地听声辨位,就是方圆十里的马蹄声也能听清。”
即便大齐计数单位与现代不同,但纪兰舟仍旧知道景楼的才能比想象中更加夸张。
他朝景楼大步走过去,笑道:“半日不见,正君出入清心堂倒是熟练不少。”
“宫里来人,可是有事?”景楼开门见山问道。
纪兰舟敛起笑容,拉着景楼进屋后将御书房内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知。
为了不错过任何细节,纪兰舟一人分饰多角在屋里演了一出大戏。
屋内的线香缓缓燃烧,一缕白烟升腾着闲散在空中。
“就是这样。”
纪兰舟演完后才坐回到桌前,他将碗里的茶水一饮而尽后直勾勾地盯着景楼。
景楼眉头紧皱,说:“晋王亲自向陛下举荐由你查案?”
“是。”
“庄士贤也附议?”
“是。”
景楼顿了下,坚定道:“御街抛尸案定然与庄士贤有关。”
纪兰舟挑眉,心道景楼果然敏锐居然一下就想到了这层。
“但庄士贤不是抛尸的人,”景楼冷笑着说,“他还没那么蠢。”
“不是抛尸的人却与抛尸案有关……”
纪兰舟复述着这句弯弯绕绕的话思绪飞转,忽然灵光一现道:“你的意思是……”